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蓄谋已久,有意灌醉了柳萌萌,然后趁人之危生米就煮成熟饭了。这也是柳萌萌不待见他的原因,若非如此,也不会在今日风择欢出现时脸色大变,连后来你受刑也没有出面。
这故事,简直刺激!
虞扶尘很想一问谁才是上面那个,看起来风择欢是个柔弱无力的主儿,应该是柳长亭占据优势,可九梦君却是被动做了那档子事,要说主动也不太可能。
要是看似软弱的风择欢睡了极道仙尊九梦君,那可就更刺激了。
小止儿,今天从墨凶凶那儿学了个游戏,要不要一起试试?
见风长欢红着脸不知从哪儿扯了片薄纸,虞扶尘就觉着有诈,好在他不介意装傻跳进师尊的坑里,便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入了陷阱。
那人正常时比起身为暴虐者时演技差了太多,倒是有种截然不同的韵味。
风长欢也不多解释,把薄纸垫在唇上,好像是有了那么一层阻隔,忽然大起胆子吻上虞扶尘。
正常时一向赧然的他变得如此大胆反倒令人不适应,不过虞扶尘可不反感,方才吃过汤面,嘴上还沾着些油星,那薄纸顺势贴在了虞扶尘唇上。
奸计得逞的风长欢见状赶紧落跑,正要转身,就被人抓住手腕。
师尊,揩了油就想跑?
也不给他反抗的余地,稍一使力就把人拉了回来,虞扶尘吹掉沾在唇上的薄纸,挂着恣肆的笑再次吻住那人。
不巧此时前来报信的关外猛男墨千临推门而入,只迈进一只脚,看见如此暧昧缠绵的温存好景,原封不动缩腿退了回来,忙关门恢复现场。
某凶凶怔怔愣在原地半天,想不明白师徒间也能这么激情??
瞅错了吧一定是瞅错了吧??
一门之隔内,意犹未尽的虞扶尘抱着因不敢乱动而显得格外听话的风长欢,笑道:师尊,墨掌门可是撞见了我们的事,他看起来很意外呢,这个游戏真的是他教你的吗?
知道也不要说出来,为师会很没面子。
好,那徒儿假装不知道好了心肝师父。
如此肉麻的称呼听的风长欢起了浑身鸡皮疙瘩,那人大言不惭:我是你宝贝徒弟,你是我心肝师父,这有错吗?
等屋里的动静终于平息,墨千临暗叹一声,对着门里大着嗓门喊道:出大事了!玄机塔要作妖儿了啊,走过路过都不要错过了啊
须臾,风长欢露了头,墨千临一指仙境禁地的凌霄塔。
只见一只形如雄狮的神兽在塔下空地盘桓,目光扫视着围观众人,而后仰天长啸,静待主人驾临。
风择欢不知从何方高处踏风而来,跨坐至狻猊背上,神兽一跃而上,竟跃至凌霄塔顶的至高处。
他目上遮着黑纱,理应看不见外物,却能察觉每个人的反应,自然也是包括诸位长者的。
他勾唇望向东方,探手向背,抽出多年没有出手的长弓,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心爱之物,颇显惆怅。
玄机塔箭尖所指之处,狼烟必起。
风长欢喃喃低语,凝望着不愿相认的兄长,知他今日必将引燃烽火。
法华君,不如赌一把是谁这么幸运?
你就不怕是自己?
与我何干?
在凌雪宫时是你替行止解围,这份恩情,我会铭记。
我只希望你能报答在衣叔身上啊,这样说来,你是赌我天刀门了?
不,我知道他会选谁,这样对你不公平。
说罢,便见风择欢箭尖燃起明火,于夜幕之下扬弓,随着一声弦断的崩响,划破长空留痕。
长箭向东方去了,那里是
无相山!是佛宗!!
怎会是佛宗?怎么可能?!!
风择欢在箭飞后将身形隐于阑珊夜色,退出众人视线,怀着三分深藏身与名的大义,意味深长望着身在祸事中的弟弟。
此举祸水东引,是望你余生长乐。你对虞行止的期许,又何尝不是为兄对你的
混在人群中的孤澜老人很不显眼,披着黑袍的死士踏着轻步落在老者面前屈膝下跪。
主上,属下已将您安排的事办妥,将玉碎烟混进那个人的药里
接下来该怎么做,知道了吧。
死士点头起身,在孤澜老人利目注视下自万丈深渊一跃而下。
这世上只有死人不会泄露秘密,你,做的很好。
第91章你不肯信我吗?
数日后,远道去往昆仑兴师问罪的各州修士陆续打道回府,看似风波已平。
待白清寒身子恢复,师徒二人与步音楼便将人护送至雪霭城,启程后莫名多了个凑热闹的猛男当跟屁虫,还真是觉得后身凉凉的。
千宫问阙与白清寒本就是故交,久别重逢免不了一番寒暄,两人关起门来叙了一夜的旧,墨千临便在屋外偷听了一宿,把那人不愿与他提及的退隐之后的琐事听了个遍,也算对他有所了解,只是行径实在无法给出正面评价。
虞扶尘负伤而归,稍有动作就会撕裂伤口,一路上苦是没少吃,却是一声不吭,有意瞒着风长欢,见了明斯年才稍有松懈,请人帮忙处理伤势时也添了几分恭敬。
为你疗伤的怕不是个半路出家的医修,伤口没缝也敢敷药,养上半年也不会好转。
看着明斯年穿针引线,虞扶尘身上根根汗毛直立,是被疼怕了。
别提了,那人后来就跑的不见踪影,翻遍了昆仑也没逮着,可别让他再撞上我!哎哟,疼,你轻点
说来也是点子背,你和师尊为何无故去往昆仑看热闹?明知正被修界追杀也要顶风作案,真是嫌命长。
你不懂,一直东躲西藏没什么意义,好在有西君与九梦君从中周旋,还有玄机塔帮忙解围,现在师尊的罪名已被洗清,算是免了一半麻烦。不得不说,玄机塔这招祸水东引真是又狠又绝。
另一半呢?
毕竟师尊曾被九重天宣判死刑,他死里逃生得益于九梦君的帮助,如今九重天暂不追究,各州就算心有不满也不会贸然多言,但我们必须有所防备。
民不举官不究,不代表不会被秋后算账,总要做好万全准备。
待处理好伤口,虞扶尘出门时恰好遇见风长欢蹲在庭前。
他面前停着几只花色各异的雀鸟,蹦跳着分食他手里的谷物,而他也很享受这一刻惬意,勾起的笑容比起平日自然许多。
虞扶尘唤了声师尊,揉揉朦胧的眼,那人见他身有不适出言询问,他如实答道:这几日总觉着眼前有股白气笼着,若隐若现,挥之不去,会不会是眼睛出了问题。
风长欢怔了怔,大抵是伤势拖累了身子,要好好休息啊,不然我会不安的。
师尊放心,我还年轻,这点小伤不碍事。
听见二人的交谈,明斯年擦去手上的血迹对风长欢行了礼,又道:师尊,陈师妹的情况不大乐观,不能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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