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星道:误会?确实有过误会,他很容易给别人错觉,这种人只适合远观。
不等路采接话,他话锋一转:这里打车不方便,出租进不来的,你不如去公交车站等着。
那辆法拉利直接停在电梯口,齐思星一边说,一边解锁上车。
他指出了不方便打车,却没打算顺路载路采到外面,发动后立即踩下了油门。
路采正往前走,差点被车刮倒,后退半步后重心不稳地摇晃了两下。
美人鱼无语:这么没素质,当初又是怎么被挑中的?!
半分钟没到,通体黑色的商务车平稳驶到面前,司机下车替他开了后座的门。
路采坐进去后往中间挪了挪,用剧本轻敲了两下身旁男人的膝盖。
你怎么得罪齐思星了?
萧远叙一愣,给出了和自己之前差不多的答案:齐思星是谁?
路采:
跳槽的那个?萧远叙记起来了,不算得罪他吧,一点小事而已。
路采把:什么小事?
萧远叙道:请问路记者今天背负了调查工作吗?
路Sir现在就要把真相审出来!路采道,他酸得我吃饺子不用蘸醋了,你快点坦白交代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他把剧本卷起来当做话筒,抵在萧远叙面前。
萧远叙最开始不太想说,毕竟将心比心,这不是能大大方方袒露出来的好事。
然而路采凶巴巴道:你不说我可要动刑了啊。
萧远叙刚开完董事会,情绪还在勾心斗角的会议里没有剥离,被路采这么一威胁,撇过头有点想笑。
路采咬牙切齿,上手要挠萧远叙痒痒,但手法不太对,萧远叙笑是笑了,是被他无力的动刑手段逗笑的。
商务车中间有隔板挡住,司机不会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尽管如此,路采不敢做出更过分的动作。
你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路采沮丧,不对,是你和齐思星有两个人的小秘密了。
萧远叙道:没有,不少人知情。我只是觉得没有翻旧账的必要,齐思星应该也不想被传开。
路采随机应变换了套路,失魂落魄道:喔,那你别说了,让我一个人继续被排除在外就好。
你装可怜装得挺像的,这次试镜发挥得有这么好吗?
说起试镜,路采把脑袋埋得更低了:这角色八成归齐思星了,唉,好运总是不站在我这一边。
萧远叙:你再等等剧组的消息。
路采抱着胳膊,开始胡乱猜测:你是不是和齐思星谈过一段呢?
没谈过。
那就是暧昧过,又被你始乱终弃,不然他怎么有那么大的怨气?
萧远叙道:你是不是想靠栽赃来逼出答案?
路采道:交换一下嘛,你也问我一个问题。
萧远叙问得不太着调:这几天和池承宣联系过么?
路采道:当然啦,我说了他粉丝骂我,要他付精神损失费,他答应等节目结束请我吃顿好的。
说完,他摊手:就这么简单。
萧远叙抿了下嘴,点评:无聊。
路采暗示:你明白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萧远叙再道:齐思星向我表白过,被我拒绝了,也这么简单。
路采也绷起了嘴角,回敬:没劲。
原来所谓的和高层有感情纠葛,竟然只是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以至于破罐子破摔,说话夹枪带棒?!
这也太玩不起吧!!
路采懊悔:唉,这人腿不是很长,溜得倒是快,我没来得及让他留步。
萧远叙请教:你要干什么?
他巴不得每三句话提你一次,又让我去公交站打车,走的时候差点撞到我!路采告状。
一股脑倒完苦水,他又自顾自消了气:算了,还是别让他遇见你比较好。
萧远叙刚想说是没什么好见的,就听路采补充:走人了再想见老板就该付门票,不然便宜他了。
萧远叙:
老板是某种观赏性动物吗?为什么说得和逛动物园一样?
第一次试镜悬着结果,看似没戏又残存着那么点希望。
艺人们做完了该做完的,导演迟迟没决定人选,这阵子便是经纪公司之间的周旋。
剧组提前了时间,《前方已到站》节目组却碍着天气缘故不得不推迟,于是路采被迫多休息了几天。
录制地点在地形复杂的山城,近日连降暴雨,没有办法进行室外活动。
节目组为延期道歉,有位嘉宾转发了这条微博,感谢了制作人的邀请,再表示自己因为档期缘故只能有缘再见。
转发里议论纷纷,大多是在惋惜。
除了梁杭锐,也就他比较有梗,看来这节目刚火就要糊了。
如果请其他人救场,别不舍得砸钱!不要来个大家认都不认识的!
能不能在这里安利一下叶灯啊?我老公有整整一年多没上过综艺了,节目组能不能请他从片场出来透口气。
事情生出曲折,不是什么好兆头。
路采没往心里去,甚至很开心能有个小假期,打算趁着天晴去踏青野餐。
零食和餐布都准备好了,无奈之前探望池承宣出了事,董哥不允许他再随意出门,游玩计划被迫取消。
他整天闷在别墅里,人被管束着,心已经飞出去了,用书房的台式电脑查着山城的游玩攻略。
火锅、小面和冰汤圆是必须要吃的。
旅游景点五花八门,自己独自去玩有些乏味,不知道能不能在节目组交到朋友一起去。
路采保存了几家特色餐饮店,删掉输入栏的问题。
接着,他顿了顿,想着人类的搜索引擎这么万能,那岂不是
路采先查了[路澄],可惜哥哥的名字太大众,跳出来了一堆结果。
他耐下心来翻了三十多页,没有一条是和自家哥哥对得上号的。
路采深呼吸了几口气,不懂怎么会这样。
在父母眼里,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没有让他接触族内事务。
但他听哥哥聊起过,他们在人类社会有祖传的产业,一代一代传承至今。当其他美人鱼上岸后无依无靠,就可以来他们这里得到庇护。
但这些年没有美人鱼愿意离开海洋,对他也是守口如瓶,怕他因此有了逃出去的底气。
路采纳闷,如果哥哥在打理生意,总不可能网上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难道做的是小本买卖,开了家杂货店或是报刊亭?
他摸了下鼻尖,想象不出哥哥推销辣条卖冰淇淋的样子。
然后他删掉了[路澄]这两个字,纠结半晌,轻手轻脚地关上了书房的门,再偷偷摸摸打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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