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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稀奇,我还从来不知大监在宫城外还有什么好友。

岁尘月勾唇一笑,透出一丝狡黠,国相的确不知,毕竟你的眼线近不了本监的身,而国相你本人,也踏不出宫城的门。

气氛被他们针锋相对惹得有些尴尬,虞扶尘问:不知大监口中这位证人是谁,现身在何处?

月老庙,花神应有骨。

突如其来一声脆响,顾轻舟打碎了药碗,慌忙去拾破碎的瓷片,却因心乱而拙了手脚,被锐利的碎片划的两手鲜血淋漓。

始终未表态的长明氏终于回身,取走瓷片,将他受伤的手捧在掌心。

轻舟,告诉寡人,那日你放走宫商之后,去了哪里。

吾皇,是在怀疑臣吗?

顾轻舟垂眸,毫不掩饰他的失落。

连虞扶尘都觉着这样的逼问太过伤人,何况是一向爱他护他的长明氏?

只要你说,寡人就会信。

但岁尘月对顾轻舟可没有怜惜的心思,他走到那人身边,歪头打量一番,两臂环胸,食指有节奏的轻点着。

国相的伤倒是好的很快,伤筋动骨一百天,当日你在重阙阁前受刑,不过一月而已,皮肉都好利索了?

嗅出一股子异样的味道,虞扶尘注意到岁尘月的措辞,对顾轻舟似乎从来没用过敬辞。

难不在宫里,这位的身份比起国相更加尊贵??

皇上也别护着了,其实您对他也有所怀疑不是吗?顾轻舟的嫌疑已不是一天两天,他若能洗清,对大家都是件好事。

说着,岁尘月袖中滑出一把薄刃,径直朝顾轻舟走去。

虞扶尘本不打算插手皇室的恩怨,可见一道白影冲了出去,来不及深思,他也随之拦在岁尘月面前。

九千岁眉头微皱,帝君也要阻我?

当前形势不容内讧,若有证据指明是国相所为,我绝不姑息。可你也说是怀疑,没有确认嫌疑的铁证,如此强插罪名不是我的作风。

岁尘月叹息着摇摇头,不怎么赞同。可他明白长明氏是个情种,自是不会轻易怀疑宝贝一样疼着的顾轻舟,而今虞扶尘与风长欢也都站在后者那边,他固执己见反而会惹众人不快。

为顾全大局,岁尘月摇头作罢,也就在他回首的一瞬,自虞扶尘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方才比他更先出面阻拦的风长欢整个人都被撞了出去,幸好他反应极快,及时按地稳住身形,只是这一掌偏偏打在他肋下断骨的新伤,就算是风长欢也难以招架。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紧绷神经,方才还乖得像只猫儿的顾轻舟就站在人前,两手空空,却能打得风长欢毫无防备?

被发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妨交代了,释放蛊妖的人是我,为修界通风报信的人也是我。接下来,你们要杀我以正视听吗?

意外的是,长明氏没有显出丝毫意外,他平静始终,事到如今也只是平淡的一句:为何。

甚至不是疑问。

顾轻舟拔下发簪,散下一头夹杂银丝的黑发,将乌纱扔在长明氏脚下。

他的解释只有简短三字:我是人。

三字饱含深意,或是在指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想一生屈辱,至死不得翻身。

又或是在指,他也是个会有生老病死的人,他想逃离这桎梏。

长明氏不语,倒是岁尘月先怒了,贪得无厌!

千岁,我与你追求的东西终归不同,往后的日子没了我,你可以更无拘无束,横行霸道。

顾轻舟朝众人一笑,乱发散在风中,显得格外肆狂,甚至多了些许戾色。

岁尘月摆手,随行侍卫上前欲捉拿顾轻舟,后者两手一挥,袖带一出,瞬间将人扫到远处,未留半点情面。

起先虞扶尘还觉着对国相动手纯属是在欺负人,可见了这架势,明显对方实力不差,要是不认真对待,很可能让他脱身。

察觉到虞扶尘神色的变化,猜到他会有所行动,顾轻舟抬手示意停战,且慢。

也就是众人怀疑他还有手段的同时,他后翻借机冲到风月别院,待人追上时已经抱出在房里睡的正香的肉乎乎。

北辰!!

哪想到他会用挟持人质这种手段?风长欢心急如焚,喊了一声便要冲去救人,忙被虞扶尘拦下。

熟睡的肉乎乎全然不知发生何事,吧唧着小嘴在顾轻舟怀里翻了个身,后者捏捏他含在嘴里的小手,转而威胁着掐住婴儿的脖子。

今日我若不能离开,就让他随我一同上路,法华君,你真要上前救人?

有他这话,谁还敢轻举妄动?

虞扶尘一言不发拉着风长欢侧身闪出一条路,而岁尘月思忖过后,也选择避开。

不论如何,孩子的性命无可替代,事到如今再追究是谁造成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关键是要如何止损。

眼睁睁看着顾轻舟从身边走过,风长欢咬唇不做声,心疼的要命。

见那人走远,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俯下身去将头埋在膝间,自责又愧疚。

是我没照顾好他如果一直想着把他带在身边,他就不会

虞扶尘想安慰他不必着急,可他也忧心肉乎乎接下来的遭遇,心中的说词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再次陷入被动,众人都不再作声。

说是想着如何应对,可在场之人非伤即病,又拖带着雪霭城染毒患病的百姓,根本没有胜算。

不必担忧,他不会伤害你们的孩子。

打破沉寂的人,是长明氏。

他抚着昏睡中明宫商滚烫的脸颊,终于有了父亲应有的样子。

他也不会让你们的孩子受到伤害,生宫商的时候他险些丧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珍视生命,又怎会害人。

倒不是恶意揣测他这话是为顾轻舟开脱,可听起来的确是这个意思。

虞扶尘冷眼看向长明氏,难不成向巫山渡通报雪霭城防备薄弱一事,也是因为他想救人?

凡事都有两面性,他能将消息送给巫山渡,就能将消息送给天刀门。

本想笑说这是无稽之谈,可细思一番,好像的确如此。

巫山渡得知有机可乘,势必有所行动,而天刀门暗中监视巫山渡已久,若说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也会将消息传递给同盟。

这样想来,不论顾轻舟叛逃意欲为何,带来的影响都不见得是负面。

天子,你是不是对自家媳妇疏于管教?我看你那日命人打他可是毫不留情,还以为你是个不通人情的主儿,这样的你又是怎么给他机会和人私

私通这词好像不太恰当,虞扶尘赶紧收声。

长明氏并不在意他的冒犯,接过侍从递来的热毛巾,为明宫商擦着头上的冷汗。

他不擅长这事,笨手笨脚的惊醒了太子。

他是又心疼,又想亲力亲为,便又差人扶起明宫商,端了碗新熬的汤药喂到嘴边,却是撬不开那人的牙关,几勺药喂进去都一滴不差的流了出来。

长明氏终于摇摇头,无奈吩咐宫人去做这事,旁观许久,见那些平日里做事细腻的宫女也伺候不来明宫商,终于叹气。

果然这事还得他来,他最知道如何照顾人了

恕我直言,现在可不是你念旧情的时候,你如果不能理性分析时局,我们就要全军覆没。

不会,他做事自有分寸。

这话气笑了虞扶尘,语气多了几分狠意,你该不会是想说,他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就结局而言的确没错。因为寡人早就察觉他的居心,却从未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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