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九重天帝尊之子,而我是帝尊义子,就关系而言,你我是兄弟。
哦?你都不在乎朕夸你好看?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作为兄弟,你爬上朕的床也是理所当然?
被他问的一愣,风长欢垂眸沉思,就在虞扶尘为此窃喜时,那人突然开口打破沉寂。
不是理所当然,是命中注定。
我不信命。
可我信。世间万事都有轮回的因果,你因我而死,我因你而亡,你忘却前世今生,我遗失刻骨之爱。现在不过是又一次轮回的开始,这回我会抱紧你,就像跳下轮回海时那般,攥着你的精元深入皮肉,融进骨血,我不会再放手了。
一阵剧痛刺激着脑识,虞扶尘因这番话引起内心强烈共鸣而痛苦,一把推开风长欢,抚着几近炸裂的额头,发出声声隐忍的低吟。
蛊虫在他体内猛烈抽动,使得鲜血流经四肢百骸时都发散着令人绝望的剧痛。
住口你住口!!
风长欢忙去查看他的情况,可那人自保意识极强,在他伸出手的一刻立即将他按倒在地,咬牙忍痛掐着他的脖颈,几欲要他性命。
你在骗我,我不信你!!
可扼着那人的手却是不听使唤,颤抖着难以发力。
就算记不起过往的点滴,身体仍本能的抗拒着伤害。
取舍之间,不愿伤人的虞扶尘压抑着心底即将挣脱而出的恶念,低吼一声,终是不堪重负,两眼一黑栽倒在风长欢身前。
岁尘月闻声赶来时,恰好见着了风长欢抱着人事不省的虞扶尘,心疼的为他擦去额上冷汗的一幕。
盯着那人颈上清晰可见的五指红痕,岁尘月无奈摇头。
啧,帝君家暴了,这事没处说理去。
风长欢抱起虞扶尘,转身将人放在榻上。
见他动作不显吃力,岁尘月才猛然想起,这样一个看似病弱单薄的男子也曾掀起腥风血雨,时至今日,实力依旧不容小觑,只是独独喜欢在那人面前扮猪吃老虎罢了。
九千岁好心提醒:驯服一头野兽远比从小豢养它来的艰难。
风长欢笑笑,握着虞扶尘青筋暴起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我自有分寸。
我怕你失手玩死了自己。
放心,没了我,世间再没人能驯服这头凶兽,我只是在反省自己一直以来的教法是不是太温和了?
嗯?你不是最擅长误人子弟了。
那人笑的意味深长,九千岁难道不知,世上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44章可我却知不可负你
虞扶尘在两个响亮耳光的刺痛下醒来,一睁眼就被人从床上拖到地下,强制着穿起沉重的皇袍与配饰,迷迷糊糊被人把手指戳到嘴里,沾着盐粒替他擦洗每一颗牙齿。
费了好半天他才意识到方才那两巴掌是打在自己脸上,而伤人的就是这位脸上笑嘻嘻,手上动作一点都不含糊,堵在他嘴里让他呜呜咽咽,引人遐想的欢妃娘娘。
你朕要废了你
嗯?你说什么??臣没听清呢,帝君你再大声点!
遣去碍事的宫女,风长欢迫着他漱了口,洗过手后一个飞扑撞在他怀里,便把虞扶尘又推回了床上,好不容易才被梳理好的长发又散乱开来,气得虞扶尘一个翻身把人猛压在身下。
风长欢!你再闹腾老子操死你!!
那人愣了愣,还当是他被皇威恐吓,终于知道害怕老实了,虞扶尘才刚松了口气,便见他主动扯衣带开始脱裤子,忙把人一脚从床上踢了下去。
岁尘月赶到殿前时,离老远就听见里面打闹的动静,颇有先见之明的停步没有上前。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便从中飞出个白影,撞在影壁上好险没把地面砸出个坑,正是被打出门来的风长欢。
习惯了两人近日来的拳脚相向,岁尘月两手拢在袖中不慌不忙朝人颔首。
欢贵人,再不启程就要误了时辰,皇上那边还等着,你若是有闲心与人玩闹,倒不如把精力留在夜间。
嚯!你现在居然对我的私生活指指点点了,真是世态炎凉等等,我是皇后!!
这些日子他总是叫嚣着位分,懒得与他争辩,岁尘月推开这块狗皮膏药顾自入了殿,见虞扶尘正在镜前摸着嘴角被打伤的淤紫,未及开口,便听那人吼道:逆臣!以下犯上,他这是要谋反!把他给我打入冷宫!!
这帝君之名不过是说来听听要他们面上好看,哪成想这两人入戏太深,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此事帝君大可夜间定夺,我们外人自是不好插嘴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
请帝君前往京都。
没有仪仗随扈,没有马车步辇。
虞扶尘这帝君可说是地位低到令人咂舌,好在长明氏身边也只有顾轻舟作陪,让他暂且压下了心头怨言。
路上颇感无趣,见二人眉来眼去有些情意,虞扶尘起了些顽劣心思,出言调笑:莫非这位就是天子的皇后?
长明氏也不回避,点头道:正是,他还是我北冥的国相,更是太子的父亲。
很快虞扶尘就见到他口中这位北冥太子,那时明宫商正立于城楼上,施法为整座城池布下结界。
可他毕竟是凡人之身,又未曾踏入仙门,只凭一人之力很难完成如此艰巨的工程,难得喘上一口气,立刻需要有人补上他的空缺,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同暂留雪霭城的白折舟。
连日来的灵力透支已让明宫商筋疲力尽,两颊深凹,面色死灰,见众人前来先是行了礼,应是已经得知虞扶尘失忆一事,明显有话憋着,却什么都没说。
长明氏笑意不减,走到明宫商身前拍着他的肩,回过头为虞扶尘介绍,这便是寡人与轻舟的独子。
稀松平常的一句,风长欢却感到衣角被人攥在手里愈收愈紧,竟是虞扶尘。
他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一向没个正经的人竟在微颤。
你这是怎么了?
他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突然被反问一句,风长欢也会觉着茫然,点点头,虞扶尘才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朝他那边凑了凑,歪了歪头,似乎是想靠在他肩头,犹豫了一刻又作罢。
他坐直身子端正了态度,特意咳了一声缓解气氛。
咳!这不是这么回事么听说我和你,也也有只崽儿是吧。
嗯,亲生的。
嗯我也不清楚男人和男人生的崽儿能活多久,会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不过看他这活蹦乱跳的模样应该应该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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