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蠢蠢欲动,为了和萧远叙一起撸猫,忍耐道:我想在家里歇着。
兄弟情一晚上被接连打击了两次,周鸣庚摸不着头脑。
行,你今天开会累了吧?他道,都怪萧远叙这压榨员工的王八蛋!
路采:
小人鱼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道:哥,我要睡觉啦!晚安。
周鸣庚放低了声音:我帮你把灯关了。
关灯时他看了眼床上的弟弟,猛地察觉到不对劲。
路采的脖子上有疑似蚊子包的痕迹。
根据他的经验,蚊子包不可能密集地种在这里,更可能是吻痕。
这他妈又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同一个。
第51章
早饭吃的是海鲜面,刚出锅烫得下不了嘴,路采把碗到了空调底下,连人带面吹着冷风。
手机播着一段长达二十分钟的视频,是平台上播放量最多的吻戏剪辑。
标题是《全程鸡叫!我也想体验下如此灵活的舌头》。
路采细细研究,看不太清舌头是怎么动作的,不过画面里的人类挺享受,亲得堪称昏天黑地。
剪辑里出现了叶灯,他纠结要不要避讳哥哥,继而悄悄转头去瞧周鸣庚的表情。
周鸣庚顶了一对黑眼圈,整个人状态恍惚。
他没在听手机里传出的声音,也没看屏幕中熟悉的人脸,一副欲言又止但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显然,昨晚瞥见的蚊子包给他带来了巨大冲击。
但更抓狂的是,路采的脖颈现在一片白皙,自己没了怀疑的证据。
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呀?路采问。
周鸣庚再度确认了下,确实没有吻痕。
难道自己之前看走眼了?
没什么。他道,有人约我打牌,我下午再回来。
路采没挽留他陪自己玩,只问:你不去赛车啦?
周鸣庚道:昨晚没睡好,我还不想上交通新闻。
小人鱼用餐具费劲,横竖这里没有外人,干脆挑了两根面条,用筷子卷着吃。
那你今天早点休息。他贴心地说。
吃完早饭,路采去厨房吭哧吭哧把碗筷洗了,放到消毒柜里。
透过窗户确认周鸣庚离开以后,他活蹦乱跳去萧家。
昨晚没有注意地方在哪儿,现在一户一户找过去,在别墅区里绕了许久。
路采沿着山道往上走,有园艺师问他找哪家,他报了门牌号。
原来是你啊,阿远昨天说过了,有个小客人要来。
园艺师为萧家服务了几十年,是看着萧远叙长大的,因此不喊尊称,叫得更亲近些。
嗯嗯就是我。路采道,爷爷,哪边是大门呀?
他们隔着一道护栏,园艺师指了下方向,远处的尽头看不到门,直走后应该还得右拐再走一段路。
太阳太晒了,你站到树荫底下等一会吧,我让保安来接你。
路采看花匠拿出了对讲机,感叹:这里真大。
尽管他们在同一片区域,但面积完全不一样,萧家的宅邸跟城堡似的。
园艺师道:哎,以前一家三代,十多口人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倒是没感觉,这些年这儿是大得有点空了。
路采打听:为什么不住了?
这种事就是没什么道理可讲吧。园艺师道,小姐和先生分开了以后,大家都陆续搬走了,偶尔回来一趟。
他说的是萧远叙的父母,离婚这件事在外界的报导中没有痛痒,实际对这个家庭的影响很大。
路采知道一点,在那之后萧母常年在国外打理业务,萧父息影过上了旅居的生活。
那他的阿远呢?
您是路先生么?不好意思,您有没有久等?保安开着物业配备的观光车。
路采道:没事,我来之前没打招呼,想要自己慢慢过来的。
这里整体是中式庭院,花木池鱼布局讲究,留白和开合拿捏有度。尽管房子建得有了些年代,但未被风吹雨打侵蚀得无光,反而打理得颇有韵味。
内部则是偏欧式的装修,每一季度都会有对应的调整和换新,与庭院融合得很适宜。
花猫是萧远叙读初中时捡的,如今已经是一只高龄老猫了,不怎么爱走动,在清凉处揣着爪子任人摸。
萧远叙在喂猫粮,见路采来了,道:看起来昨天真的没喝多,不会摔在地板上要人抱起来了。
他抬起眼与路采对视,再笑着说:貌似也没断片。
不比路采吻痕浅淡,过了一晚上便褪得干净,他脖子上的太明显了。
不像被亲的,更像被某只小怪物以此标记了下。
路采道:这怎么能忘掉?和圈内白月光谈恋爱,谈到就是赚到。
他仔细地去看那处泛红的印记,有零星的小出血口,是自己下嘴太没轻没重了。
位置挑得太好,夏天用不能戴围巾,这下遮也遮不住。
家中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心里肯定门儿清。
路采不好意思地问:他们猜到我俩是什么关系了吧?我说呢,修剪树枝的伯伯刚才一脸微笑,和看见女婿上门似的。
萧远叙道:伯伯问过我是不是被狗咬了一口,猜到你是属小狗的了。
我不是小狗。
路采反驳完,把下巴搁到萧远叙的肩头,接着用嘴唇贴了贴脖子上的痕迹。
他又担心:我在他们眼里估计很野蛮吧,他们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的,他们见了只会清楚我很喜欢你。萧远叙道,他们也会跟着接受你。
老花猫挠了挠脸,舔了一会自己柔顺的毛,缓慢地走到萧远叙身前的喂食碗前面。
路采在剧组见过一些流浪猫,可是没接触过家养的,有点想上手摸,又怕让这只猫不舒服。
我可以碰碰它的肚子吗?他问。
萧远叙把猫抱起来,让猫侧躺在自己的腿上,由着路采小心翼翼地摸肚皮。
这猫对异样的气息很敏锐,等美人鱼一靠近,向来温顺慵懒的猫就兴奋起来,张着嘴作势要咬路采。
这并非在排斥路采的触摸,而是在它眼里,路采也是一道美味。
察觉到猫咪想吃自己,路采有点尴尬,挪了挪凳子不摸了。
萧远叙道:这两年难得看到查理这么有精神。
路采轻轻嘀咕:它叫查理?平时吃鱼么?
以前很爱吃,它现在消化不好,要吃专用的猫粮。
路采用一种听见了没有的眼神,瞟了查理一眼,示意它赶紧打消念头。
查理被放回了地上,没再尝试啃咬,之后在路采的脚边转了几圈,用脑袋去蹭路采的小腿。
虽然没再被当做投喂的食物,但路采感觉它快要被香得流口水了。
路采:
我把它捡回来没多久,就出去读书了,我和它不是很熟。萧远叙道,管家说它平时走都不走几步,今天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