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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小野狼心有所属,对外人没有半分兴趣,指不定也会被这样的萧琛迷住。

长痛不如短痛你可知我为何会恨他?

萧琛一指风长欢,含痛吐出的每个字都异常清晰。

他害我心爱之人殒命,自己却遗忘所有应当背负的沉重罪行独活在世,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提及隐痛,萧琛情绪愈发激动,而虞扶尘没有急于辩驳,嬉皮笑脸劝他不要太过激动。

萧宗师,你伤的不轻,气坏了自己可不利于伤势恢复。

你!

看你胸前大片伤口都是火灼的痕迹,一定是被咒法所伤,难怪你自己疗愈的咒法不起作用。容我多问一句,伤成这样,拖延下去定有性命之危,萧宗师为何不求助于桃溪涧,而是到处乱跑还到了酆都?

这话刺痛萧琛,他抢过虞扶尘手中的药瓶又将人一把推开,偏过身去默默涂着药膏,疼的额上尽是汗珠,也不肯在人前暴露脆弱。

糊弄着涂了一片,才长出一口气,系起领扣,回身推回了药瓶。

我来见故人与你何干?事情办妥,我也该动身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尽,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起身,还不忘从桌下拿出一把铁扇佩在腰间,才走出几步,就被虞扶尘拽着衣袖拖了回来。

你拦我作甚!疯了不成!!

萧宗师有伤在身,我不放心你一人到处乱跑,若是不巧遭遇巫山渡围杀,我会后悔放走重伤的你。

谁知萧琛非但不领情,还冷笑一声抽出手来。

想替风长欢弥补当年的过错,你想的美!就算你施恩于我,我也不会领情,除非你有本事让已死之人复生,否则一切愧悔都是空谈!

萧宗师

虞扶尘黯然垂眸,如此反应令萧琛一怔。

我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你为何会记恨师尊十年之久,但师尊有愧于你,我就必须保护好你,来日寻仇也好,和解也罢,总要留得命在。

萧琛五指握拳,心中天人交战,犹豫一番,深吸一口气又坐回到茶桌旁侧。

你所谓的保护,就是要让我长留于此?

自然不是,我有法子助你早日恢复,只是这个过程枯燥又无聊,不介意的话,萧宗师可以讲讲从前的事。在我不曾参与的过去,你与师尊究竟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忘了注明,今天补一下。

奶尘对师尊说的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是出自苏轼的《失题三道》。

第130章支线3可怜一片无暇玉

故事总是这样开始。

从前,有个少年为躲避灾年饥荒而与父母远走他乡,一路靠着施舍与接济到往三十六陂,就此留在修界治下的扬州城谋生。

日子本就清苦,父亲不知何时又染了恶习,整日豪赌不思进取,输的血本无归,无力偿还巨额债务,被逼无奈只得变卖妻子。

打手上门那日,母亲为保贞洁以死明志,撞向门柱血溅当场。父亲无力挣扎,木然望着独子被人劫去,没能说个不字。

少年被迫与双亲分离,因亲眼目睹母亲之死受了刺激,他甚至不知之后发生何事,待清醒时已然身处莺歌燕舞的温柔乡,夜夜笙歌的辉煌下掩藏着人间炼狱,处处是磨牙吮血的豺狼虎豹,踏入便再难重见天日。

可怜一片无暇玉,误落风尘花柳中。

少年受尽屈辱,起初宁死不从,被打的遍体鳞伤后学会了忍辱负重,为少吃些苦头只好佯作乖巧,对人言听计从,又天生一副好相貌,深得鸨娘喜爱,被拍卖那日比起其他相同境遇的可怜人多了些许尊严,得以一片薄纱遮体。

戏台上,他就像个不知悲喜的傀儡被人摆弄,木然望着台下张张丑恶嘴脸,此起彼伏的加价声不绝于耳,他却不知心中应作何感受。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死便死了。

可就算是死,他也不肯一人上路,一生受尽折辱,总要拉上个垫背的随他一同下地狱!

他缩在袖中的手紧握匕首,只待今夜了却自己悲哀可笑的一生。

我出这个。

混乱不堪的叫嚣中,温柔而清亮的嗓音格外明朗,那气势不同凡人,只一句便令喧闹戛然而止。

满目黑白光影之中,唯有那个男人身着青衫,是唯一的光彩。

青衫人轻轻一跃便至高台之上,一双有力臂膀揽着少年的腰身,将他拥入怀中,随后将一张浣花笺交在目瞪口呆的鸨娘手中。

白纸黑字,写着封顶二字。

不论今夜如何出价,人,他是一定要带走的。

鸨娘愣了一瞬回神,笑道:这位客官,醉月楼生意兴隆,贵客甚多,不乏浑水摸鱼的奸猾鼠辈,因此封顶签前些年就已失效,只怕这价格,是您承担不起啊。除非你能拿出信物表明身份,否则这生意,老身实在不好做呀!

台下叫价的众人纷纷跟风起哄,认定这面生的男子应是横冲直撞的无名之辈,不懂规矩还想强出风头,着实可笑。

青衫人神色诚恳,临行时走的匆忙,银两并未带在身上,但这个人,我要留下。

鸨娘尖着嗓子大笑一声,哈!没钱还想来快活,小伙子要是傻了,不妨让醉月楼的哥哥们教你如何做人!!

围观好戏的看客哄堂大笑,冷嘲热讽对青衫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将果壳杂物丢到台上大肆嘲讽,弄污了少年的脸。

抱歉。

青衫人放开少年,将袖口铺平在掌心,替他拭去额上污渍,就此少年的目光再移不开半分,满眼都是这人。

好了,别演猴戏了,没钱就赶紧给老娘滚下去,别耽误老娘赚

鸨娘话音戛然而止,倏而吓得花容失色。

周遭哄笑逐渐散去,人们见那青衫人手中一把寒铁宝扇直指鸨娘心口,出手之快,甚至无人看清他的动作。

不知是谁先喊了声:铁、铁扇公子!是南君花残露!!

啊?他莫非就是万受谷的谷谷

万受谷主江沉沙!!快逃啊,要出人命啦!!!

慌乱之中,满堂贵客一哄而散,只余鸨娘满面惊恐,当场吓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在青衫人面前,话再说不出半字。

我有万贯金银,富可敌国,不吝施舍穷苦之人,偏生不愿落入肮脏之人手中。你不是要信物?我这柄宝扇,够吗?

够够够够!大爷您想怎么玩儿都成,醉月楼绝对、绝对让你尽兴,嫌嫌弃没趣的话,还、还可以开间上房,里面稀有物什一应俱全,包绝对包您满意!

少年红了脸,意识到手腕还被那人抓在手里,试探着缩回,又被拉了回去。

别跑。没拿东西以前,不准跑。

青衫人收起折扇,拉起鸨娘又道:我要他的卖身契。

鸨娘应了一声便兔子似的跑走,不大一会抱了锦盒跑来,上台时绊了一跤,盒内契约票据撒了满地。

卖身契卖身契

鸨娘碎碎念着,也顾不得捡,找到最新的契约后双手奉上,青衫人将其收下,还未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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