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乐的响起,跳了一晚上的徐北陆条件反射的动了起来。
徐北陆:人已死,有事烧纸。
席渊和李朔拿着花露水和风油精过来时,找了半晌才在最后找到了杜泠的身影,却没见徐北陆的身影。
杜老师,果果呢?
杜泠笑着说:你们来了啊。
你问小陆,在第一排给人当领舞呢。杜泠从后面走过来,拉着席渊走到队伍的侧面,伸手给席渊指着站在第一排的徐北陆。
席渊注视着跳的精彩脸上带笑的徐北陆沉默了,双眼复杂的望着他。
杜泠高兴的说:小陆是不跳不知道,一跳吓一跳,这跳的比我跳的都好,我刚才还听见她们想让小陆带着他们去参加比赛。
席渊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他不可置信的问:您说什么?
年纪轻轻的,耳朵还不好。站在一旁的李朔皱着眉头,重复道:老婆子是说她们想让小陆带他们去参赛。
席渊:哦。
我耳朵好着呢,只是没想到取个花露水的功夫,他的男朋友就在一众大妈中出圈了。
杜泠和李朔离开后,席渊找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默默的拿起手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机,录像。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也逃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酒醉的蝴蝶》
徐北陆:我是广场中最靓的一个崽崽。
席渊:给果果录像,果果勇敢飞,渊渊永相随,为果果打call。
第21章
晚上小广场的灯很亮,因为这边周围树很少,而且是四面通风,一到了晚上,风就会从四面吹过来,很凉快,再加上树少,还有亭子、健身器材等,所以小广场就成了秦乌村里最热闹的地方。
夏天的晚上,劳累了一天,大家都已经一起坐在小广场,凑在一堆说说话,说些家长里短的。
再加上后来增加了广场舞,太极等,小广场的路灯就增加了几个。
所以,拥有极好观赏位置的席渊很轻易的能拍到徐北陆跳舞的身姿,一摇一摆,尽收在眼底和手机里。
一场舞一跳就是一个多小时,徐北陆跳完舞已经是十点多了。
看他转过头找着自己,席渊很快收了手机,心里想着这段视频可不能被果果看见,随即拿着花露水和风油精走到了四处张望的徐北陆的面前。
果果。
徐北陆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拿起来都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了风油精。
我们去那边。徐北陆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石凳,示意坐在那里涂。
边走边说:痒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席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自豪的说道:在果果站在第一排跳舞的时候。
他说话时语气骄傲,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自己站在第一排跳舞。
徐北陆闻声有些不好意思,他偏过头小声的问:你都看到了?
嗯。席渊笑着说:果果跳的很棒,我为你骄傲。
听完他说的话,徐北陆肉眼可见的脸上的表情更加快乐了,他骄傲的扬起下巴,活脱脱的像一个开屏了的孔雀。
那是必须的,我跳的那么好,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就是你眼瞎。
席渊顺着他的话连忙说:是是是。
坐在小石凳上,徐北陆拧开风油精的盖子,他是不喜欢风油精最开始的刺鼻的呛味,可是涂在身上,是最好的止蚊子叮咬的东西,并且等过一段时间,涂在身上的风油精的气味会变得淡淡的,很好闻。
忍着刺激的味道徐北陆给自己身上的包都涂了一遍风油精,涂完之后他简直就是行走在路上的风油精。
席渊忍不住转过头大口的呼吸,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恰逢一阵风吹来,带着徐北陆身上的风油精的气息,席渊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嘻嘻嘻。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徐北陆开心的笑了,真不愧是他涂在身上的风油精,正好给他报了仇。
他从席渊的身后悄悄的探出头,贴在他的脸上,坏心思的问道:好闻吗?
我觉得超好闻唉。
风油精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好闻的气味了。
处于视线盲区的他没有看见席渊眼底的暗色,只顾的自己总算是出了口气,心里的气瞬间就通畅下来了。
是吗?席渊阴恻恻的问。
处在自己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徐北陆完全没有意识到席渊的语气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习惯性的点头回答:是啊。
他的话音刚落,席渊就猛地转过身把他压在自己的怀里,在徐北陆还一脸懵逼的时候拿过他手上的风油精,一只手控制着徐北陆,一只手拧开了瓶盖。
望着他的动作,徐北陆后知后觉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果断的赔礼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该伏低做小时就要伏低做小。
席渊低头和他对视,在他澄澈的眼中完全没有看到悔过二字,能看到就是你能奈我何这几个大字。
席渊冷笑一声,呵。
在徐北陆难以置信的表情下把风油精在他的鼻子底下停了好几秒才盖上盖子。
被迫闻了风油精的徐北陆一脸呆滞。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席渊凝视着他茫然无措的表情,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换来徐北陆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上,他也不生气。
站起身笑着拉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拉起来,无奈的说:走,回家,该睡觉了。
徐北陆瞪了他一眼,自己先一步走在席渊的前面,胳膊大摇大摆,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席渊也不担心,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一截路,他默默的在心底数着数。
数到一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徐北陆猛地转过身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气冲冲的说:带路。
刚到秦乌村,徐北陆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再加上他方向感也不好,迷迷糊糊的找不到家的方向,只能折过身找席渊。
席渊想着他今天又是坐飞机又是中暑又是跳广场舞,估计早就累了,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徐北陆。
徐北陆被他看的心里一慌,强装震惊的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说:我不认识路。
我知道。席渊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子生气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
就这样,席渊走在前面带路,徐北陆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幼稚的踩一下席渊的影子。
回到家,看见床,徐北陆就开始打哈欠,眼角逼出几滴生理性泪水,随手的擦了擦,却忘记了他手上还带着风油精,刹那间清爽的不得了,一下就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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