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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到!有人在门外喊,一屋子的嘈杂戛然而止,转为寂静无声。

第72章她的吃醋

夏无心一颗心才是真真提到了嗓子眼,似乎打个嗝便能吐出来,她一路盯着大门,终于,天光中走出一女子,她一身白月锦衣,裙摆层层叠叠飘扬在身后,长袖拖曳,却纤尘不染。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她,从门外到门内,再到主位上。

这样的宋逾白确实令人觉得高不可攀,她目不斜视,眉眼清冷,好像结满了冰霜,却并不能够掩盖她的风华绝代。

不愧于冷面佛的称号,她走过的每一处,众仙都不敢言语。

夏无心手中的酒杯不由倾斜,洒了一些在腿上,她未曾注意。

帝女,我等多谢帝女亲自款待宋逾白走过夏无心面前时,对面的神凤太子忽然起身开口,他双手端着酒杯,看似彬彬有礼。

谁知宋逾白并未看他,甚至停顿都不曾,继续走过宽阔的大殿,裙摆掀起白雾,仿佛他不过是根柱子。

神凤太子僵在了原地,白皙的脸上很快便青紫相间,五彩缤纷。

最后只得讪讪坐下。

人群中传来极为小声的轻笑,似乎在嘲笑太子的不自量力,天界这位帝女,都胆敢当着天帝的面摔杯砸碗,又岂会搭理他。

也不知何时能看见帝女不再冷脸。夏无心身后响起一声嘟囔。

宋逾白在众人的屏息下,终于走到宝座旁,她素手一掀,便有一阵风卷起裙摆,在地上铺成半朵冰花,长睫微抬,声音仿若天外落下。

开始罢。

硕大的大殿中,这才慢慢响起说话声,随后仙乐渐起,几位仙子坐在殿中间的云雾里,轻拢慢捻,余音绕梁,气氛这才松弛了许多。

帝女,这是花仙的桃花酿。那名为青竹的仙侍拿着一壶酒,走到宋逾白面前,依旧怯生生道,声音颤得出奇。

宋逾白琉璃目微微抬起,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么怕我?

奴婢不敢。青竹急忙低头,身子堪堪下坠,却被宋逾白一个弹指将她扶起。

这些年,这样的场景见多了,宋逾白也不再多说,只是道:把酒撤下吧,换成茶。

青竹连连应下,抱着酒壶飞快跑走,又飞快跑回来,将一壶热茶放在宋逾白面前。

茶盏呢。宋逾白用手敲了两下滚烫的茶壶,面色不改,眼神却淡淡得无奈。

青竹险些哭出来,她一边躬身道歉,一边再跑去拿来琉璃茶盏,小心放下,头险些低进了胸口,似乎生怕宋逾白一抬手,将她化成齑粉。

下去吧。宋逾白叹息道,身边的人这般怕她,倒不如一个人自在。

她漫不经心拿起茶壶,自己将茶水倒入杯中,无趣地盯着淡绿色的水从壶嘴流出,成弧形落入琉璃盏,那绿色便逐渐变深,成了一盏香茶。

下面的曲子换了一首,听着宛如高山流水,宋逾白被这曲声分了神,抬眼看去,眼中却撞进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女子,一身黑衣如墨,正盘膝坐在她左手处,黑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呈现年轻女子的凹凸有致,同时身子颀长,又不减飒爽。

好像很熟悉,又好像不熟悉,发丝束在身后,垂落一部分,鼻骨高挺,双眼低垂。

宋逾白猛地站起身,忘记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正巧这时,女子偏过头,同右侧的花仙讲了一句什么,二人同时笑起来,她眼眸深邃漆黑,同往日截然不同,即便唇边带笑,眼里却是另一种看不懂的情绪。

这么多年过去,她果然长大了,宋逾白心口忽然一阵钝痛,和再见夏无心一样来得猝不及防。

百年过去,她愈发好看,也愈发成熟沉静,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阴郁。

同她想象中有差别。

宋逾白一时不知是喜是悲,眼中顿时蒙上一层薄雾,她无意识地慢慢落座,却忽然闷哼一声,手上传来剧痛,疼得她弯下腰来,咬紧牙关才没有出声。

原是那壶茶水不觉间换了位置,全倒在了她手上,白嫩的手顿时布满了血点,通红一片。

一旁守着的青竹见状,急忙跑上前,惹来了近处一些人的目光,纷纷不知所措地起身。

而夏无心此生正眼观鼻鼻观心,直勾勾盯着眼前木制的矮桌,默默数上面的花纹,所以并没注意。

与此同时,宋逾白咬牙摆了摆手,轻声道:无妨。

她坐回宝座,不管那只伤了的手,只用仙力扫去桌上的水渍,她好似在期待着什么,可等到桌上整洁如新,都没人上前来。

她睫毛微颤,抬眼,看向夏无心的方向,心却狠狠沉到了谷底。

只见她正低着头,而花仙趴在她肩上,冲着她耳朵说着什么,二人似乎十分亲昵,这般看上去,都是美人,一黑一红,甚是相配。

青竹,再上一壶茶。看了一会儿,宋逾白忽然开口,声音一丝情绪也无。

青竹不敢违抗,热茶很快便端上来,冒着腾腾热气,宋逾白再倒入杯中,换左手拿起杯盏,针扎一般的疼痛令她红了眼眶。

帝女,这青竹急忙要躲过她手中茶盏,却被宋逾白伸手制止。

她忍疼喝下去,眼中已经满是泪花,她冷冷看着夏无心,可夏无心依旧没有抬头。

虽然夏无心是不敢看,但在她眼里,却是不想看。

她便又倒了一杯,青竹这次泡的茶并不是滚烫的,可以一饮而尽,透过透明杯盏,看见花仙不知何时挽起了夏无心的手臂,正一边说笑,一边往她口中放了一块糕点。

于是,这茶盏也有了裂缝,水撒了一身。

帝女,您,您若是身子不爽,不如先回去歇着吧。青竹虽然怕她,但也看出她的不对劲,十分心疼,胆怯地劝说。

昨日的事情本就在宋逾白脑中纠缠,又有天帝勒令她和亲之事,再加上混杂的惊喜和失望,她忽然一阵无力,用手扶着嵌着玉石的宝座,呆愣了半晌,往前一步,仿佛随时会倒下一般。

青竹急忙上前,却不敢伸手搀扶,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逾白慢慢挺起身体,迈步离开了凌霄殿。

帝女宫依旧冷清,宋逾白走到矮桌边,重重跪坐,膝盖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她伸手在桌下摸索着那些画像,只是它们正交叉叠着,并不好拿出来。

宋逾白起初还只是冷着脸寻找,最后动作愈发急促,忽然将矮桌掀翻,将那些皱皱巴巴的画像全部抓在手中,竟有数不清的厚厚一叠。

我为了你留在这天宫忍气吞声,你却看都不看我,还同旁人亲昵。宋逾白恨恨道。

她拿起上面几张,挨个儿撕成两半,又扔到一旁,连着撕了几次,这才微微喘息着,停下动作。

她眼中不知何时,已然通红一片,红色混着泪水,让她看起来顿时羸弱了许多,方才的冰霜融化了个干净。

她又将那些撕碎的画像一片片捡起来,重新拼好。

你以为只有你不痛快?素白的指尖滑过那些裂口,她轻轻道,任由眼泪流淌,真是混蛋。

另一边,花仙忽然碰了碰夏无心手臂,道:帝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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