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眠棠阁里住着咱这儿最有名的公子,才艺双绝龟奴边走边吹嘘。
沈沐打断:敢问你们这儿花魁娘子是哪位?等我有了银子也去会会。
龟奴:呸!花魁也是你那点钱可以肖想的?
沈沐讪笑:男人嘛,哪个不想?
龟奴瞪他一眼,叹气道:可惜你来晚了几天。如今就算有钱也见不到花魁了。
沈沐:为何?
龟奴:唉,前几天有个客人马上风死在了花魁房里。偏偏那客人来头大得很,官府不敢得罪,把花魁捉了去,不日就要问斩抵命。
沈沐:还有这事?真是可怜。那客人是什么来头?
龟奴:听说是沁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沈沐:没打听,没打听。随便聊聊。
龟奴叹息:唉,自从出了这案子,楼里生意江河日下喽。
沈沐:那看来我得换个生意好点的地方。
龟奴急了:你胡说什么呢?咱这儿小倌生意全城最好。想亲近眠棠公子的客人都排到两个月后了。要是能学到眠棠公子半分本事,你儿子就是祖上积德了。
听了这番话,沈沐心里咯噔一下。
原主被卖入醉春楼后,住的地方据说曾是一位红极一时的小倌的。这小倌后来得罪了客人,被凌虐而死,抛尸荒野。
不会正好是这位眠棠公子吧?
这时,三人已来到内院。龟奴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楼道:那就是眠棠公子的住处。
沈沐瞥了一眼,吓得浑身汗毛直立。
屈辱的镜头一幕幕回溯,沈沐惊恐地在风中凌乱。
师尊,你怎么了?龙骁野暗中问道。
沈沐口干,猛咽唾沫:回,回去。
龙骁野便立刻大哭起来,赖坐在地上:爹,我不当小倌,我不去,我不去。
沈沐就坡下驴:不去就不去。爹再想想办法。
两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只留下龟奴在后面大喊:别走呀,别的地方出不起咱这儿的价钱。
沈沐出了醉春楼,脸色已经发白,好在他易了容,没让接应的楼望海瞧出来。
楼望海:怎么样?
沈沐:花魁在官府大牢,等天黑咱们去走一趟。
楼望海: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一个梦想:找个冬暖夏凉的地方码字,每天睡到自然醒而不是被热醒。
第31章春心初动8
三人等到天黑,摸进了大牢。
那花魁被人用了刑,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
沈沐替她用了些药,花魁才苏醒过来。
别,别杀我。那花魁瑟缩着往墙角爬。
沈沐:我们不会杀你,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花魁哭起来。
沈沐递给她块帕子,柔声道:你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说给我们听,或许我们有办法救你。
花魁哭了阵,说道:我跟那个严公子压根就不认识。他也从没来过醉春楼。可那天,我照例在楼上抚琴,他却突然冲了上来,不顾我反抗将我抱进了房。
沈沐知道醉春楼的姑娘为了招揽客人,偶尔会在临街的高楼抚琴吟唱。以花魁这样的身份,必然是隔着重重珠帘,给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难道严烈就那么匆匆瞥就见钟情?
楼望海: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就玷污了我。花魁掩面而泣。
楼望海怒:不可能。严烈不是这样的人。
花魁:我没撒谎。他,他抱着我高呼冷月,才几下就没了声息。
冷月?沈沐抓住了重点,问:你也叫冷月?
花魁点头:是妈妈起的。
沈沐:你来醉春楼多久了?
不到半个月。原本只待个月就要换地方的,谁知.花魁又哭了起来。
这些成名的花魁其实是流动的,不依附于任何家妓院,在处捞够了钱就换个地方继续捞。往往两年就能攒够辈子的财富。是所有风尘女子最羡慕的对象。可惜,能做到花魁的寥寥无几。
沈沐:你别哭。若事实真如你所说,我定还你清白。你在这儿等我们消息。
花魁:公子若能替我洗刷冤屈,必结草衔环伺候公子。
龙骁野寒声:我师尊用不着你伺候。
那花魁吓得哆嗦。
沈沐赶紧说:我用不着别人伺候。
内心却道:白大爷,我哪敢让人伺候?我伺候您还来不及呢。
三人出了大牢,找了间客栈落脚。
楼望海阴测测的:我绝不相信严烈会强占花魁。这事你怎么看?
沈沐:我有个大胆的假设。假设严烈没有背叛上官冷月,他看见的就是他夫人。
楼望海:你是说有人用了障眼法?
沈沐:是。凶手用障眼法将严烈引入醉春楼,然后又不知如何刺激他,令他暴毙当场。
龙骁野:这么说来,凶手定是醉春楼的人,而且出不去。
沈沐:对。那花魁我看并不像懂得施锁魂咒。凶手知道利用上官冷月吸引严烈,很可能与严烈曾有感情纠葛。
楼望海:严烈绝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龙骁野:那会不会是上官冷月的仇敌,杀了严烈泄愤。
沈沐:普通仇怨不会用锁魂咒,让相爱的两人永生不能相会。
楼望海:定是上官冷月的旧情人。
沈沐八卦地看向楼望海。
楼望海叹气:上官冷月迎娶严烈前,据说曾经与个富家公子相好。那人为了她,离家出走,上官冷月却见异思迁爱上了严烈。这也是为何师尊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原因。
沈沐:那位公子后来呢?
楼望海:不知所终。不过严烈爱上上官冷月的时候并不知情。直到大婚前夕,那人来闹,他才得知。可惜他终究没听师尊的话,被上官冷月哄得团团转。
龙骁野:算起来那人至少三十岁了吧?当小倌肯定不行了。还有什么人是出不了醉春楼的呢?
沈沐:或许上官冷月有别的感情债也未可知。
龙骁野点头,忽然勾起唇角:师尊,我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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