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骤然出现自己熟悉的声音,徐北陆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指着席渊,哆哆嗦嗦的哄着脸问:你、你什么时候、时候上来的?
徐北陆的身体紧紧的靠着车门,两只手紧张地握成拳头贴在一起,就连他的双腿也是一上一下的牢牢贴着,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惊慌的望着席渊,像是一只受惊的猫一样。
和猫相同的是猫的尾巴有它自己的想法,折射在徐北陆的身上则是他头顶的呆毛也有自己的想法,一缕小卷毛在他的头顶晃荡着。
有一会儿了。席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易惊体质,只能慢吞吞的温和的说话:果果刚才在想什么?嗯?
听到席渊的问题,徐北陆的脸又红了,圆溜溜的双眼乱飞,眼睛看着周围就是不看席渊,头微微的低下来,双手更是忐忑的握在一起,脚尖互相摩挲着,呐呐的不发一言。
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席渊莞尔一笑,顾忌着还有外人在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一副我明白我懂的口吻,不愿意说我们回家再实践实践。
实践!!!
他没有听错吧!席渊的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徐北陆震惊的抬起头,眼神慌乱的和席渊对视,他觉得自己的怀里此刻像是揣着好几只兔子,在自己的心里肆无忌惮的乱蹦乱跳,让他的心紧张的怦怦跳个不停。
他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失措和羞涩,张了张嘴半晌也没有说出一个词。
心满意足的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席渊好心情的大方放过了他。
于是便换了一个话题。
坐在车里的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一眼,霎那间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对话,恨不得捂着自己的耳朵装作没听见。
要知道他们是费了多大的功夫和培养起了多强的自制力,才能忍着自己的手不往网络上发。
后面的徐北陆和席渊后续的对话终于正经了起来,他们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再聊上一个话题,他们会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车上,而应该在车底。
果果,今天挣了多少钱?
徐北陆怔愣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席渊要掀过上一个话题,并且还看似大方的放过了自己。
但是他知道席渊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个样子。
此时他除了顺着席渊的话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一百二。徐北陆回答,复又说:没多少。
他干的活轻松,拿到这些钱已经够可以了,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亏。
徐北陆问:你呢?
席渊道:二百五。
话落,他似是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这个数字真的是令他觉得尴尬。
二百五。
啧,真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闻言,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数字徐北陆看着席渊脸上的无奈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偏偏他赚的钱这么令人想笑,出乎意料呢?就他的最有特色。
哈哈哈哈哈。徐北陆抱着自己的肚子靠在车门上笑的开怀,就连坐在前面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声。
凝视着他脸上浓浓的笑意,席渊刹那间觉得自己赚得钱也不是没有用处,至少引得徐北陆开怀大笑。
想到这里,他眼神温柔宠溺的望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徐北陆,自己也忍不住跟着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过了许久,调整好自己情绪的徐北陆坐直了身体,双眼发亮的看着席渊,期待的问:咱们待会可以去吃烧烤吗?
他知道自己的食谱早就发生了变化,有些东西被席渊勒令禁止,还有些他不喜欢的东西在悄悄的入侵他的生活。
工作人员也很好奇席渊会怎么回答,都竖起了自己的耳朵,紧紧的贴在车座的靠背上,脸上带着吃瓜的表情等着席渊的回答。
席渊在徐北陆期待的目光缓缓的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
不健康,医生建议不要吃,所以,果果你可以换另一种?
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定,徐北陆低下头。
闷闷不乐的说:好吧。
随后,他又双眼发亮的问:我能吃麻辣烫吗?
席渊笑着医生给他的注意事项摇了摇头。
好吧。徐北陆失落的垂眸,很快,他又问:我可以吃串串吗?
席渊点了点头。
他的动作很小,徐北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动作,脑海里觉得这些都是他的幻觉。
他圆眼亮晶晶的,眉眼都带着快乐,激动的追问:火锅呢?
可以。席渊点头。
耶。徐北陆激动的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嘴里还哼着歌,语气欢快,让人一听就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愉悦。
前面的工作人员,听着两人的对话,由最初的同情到后面的开心,他们也是发自肺腑的为徐北陆感到高兴。
前面听着徐北陆越来越低落的声音,他们的心都紧紧的揪了起来,心里埋怨着席渊的不解风情和强硬的态度。
要是他们,早就举着双手同意了。
所以,果果想吃什么?席渊笑着问他。
徐北陆迫不及待的回答:串串,吃串串。
他和席渊的钱都不多,要吃好一点的火锅是铁定不够的,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吃串串。
好。席渊揉了揉他蓬松柔软的卷毛,去吃串串。
两人在手机上找到了一个评价好的店,指挥着工作人员将车开过去。
到了吃串串的地方,徐北陆下车时瞟了一眼他放在后座的蛋糕,犹豫半晌,还是没有提下去,他打算等回到家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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