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熙童,总算走回来了。司马书惨白着脸笑着说。
看着司马书的笑脸突然出现在面前,秋熙童觉得心脏停跳半拍,不由得稍稍哽咽了一下,虽然心中仍抱有怀疑,可还是情不自禁的挂着笑朝他走去,强装淡定,你醒了。
看着他半截的上衣,司马书又看了看自己被包成艺术品一般的手臂,打趣道:阁下是不是也经常受伤?不然怎能包得如此精美。
少来。秋熙童没好气地说。
这周围都是玉米地,也没有能吃的,这没熟的玉米吃了就拉肚子,看来只能饿着了。司马书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笑出了声,好像之前那个面色苍白的人,随着龘龙的离去一同消失不见,你不会是吃了吧!
呆愣愣的点头又摇头,秋熙童不想被人看成傻子。
诶呦,你要我怎么说你好。这家伙智商税怕是交的太多,司马书说道:难怪我醒来看你脸色不太好。不是,我就不懂了,你究竟怎么坐到连长位置上的?
不要质疑我的能力!秋熙童厉声道。
好好好,我这刚醒,不跟你打嘴仗。我昏睡了多久?司马书坐在他右边,才注意到他的手也包着布条,难怪衣服那么短了,别说,撕的还挺整齐,挺时尚的。
两天吧。秋熙童还以为他醒不过来了。
听他说话的时候,司马书抓起他的手,又撩了撩他的短衣,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你很有艺术细胞嘛。
别打岔。秋熙童把手从他掌心抽回,眉头微蹙,疼了一下。
疼吗?怎么弄的?虽然不易察觉,可司马书还是捕捉到了他的神情。
你还疼吗?秋熙童反问。
不疼了。司马书笑着摇头,确实不疼了,没什么感觉,反而有点痒,想来是开始恢复了吧,不过心头一惊,不易可见的扫了一眼断臂,上面干净的很,明显是换过了,若是他看到了
不疼就好。秋熙童小声说着,更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司马书觉得,现在还没到让他知道的时候,若是可以,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你秋熙童想问他手臂是怎么回事。
怎么我们一直在这里?司马书觉得他想要问些什么,故意抢先一步,况且这也是他需要知道的。
不是,在小岛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秋熙童果然被带跑了。
隐约吧。司马书也惊讶着他们两个竟然没死,不,是秋熙童竟然没死。
索性秋熙童就把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下。眼下不是之前怎么样,而是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是说,龘龙把我们当做粪便拉了出来!司马书也被这事震惊到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在天堂地狱了呢。秋熙童点头确认道。
我说怎么刚刚看到龘龘落在这里,没多久又飞走了。司马书还觉得奇怪呢。
可,你没有迷路?这好像是个迷宫,怎么走都会回到这里。秋熙童甚是疑惑。
没有啊,我就沿着那倒掉的玉米杆走的。怎么走出去,怎么走回来。司马书说道。
不应该呀秋熙童怎么走,都是绝对不可能原路返回的,只可能是绕着回到了原点,随后手搭上他的手肘,轻拉了一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没想到他又会问这个问题,司马书毫不犹豫的开始胡诌,你说,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你问题,你却不应我,连你手怎么坏的我都不知道,好歹也是共患难了,连这点小事都不说,还怎么荣辱与共啊。
我问你是不是来过!别想抵赖!秋熙童语气严厉了几分。
此时万分希望发生点什么,因为在他目不转睛的紧盯之下,司马书自觉是躲不过去了,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司马书还是不想这么早告诉他,没有。只能撒谎了。
其实司马书最不愿意撒谎,因为只要谎言开始建立,就要用后边无数的谎言去堆砌,而说到底,谎言终究是个豆腐渣工程,堆多了,总有倒塌的一天。
是吗?秋熙童逮住他的眼睛,就不肯松,你又在撒谎!
我没有。这么多年了,司马书早就过了眼神里能透露出胆怯和谎言的年纪了。
那你为秋熙童话没说完,又被打断。
我饿了司马书突然换了一招,用左手拉着他在肚脐上方的衣襟,轻晃着。
哪会料到他这样不走寻常路,秋熙童愣住,我没有吃的!我也饿!有机会再问吧,他嘴硬的很,若不是铁证如山摆在他面前,估计肯定不会承认的。
再说了,如果,那新长的骨头是错觉呢?
摸了摸脖子上的手指,这已经成了司马书最常做的动作,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意味,就是感觉能稍稍安心些,他一定是看到手臂上新长的骨头或是肉了,不然不会在自己刚醒来,就这般咄咄逼问。
从这里离开才能有吃的。秋熙童直言。
那走呗。司马书歪歪头。
对于走出厨房就是墓地的这件事情,钱星多少还是心有余悸。况且,只一墙之隔,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墙外阴暗恐怖,墙内明亮破旧。
总之,这不是个好地方。
犹豫之际,钱星的脚还是鬼使神差的迈了出去。但后悔也来不及了,当他想回到那虽旧但至少不阴森的饭店时,那饭店竟消失的无影无踪,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无奈,钱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对于突然降临的夜晚,钱星心中生疑,想到以往阅鬼片无数,也都是纸上谈兵,一旦付诸行动,就成了霜打的茄子,好在手里有武器。
将斧子和匕首拿在左右,钱星谨慎地步步向前,这地方说是墓地,更像是一片乱坟岗,一个个坟包,从土地上耸起。
有的好些,坟前还立一块木牌,有的干脆什么都没有,还有的坟堆像是被人挖过一样,土渣四散各处,更甚者,还有七零八落的白骨散落一旁。
用力吞咽了一下,钱星试图将恐惧的心情咽到肚子里。
没事!钱星,你胆子最大!没关系的,区区坟墓算得了什么!小时候火都玩过!为了活着,冲!钱星不断给自己打了气,还将斧子举过头顶。
闭着眼睛冲了一段路,钱星听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后,缓缓把脚收了回来,不敢低头,不用想了,他一定是把骨头踩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哥大姐们,我也只是借过,绝对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休息,也绝对不是有意要踩断你们的尸骨,我错了,饶了我吧,千万不要把我收走。钱星一边念叨一边行了三个近一百八十度的巨大礼。
第18章紫瞳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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