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云岚看我沉默也不只知道再说什么,于是就沉默的坐着,直到霍寒川从楼上下来,奇怪了下:云岚你怎么还在这?
霍云岚猛的站起来了:我这就走了!
她都没有看霍寒川,径自走了,于伯跟着去送她。
霍寒川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奇怪了下:她怎么了?
我摇了下头,没有说什么,霍寒川走下来看我:你是刚回来?怎么没有去换衣服?吃饭了吗?
我看了他有一会儿,点了下头:我吃过了,在剧组吃的。
平心而论,这段时间霍寒川对我很好。
他听我这么说笑了下:那好,上楼换衣服,早点儿休息,明天是不是还要拍戏?
我点头,他已经走过来了,我看了他一会儿,他长的高,五官在夜晚的灯光下越发的深刻,怎么看都是相貌堂堂的人,我把我刚才说他渣的言论收回来。
人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一些龌龊的事,污蔑了别人,也恶心了自己。
霍寒川看我一直看他,疑惑了下: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他说着向我伸过手来,我后退了下跟他道:我没事,就是今天拍戏累了,我先上楼去换衣服。
他的神色也是担忧的,这么对比起来,我的想法更加卑劣。
他没有看出我在想什么,只跟往常一样跟我嘱咐道:好的,洗完澡后就早点儿休息,不用等我,我要忙一会儿。
我点头上楼了,洗完澡后我就去睡觉了,霍寒川上床的时候,我闭着眼感觉他的手在我额头上试了下,我没有发烧,所以他很快把手拿下来了,然后替我盖了下薄被子,就把灯关了,睡觉了。
我等了一会儿后,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后又睁开眼,他朝向我这边,头挨着我很近,我等适应了光线后,能看清他的眉目,他睡的很平和,这些日子,我忙于拍戏,回来的时候大多都不早了,而他也工作繁忙,就很少再做睡前运动了,除了靠在一起,一切都跟电视上演的老夫老妻一样。
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把眼睛重新闭上了,不想了,我不能把还没有发生的事按在他的身上。
第二天拍戏的时候,温景来探班看我,我这次拍戏是在本市内,每周还会回一次公司,所以温景是很少来我的片场看我的,我的演技还没有让导演找她告状。
所以我笑着看她:怎么突然来看我了?
温景看了我一眼:怎么我还不能来关心你一下?
她把提着的咖啡及点心交给剧组的工作人员,跟何导打了招呼,何导跟我合作过多部戏,见她来也客气了下:来就来吧,不用带吃的。正好我们休息,你们聊会儿吧。
等进了休息室,温景把一条新闻扒拉出来给我看:
齐蓝入职【仙燕】生物股份公司,任CEO,【仙燕】董事长亲自为其颁发任职书。
这不是娱乐新闻,温景是怎么关注到的?
温景把手机收回去:今天卿之也去了。【仙燕】举行新品发布会,借着发布会把这个齐蓝推上了CEO的位置上。
原来是师姐告诉她的,看我没有反应,温景直接问我了:这个齐蓝是齐家的人,那个齐仙的妹妹?
她的语气都是肯定的,问我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也知道,所以我点了下头:是的。
温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仙燕】这个品牌有意要齐蓝代言,自家代言,
我跟她对视了一眼,齐蓝长的很像她姐姐,【仙燕】是为齐仙创造的,如果她亲自代言,是能增加这个品牌的诚信度。那周师姐的品牌宣传就会少下来,这是温景担心的。
温景问我:【仙燕】这个牌子,现在齐家人已经接手了,霍先生是要把这个品牌送给齐家人吗?
霍寒川从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我也没有问过,所以我只能摇头:这一块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了下霍云岚昨天跟我说的事,跟温景道:【仙燕】这个品牌现在是由齐凯在做,迟早有一天会是齐家的。
我结婚的时候合同上写着,【仙燕】归在霍白泽的名下,而现在齐家人几乎都插手了,那也就是说齐蓝早晚都会嫁进霍家,只有一家人才会这么放心。
温景听我说完后,深吸了口气道:没想到齐家跟霍家联系这么深。盘根错节啊。
看样子她也关注了下这两家的关系,齐家与霍家原本就是世交,后来他们又有长达8年的联姻关系,亲上加亲,那无论是感情还是经济利益都是根深蒂固的。这跟与肖家联姻不一样,肖家于霍家更像是帝国纵横关系,我的联姻更趋向于质子。所以这也是我联姻一年多,肖家于霍家关系依然维持在表面一样。
所以我跟她说:他们是世家,关系一直挺好的。
你,你跟霍先生温景大概是看我脸色平淡,欲言又止,她大概是没有想到齐仙去世了影响力还这么大,她在霍寒川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动,但温景顾虑着我,把话憋回去了。
我也没有告诉她,过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离婚了。
我想我这个经纪人到时候又会头疼一阵的,我跟霍寒川结婚失了我大半粉丝,失去了大半江山,但好在有霍寒川后台资源撑着,还能维持下去,等离婚的那天就没有这么好了,我已经是同性恋,再被爆离婚,还是被离婚,人设再立起来就难了。
现在周师姐的代言就让她头疼了,所以我还是先不告诉她了。
温景走后,我又拍了一下午戏,可能是戏份紧锣密鼓,我的状态不太好,这部戏中同样有很多的动作戏,比如追歹徒,我从台阶上下来的时候,落脚太急,差点没踩着秦珏,往旁边闪的时候,摔倒了地上,扭了下脚。
周锐给我看了下,扭的不严重,没有伤着筋骨,但何导也不敢硬拍了,让我休息下,秦珏坐在我对面,不知道是关心我还是怼我:今天借了你的光了,可以早点儿休息了。
大约是想到我刚才差点儿踩到他,他后怕似的拍着胸口道:你是怎么了呢?我记得你身手很好啊?上一部戏跟铁人三项一样?
周锐也在看我,上一部戏他跟我了全场,那个时候的武打动作戏比现在要多得多,我是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自己检讨,我把冰块从周锐手里接过来,敷在脚腕上跟秦珏道:上一次也没有太好,腿一直抽筋。
秦珏哦了声:你装的挺好啊,你这人真是的,我还以为就我自己腿抽筋,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不如你呢。
我让他气的心口疼,我跟他在这部剧中为了培养搭档感情,几乎整天在一块儿,吵架是常事,但我现在怎么也算个伤者吧?幸好何导把他拉走了,要不我就准备把冰块扣他头上了。
周锐蹲在我身前,又看了我的脚腕,微微皱了下眉:肖先生,脚腕虽然伤的不重,但是这两天都不能拍戏了,已经肿起来了,我送你回家。
路上我跟他说:不用告诉霍先生了。
周锐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跟他解释了下:他最近很忙,我不想让他太担心。
我不能无耻到以苦肉计示弱挽留他,再舍不得的后台也不属于我的,我已经知道我自己的问题了,那就该自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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