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夏无心答应着,忽然再次俯身,这次不再浅尝辄止,将这个吻进行得缠绵悱恻,酣畅淋漓,宋逾白一阵头昏目眩,只觉得被她攻城略池,夺走了一切所想。
夏无心的唇很软,很温柔,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只是宋逾白心里羞耻,再加上脑子混沌,便觉得眼前的夏无心,同往日的少女有些不同。
平白多了些侵略之感,让她有些害怕,不由得频频颤栗。
无心她声音里的空灵没了,好似忽而从天上跌回人间,带了些祈求的沙哑。
夏无心却没想着这般放过她,停了一瞬,便又将她剩下的喘/息堵回口中,手难免更为用力,弄得宋逾白不知如何是好,索性纤臂一伸,将她脖颈搂住。
这样一来,夏无心便完全进了她的怀抱里,香气充斥着鼻腔,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力道淡了些,宋逾白这才得空轻喘,一道湿润在她眼角滑落,却是窒息所致。
宋逾白松了手,夏无心急忙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任她软软倒下。
宋逾白的身子像是柳条,又像是一截软玉,方才的动作弄乱了衣衫,衣襟几乎敞开了一半,半截莹润柔滑的肩头露在外面,也带了细微的潮湿。
她觉得自己这幅样子着实羞人,不敢去看夏无心,便冷着脸扭向一旁,伸手盖住眼睛。
你哪儿学的这些歪门邪道?宋逾白声音中有些恼怒,又因为羞赧而软糯了不少,带出不少气声。
夏无心同样也气喘不已,她竭力平息心脏的狂热,小声道:往日偷溜下山时,偷看了不少藏书,多少看到些。
不正经。宋逾白骂道。
只是她不知,自己通红着脸,是再也冷淡不起来了,看在夏无心眼中,勾人得紧。
对宋逾白的怜惜和渴求早已将夏无心吞噬,她梦中记起了不少事情,如今看着,眼眶一热,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到宋逾白眼前,将她手腕握住,放到她耳边。
宋逾白的手腕滑溜溜的,摸着很舒服。
怎么了。宋逾白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夏无心却忽然松手,翻身躺在了宋逾白身侧,用力将左手挤到她身下,右手覆盖上去,好似抱了个枕头一般将她紧紧搂着。
随后将脸埋进她肩窝,闷声道: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宋逾白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便低头看她毛茸茸的头顶,带着疑问嗯了一声。
就是,能这般抱着你,本是只在梦里才有的念想。夏无心轻轻说,她呼吸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宋逾白皮肤上,滚烫滚烫。
诚然,宋逾白并非一个能够给人安全感的人,她是神,是帝女,是九天冷冽的辰星,而不是她夏无心的什么。
她是追不上她的,就像从前,连双腿都没有。
这样患得患失的夏无心很少见,她原是个想要什么便拼命去够的人,只不过宋逾白这颗星星,太过高远了些。
少女忽然便从方才的强硬,变得软乎乎,惨凄凄的,宋逾白听她这样说,心里掠过一片针扎一样的疼。
她伸手抹去乱发和眼角的晶莹,让自己正色不少,随后柔声道:松开。
夏无心哼唧一声,乖乖松手。
宋逾白忽的起身,玉指碾平衣襟上的褶皱,然后长臂一卷,将夏无心抱进臂弯,一双纤长洁白的手放在她发丝上,轻轻抚摸,像是安慰。
清冷的人温柔起来,更是让人沉迷,夏无心这么想着,长睫闭上,下巴放在宋逾白肩上,不舍这点温暖。
那我抱着你,也是梦里才有的念想么。宋逾白道。
嗯。夏无心点头。
傻不傻。宋逾白忽而轻笑,嗓音空灵了些,你又何曾不是。
在昆仑山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一心都是没能同你说的话。
我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孤身一人,你的出现,于我来说始料未及,但你若不出现,我早就不知死在了何处。
那你可喜欢我?夏无心搂住她腰,蹭着问。
宋逾白面颊浮起一片红云,随后点头:嗯。
再喜欢不过了。
夏无心闻言,顿时开心了许多,曜石一样黢黑的眼珠映着烛火的光,然后眉头皱了皱,又问:和对桑月一样的喜欢?
宋逾白一愣,忽而轻笑,在她头顶拍了拍,眼眸潋滟:你醋了?
夏无心没回答,只挣脱她手,盘腿坐下,紧抿着嘴。
往常觉得是一样的,如今想来,截然不同,当初对她好,也只因她是九重天上唯一能够接近我的人。
而你不是。宋逾白说着,食指在夏无心下巴上挠了挠,像是逗弄什么,眉眼弯弯,好看得紧。
夏无心却也已经合不拢嘴,她忽然扑上前去,一双手不老实起来,宋逾白本就不常被人触碰,如今更是连连喘息,将她乱动的手打开,二人笑闹了一阵,这才累了,并排躺下。
夏无心则看着自己手,想入非非,感叹宋逾白如此好的身形,总是掩盖得完全,若是能
她脸顿时滚烫一片,把头埋进了被褥里。
夏无心虽然刚醒,可身子疲累,还是没一会儿便入了眠,梦里干干净净,翌日一早,山下鸡鸣阵阵,她这才被吵醒,眼前一片清明。
先生?她下意识唤道,然后一个翻身落地,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双柔夷扶住肩膀,笑她道:你急什么?
夏无心方才提着的心这才放下,讪讪一笑,装作如常般岔开话题,指着桌上的碗盘问:这是
早膳。宋逾白淡淡说,一身极好的银蚕纱衣,被卷成了短打一般,露出还潮湿的手臂,你昏迷这么多天,又未曾学会辟谷,再不吃点清淡的,当心修为不升反退。
饿肚子还能减修为?夏无心没听过这个说法,惊讶道。
嗯。宋逾白仗着自己是上神,骗得煞有介事,夏无心闻言慌了,忙连滚带爬坐到桌边,拿起热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口。
里面的馅料甜丝丝的,口感丰富,夹杂着花瓣的清香,夏无心顿时像这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一口气塞了几个下去。
一旁的宋逾白看她这样,伸手拿了碗粥来,攒眉道:你慢点。
夏无心点头,喝了口粥,间隙还不忘担忧地问:我昨日朦胧间,听到我爹说什么煞气,其实我早有感觉。还有天帝
你莫管,有我在,谁也不能伤你。宋逾白打断她话,往她碗中放了块甜瓜。
夏无心掩盖住眼底暗色,粲然颔首,继续大快朵颐。
宋逾白见她吃得欢快,自己却只喝了碗茶,眼神一直落在夏无心脸上,忽然冒出个念头,咳嗽两声,问:往日的饭食,你如何解决?
平逢山的仙侍每日都会备好,送到弟子厢房去,不过往常的早膳都是师姐送来的。夏无心笑道。
宋逾白听了,面上没什么,白瓷的茶碗却隐隐出现了裂痕。
那宋逾白食指将发丝卷上耳后,装作不经意道,我和斜月,哪个做得好吃些?
夏无心夹菜的手顿了顿,忽然抬眼,笑得狡黠:先生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