这位道友,你可知寒毒从何而来?
那人答道:师尊施的毒,自是从师尊来。
你这么想也没错,不过准确来说,是由寒泉圣水浸沁灵体多年才会造成。
想拉这榆木脑袋一把,他故弄玄虚,凑到虞扶尘耳边,继续道:
你师尊才是被寒毒荼害最深的人,我只是受了三分,不足挂齿,他怕是日夜都要受其煎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的确有些离谱,就风长欢平日那不着调的德行,谁会信他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步音楼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心道如果二人只是表面师徒
突如其来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他的思绪,正是虞扶尘拍案而起。
风长欢被惊动,转眼间,虞扶尘已然站在他身前。
烛火跳动,空气凝澹。
师尊。
风长欢没敢抬头,觉着气氛如此沉重,应当又是被他发现了端倪,不悦了。
唯恐见他眼中含怒,便连话也不回,歪着脑袋装聋。
师尊,你夜间钻我被子,是因为是因为我能让你舒服吗?
等着好戏的步音楼悠哉悠哉啜着凉茶,听得这话当即喷出一口水来,呛了个半死。
这小子,都发展到那一步了还在装傻,果然是他多管闲事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风长欢本人,咽了口唾沫,一时竟不知重点该放在寒毒的隐情被他察觉,还是脱口而出的暧昧之词上。
慎重斟酌一番,他点点头。
何止舒服,简直销魂蚀骨!!
在扬州城的时日,为防止风长欢夜里偷爬上他的床,虞扶尘每晚都要落三道门锁,再补一道结界,加之他是住在客栈二楼,风长欢又有畏高的毛病,借他几个胆子也是不敢上房揭瓦的。
这些日子,师尊一定很冷吧。
情不自禁拉起他冰冷的手,感受到那人转瞬即逝的赧然,欲言又止。
虞扶尘想说:师尊,以后便和我睡吧,不会再把你拒之门外了。
可这话太难启齿,也太容易令人误解。
说起来,是因为他天生纯阳灵体才可替风长欢缓解寒毒之苦,可灵相属阳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换了别人
换了别人,睡他师尊想想就觉着莫名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不成,果然师尊只能和他一个人睡!!
师尊,我
等等,你先等等!求生欲极强的步音楼出言制止:在睡你师尊之前,可否大发慈悲先帮我解驱寒毒?你别忘了,我也是要牺牲色相给你师兄解毒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少宫主,在线助攻却被塞把狗粮,实名心疼。
今天来聊一下神识混乱的师尊,沉迷国漫不能自拔,我一直感觉死前的师尊和《不良人》里的岐王李茂贞,还有《西行记》里的杀心观音有些像,包括气质啊,待人处事的方式,以及仅有的一处弱点。
不算是剧透,师尊是死而复生的相信很多小可爱已经猜到了,他死前唯一的弱点就是小奶狼,若非如此,也不必替他换了命途,自己坦然迎接死亡。那个时候的师尊只当这是师徒之情,直到复生后才明白,不是所有师父都愿舍命去救徒弟,他是因为爱。
但他会承认吗?以师尊的性情绝对不会,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表现出了人格分裂的特征,至于原因后面会讲到,只能说调戏奶尘是他的本性,也是从前的他永远不会表露出的隐藏一面,所谓人格分裂,不过是在另一种层面让他再现了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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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
第26章师尊,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师尊睡着了吗?
少年身子僵硬,缩在他怀里的那位也是一样。
虞扶尘从没有想过自己竟会和男人同床共枕,还是以如此暧昧的姿势,以至于合眼后满脑子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挥之不去。
对师尊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简直是
为师夜间耳朵不好,你得贴上来才听得清楚。
那人气息不乱,淡然说道。
幽幽回过头来,眼眸映着月光,虞扶尘从中看见了自己的轮廓。
他是断然不敢看的,唯恐反应会令师尊耻笑,他待他的感情很纯粹,小心翼翼生怕有了闪失甚至紧绷身子不敢夹紧双腿。
他半晌没有答话,风长欢索性转过身来,无拘无束靠在他肩头,一副餍足之态。
行止啊,为师还有点冷,你抱紧一点。
换作旁人,与风长欢接触也会受寒毒影响,四肢麻木逐渐失去知觉。而虞扶尘生来即是纯阳灵体,纵然是块寒冰,也能用体温融化了去。
可面对那人的调戏,他觉着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令人悚然。
师尊您自
话到嘴边,重字竟说不出口。
想起醉月楼的钟馗姑娘,莫名觉着自重一词很是伤人,如若对风长欢说了,他一定会后悔,故而脑子一热,改口成了:
师尊您自可到我这儿来。
这算什么,邀请?!
有了他的准允,为老不尊风长欢更是得寸进尺,一头撞在他胸口。
待回过神时,那人支着头坐起半边身子,笑吟吟的望着他看。
师尊?
总觉着你比起小时候木讷许多,仔细想想,应是当时的我从未对你做过出格之事。不知怎么,重活这一次原本静如止水的心中多了许多欲念,对现在的我而言,你简直可口
说着,还煞有介事一舔嘴角,比起战战兢兢的虞扶尘,分明是他自己更诱人。
后者满心疑惑。
或许他是该问自己为何可口的,难道师尊要化身野兽将他拆吃入腹?可他还是对过往的执念更甚三分:你认识从前的我?
何止认识
风长欢是不敢说出口的,故而犹豫须臾,又以笑容掩盖胆怯。
不知道被一个男人拉扯大这种事对你而言,算不算得上羞耻。
虞扶尘心道:就算真有,也比不得现在被迫和您躺在一张床上羞耻
他答:再混账也不会忘却养育之恩,师尊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么,被一个男人以精血抚养长大呢?
这次,风长欢褪去笑意,为刻意避开虞扶尘的目光才垂眸去看指尖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迹凝固结出一层薄痂,隐隐作痛。
除此之外,有什么地方也在疼着,只是他不敢承认罢了。
皎月映照之下,他的脸色更显苍白。
虞扶尘与他对视着,脸上一热,想替他将散乱额发捋到耳后的手在中途改了方向,摸摸自己的鼻尖,颇有些无所适从。
动作太过亲密,实在不适合师徒之情,不过倾慕之意倒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