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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夜里抚着那人的小腹,既期待着这个孩子降世,又希望产期一直推迟下去,最好是一辈子

他宁可一辈子见不到自己的骨肉,也不想那人因此殒命。

明执今的爱护都被顾轻舟看在眼里,他总是装出一副不知不明的样子,却是记在心里,愿为他的大业暂时牺牲自己的仇怨。

他开始觉着,自己也爱上了这个男人。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对他的感情就已经是爱了只是他没有勇气承认罢了。

一个不知何时将会死去的人,哪有资格去爱别人呢?

相安无事度过数月,临近产期的顾轻舟已经许久没有出门见人,男子的身体本就不适合作为容器繁衍后代,御医也说他骨盆狭窄,很难顺利生产,以至于在孕期的后几个月,他连起身都十分吃力。

朝堂上不见了顾轻舟,对百官而言乃是喜事,没人会刻意去追查他的下落。

可后宫嫔妃本就见不到皇帝,一个个闲的发慌,当属云嫔的妒心最甚,心怀不满的她刻意散出流言,说宫里有个魅惑皇上的公狐狸精怀了龙子,是要夺权,是要篡位。

对各方恶意攻击与揣测,明执今一一替他挡下,可顾轻舟怀了龙子是事实,将来也要继承大统,成为北冥天子,成为下一个长明氏,总不能永远上不了台面。

岁尘月提议明执今携顾轻舟二人同上天虞山祭天,这个湮族人是九重天帝尊赏赐给天乡羽民传宗接代的,轮不得凡民不认。

于是临产前几日,明执今与顾轻舟离开雪霭城去往天虞山,看似是为得帝尊祝福,实则只为一个正名的机会。

望着车窗外却逐渐远去的繁华喧嚣,顾轻舟有些惆怅。

还以为我已经被这世界接纳了,原来,都是一厢情愿

若没什么人能入你的眼,有我接受你便够了。在我这里,你永远最重。

顾轻舟抚着腹部笑问:比他还重?

自然。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凡人的野心,丞相因独女不得圣宠早已怀恨在心,而今得知被个男人抢了皇帝宠爱,咽不下这口气竟派遣杀手刺杀顾轻舟。

天子随行的车马才到天虞山脚,就被训练有素的刺客劫杀,情况混乱不堪,双方死伤过半。

岁尘月护在车前挡住重重攻势,可他一人难以□□,当刺客以暗器远攻时明显不敌,其中一支长箭径直穿透隔板,不偏不倚刺在顾轻舟的胸骨窝,虽未刺穿喉管让他当场毙命,却也受到惊吓有了早产迹象。

明执今知道人命关天,不能耽搁分秒,咬牙抱着顾轻舟冲出重围。

他在山野间浪了多年,身手不差,又有岁尘月在后隔挡,很快便上了天虞山,寻到一处人家求援。

顾轻舟奄奄一息,胎动愈加剧烈,本该疼的死去活来,却是因刺在胸骨窝的箭矢发不出声,默默流着泪,抓紧了明执今的手。

保他

会化险为夷的,你和他,都给我好好活着!

奈何天虞的百姓从未见过男人生子这等奇事,连请来的产婆也不敢轻易下手,哪怕顾轻舟已疼的昏厥,仍是没人出手相助。

事已至此,不及时处理,顾轻舟恐有性命之危。

就在明执今决定将金丝玉念珠的灵力传与顾轻舟时,门外忽然走进个白衣少年,挽起衣袖把他推到一边,掀起顾轻舟被鲜血染透的衣摆便道:

拿刀来。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这个少年是谁吧!

第167章支线5是会思念成疾

这个白衣少年就是初离佛宗,到往天虞山游历的风长欢。

他以灵力作引吊着顾轻舟的性命,冒险为他开了刀,万幸父子平安。

炼狱般的折磨持续煎熬几个时辰,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啼,北冥太子降世了。

男人慌神的守在床边,新生的婴儿也不多看一眼,风长欢用薄被将孩子裹紧了送到明执今怀里,都不见他正眼去看。

他是你的儿子,连你都不疼他,他该多可怜。

因他的到来险些害我失去至爱,我实在喜欢不起来。

可崽儿是你们的孩子,我想他不会希望你这样对崽儿的。

风长欢一指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的的顾轻舟。

我可是觉着他爱极了这个孩子,否则也不会用自己的性命保他。这个人,是湮族人吧?

明执今沉默着点头。

听闻湮族人生子后会虚弱至死,方才我感受到这孩子有着常人难及的强大灵力,但他并未夺去父亲全部的灵力与生机,你该谢谢他。

我不知是否该谢他,但你

风长欢洗去血迹,见明执今跪在面前,忙把人扶起,我受不起这个,快起来。

你救了他们父子,本就该是我谢你。荣华富贵,权倾天下,只要我有。

我是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帮他并非有所图谋,若非要说有什么索求,大概便是多年之后,能有去处收容我那无家可归的狼崽子吧。

说完这话,风长欢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门时恰好与闻讯而来的岁尘月擦身而过,后者注意到这个少年不凡的气质,回眸一瞬想留人,却在闻到浓烈的血腥气时作罢。

岁尘月有些救人的手段,在风长欢残存灵力的帮助下处置好顾轻舟颈间的箭伤,帮他渡过了死劫。

可就算回到宫城,就算有明执今在耳畔不住呼唤,他还是没有醒来。

因这场刺杀,明执今不再过问朝政,将国事一手推给岁尘月,只在偏殿陪着那人。

照顾的手法不够细腻,他便去学,担心宫人们侍奉不够尽心,他便亲自择药熬煮。

足足一月,他寸步不离为他侍疾,可每日喂进的米汤药汁只够维持他的性命,眼看顾轻舟日渐消瘦,因生子而愈加虚弱的身子得不到滋补,明执今又气又急。

就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各部的折子终于越过岁尘月递到面前。

礼部委婉劝慰:虽有夫妻之实,可湮人毕竟是男儿身,如此不合礼法,该是宠幸后宫嫔妃,生下正统继承人的时候。

吏部严厉指责:大监岁尘月手揽大权,历朝历代素来反感阉人夺权,还请吾皇尽快振作,严惩大监,重掌大权

不等太监念完,明执今一摆手,命亲信将人拖了出去。

纵然口中讲着国家大事,兴衰成败,也不及他手中一碗汤药来得重要。

他吹去水汽,顿了一顿,又道:斩了吧。

未听天子下过杀令的亲信有些迟疑,是那太监?

还有进折子的几位,不知深浅,真要触怒寡人

也就是这时,他重拾失落的皇威,虽未走出偏殿,圣旨却是下了一道接着一道。

比如册封顾轻舟之子为太子,御赐大监岁尘月九千岁之名,宣布独子将是他的唯一继承人,以及岁尘月仅次于他的地位。

他握着顾轻舟冰凉的手,轻舟,我最想赏赐的人还是你,知道你不稀罕声名外物,又不知你想要些什么,你快些醒来,亲自说与我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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