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得手的,你不可能永远关着我。林怀然直视着他,语气丝毫不带虚的。
试试就知道了。谢寒烟反手剪住了林怀然的双手,一个手刀劈晕了他,青年双眼一闭,晕倒在男人的怀里,柔软的墨发贴着谢寒烟的脖颈,他侧着头,满眼依赖地蹭了蹭他的脸,把他抱得越来越紧,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终于得到你了......谢寒烟摩挲着他的脸,指腹下的皮肤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样。
放开他!刚好赶来的崔邵就看到这么一幕,他的林先生晕倒在那个男人怀里,男人还伸出恶心的手去抚摸他的脸,真是狠不得把那只手给他剁了,崔邵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难,在过去那段艰难的时间里,杀人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因为如果他不杀他们,他就会被他们杀死。久而久之,像他们这种人身上就会带有戾气,一般人遇上他们都会退避三舍。
崔邵和霍晟睿一样,都有着戾气,只不过是深浅程度不同,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愿意在一个人面前露出柔软无害的一面,这世上也只有他会让他们愿意这样做。
好事被打断,谢寒烟不爽地皱起眉头,他先是把林怀然轻柔地放到床上,然后转过身,那扑面而来的杀气并没有吓到他,反而是让他感到更加刺激了,激起了内心的胜负欲。现在的他不是以前那个从来没有见过血的青涩少爷了,他的手上早已经有了几条人命,杀人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需要习惯的事情,他倒是很享受那群卑贱玩意儿死前的卑躬屈膝、垂死求生的搞笑模样。
你是来跟我抢人的?谢寒烟坐在昏睡的林怀然身旁,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两人的皮肤都极白,稍微一点异样就会显得非常明显,那只手原本是白皙光洁的,可那道疤痕却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崔邵紧张地盯着他,右手悄无声息地放到腰侧,确保能够第一时间拿出武器毙了他。
呵......你们怎么都喜欢跟我抢呢?谢寒烟发出类似于孩童的嘟囔,那张已经成人的脸做出这个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说话的语气也阴恻恻的,带着些许的怨毒。
他的手缓慢下移,放到了林怀然细长的脖颈上,略微一用力,松开双手后就有了一圈明显的红痕。谢寒烟如梦初醒一般慌忙松开手,看着那道红痕他后悔极了,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低喃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只是想要留住你,我的宝贝。
系统看着飙升的黑化值,已经开始怀疑统生了,真难,真的太难了。
疯了,这个男人疯了。这是崔邵看到这副场景的所思所想,他实在想一枪崩了他,可林怀然就在他手中。他难以保证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会对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而且如果现在惊动了侍卫军,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唯一能全身而退的方法就是挟持这个陷入疯癫的谢寒烟,擒贼先擒王,这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趁这个时间,崔邵迅速往前移动,想要一举拿下他,不愿意给他反应的时间。
就在快要得手的时候,谢寒烟突然抬起头,举起手,冰冷的枪/口对准他,把他钉在原地。此时此刻,他的眼里没有癫狂。
被骗了!
刚刚那副模样是谢寒烟装的,故意装疯卖傻,露出破绽,等的就是这一刻。谢寒烟自知单论武力,他绝对不是面前人高马大的男人的对手,只能智取了,使阴招也无所谓。
真是个蠢货。谢寒烟嗤笑,把你腰侧的枪扔掉,不要试图反抗,当然,如果你不甘心也可以试一试,试试到底是你的动作更快,还是子弹出膛的速度更快。说出的话恶意满满。
你别伤害他,我不会轻举妄动的。崔邵把枪拿出来,想要丢到身后的空地上,却被谢寒烟识破了,直接扔到窗户外。
好。崔邵毫不犹豫地把枪给扔了出去,把身上的所有武器都扔掉了,垂眸看了看正在昏睡的青年,眼里有着暖意。
放心,他没有事,只不过需要暂时睡一段时间,我可舍不得伤害他。谢寒烟依然举着枪,谨慎地防备着,他知道面前的男人很强,如果给他抓到机会被反杀,那他就功亏一篑了。
那道红痕很刺眼,崔邵没有说话,只不过看向他的眼神更冷了几个度。
谢寒烟自然也看到了那道红痕,他刚刚只用了一点点力,实在是青年的皮肤过于娇嫩,但这确实是他犯的错,他会补偿的......
崔邵,要是霍晟睿知道你觊觎他的人,你说说他会怎样对你?
不知道,你别在这挑拨离间,我忠于霍爷,而且......崔邵满眼深意地看着林怀然,好似任命一般地说:我尊重他的选择,爱并不全是独占,更何况他对我没有爱意,都是我在单相思罢了。
啊哈,你可真是霍晟睿养的好狗啊,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谢寒烟用枪抵着崔邵的额头,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
崔邵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真希望霍爷及时赶到,救下林先生。
他看向林怀然的眼睛里满是眷念。
砰
男人应声倒地,双眼闭着,了无生息......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用的狗呢?真可惜啊......谢寒烟踢了踢他,确认他暂时没有了意识,他把枪放下,叫来了侍卫,处理了地上的男人。
谢寒烟用手帕擦干净手,把林怀然打横抱起,揉了揉他的墨发,把人抱到另外一个房间,并且加强了侍卫对这一片的巡逻,他拿出之前准备的镣铐,卷起青年的裤脚,露出一截光洁如修竹一般的漂亮腕骨,为他拷上了锁,圆形的锁内壁有舒适的绒毛,就算拷久了也不担心留下伤痕。
委屈一下宝贝了。谢寒烟把他放到绒丝床上,俯身凑到他的耳旁低语,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合衣抱着他,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最大的敌人就是霍氏,那个该死的老男人,在他成为谢家家主的路上给他使了很多绊子,这口气不出就不是男人。可事实上,霍氏是难以撼动的,谢家经过这段时间的动荡,整体实力已经大大不如从前,鱼死网破也只是个笑话。
就连这次得逞都是在霍晟睿出城办事的时候,一旦他回来,他们只会立马溃败,谢家也会变成案板上的鱼肉。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最迟明天就会发生逆转。
谢寒烟看向昏睡的林怀然,把头埋在颈窝里,轻声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第59章民国危情(18)在他身边的应该是我
深夜,已经过了崔邵说好的时间,青檀站在窗前张望,四周除了路灯之外一片漆黑,孩子们已经被她哄睡了,可主子依然没有回来。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青檀越想越不安,慌张地不停徘徊,不安地搓着手指,最后还是打出了那个电话,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崔邵交代她需要说的话。
翌日,白雾弥漫在空气中,雾茫茫的让人视野不够开阔,可当阳光洒落大地时,白雾逐渐消散,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又是充满生气的一天。
温暖的阳光通过半开的窗户照进屋里,洒下一片美丽的金辉。床上的青年睁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可当他感受到脚腕上的重量时,他立马坐起身来,果不其然发现他的一双脚腕都被锁链拷上了。
靠,变态啊,这年头还搞囚/禁!!!
嘎吱
谢寒烟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走了进来,看到林怀然醒了后脸上并没有心虚的表情,反而过于坦坦荡荡的。在他身后还有两位侍女,她们是来服侍林怀然洗漱穿衣的。
两人大眼瞪大眼了好一会儿,还是林怀然先撇开眼,没有让侍女服侍,而是自己来。
把粥喝了吧。谢寒烟双手捧粥,见林怀然没有反应,戏谑道:我来喂你?说着拿起汤勺,作势要喂他喝粥。
不必。身体更重要,林怀然才不会饿着肚子,他知道一时半会儿谢寒烟是不会放了他的,连锁链都用上了,这个人真的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