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几句,路母和路父显得很随和,有说有笑地让萧远叙有空常来做客。
到路采家后,萧远叙又下车把行李箱拿出来,继而望了花园里紧闭的大门一眼。
路母记起萧远叙在甜品店里的答复,猜测对方也许没人庆生。
她体贴地调侃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要不要到我家过生日啊?
萧远叙屈起手指,用大拇指指甲刮了下食指指腹。
自己在紧张,在怯懦。
萧远叙没后退,道:可以吗?
路采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想着下午三点钟,如果爸妈还没回来,自己就去找萧远叙,过完生日再和他们见面。
听到门铃声,他以为自己点的奶茶到了,蔫巴巴地去开门。
他看到萧远叙和爸妈站在一块,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道: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路母道:幻什么觉,一年没见不认识爹妈啦?
不是,你们后面这位是什么情况?路采道。
他与萧远叙对视了下,又迅速分开,有意回避的目光中闪烁着些许狡黠。
等父母去房间放东西时,路采抱着胳膊,把萧远叙堵在玄关处。
几天没见,我有点不认识男朋友了。他道,你是谁呀?我男朋友貌似不敢来我家诶,怎么带着蛋糕冒出来了?
萧远叙没应声,路采就得寸进尺,恶劣地与萧远叙贴得更近。
你怎么紧张得话也不敢说,是不是心都要跳出来了啊?路采道。
萧远叙道:心跳声太响,吵着你了?
具体有多响?路采为难道。
实际上他想贴在萧远叙心口听听看,但刚一凑过去,就好像触发了男人身上某一开关。
萧远叙揉了揉他的头发,继而手掌贴着他的后脑勺,微微一用力,将路采送向自己。
这个吻最开始是很轻柔的,路采沉溺其中,本以为会适时打住,但迟迟没有结束。
父母在房间里随时会走出来,周鸣庚也快要下楼了,他不免有点担忧。
察觉到他要撤退,萧远叙并没让路采如愿,反而吻得更深。
路采贴在墙边,忍不住往后缩的同时,脑袋也在萧远叙的掌心里蹭来蹭去。
他微弱地闷哼了声,听到周鸣庚穿着拖鞋在楼梯间走动,自己愈发提心吊胆,伸手推了萧远叙两下。
没用,萧远叙不放开他。
这一瞬间,路采都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继而捏紧了萧远叙身前的衣料,在手里揉成皱巴巴一团。
爸妈,你们回来了?周鸣庚懒洋洋道,路采你人呢?
紧接着父母推开门,道:小澄,我们还带了你的朋友回来。
所谓的朋友正和路采在一起,在他们看不见的死角处接吻。
话音落下的瞬间,路采终于被松开。
他红着耳根,慌慌张张地擦了一把嘴,看萧远叙慢条斯理地抚平被揉皱的衣服。
不由路采说些什么,路母走过来道:你们怎么杵在门口呢?
萧远叙彬彬有礼道:阿姨,我和小路好久没见了,光顾着再熟悉一下。
来坐着慢慢聊。路母道,你刚下班吧?喝点热水暖暖。
萧远叙朝前走了几步,再回过头,眼里含着笑意,抬起修长的手指,隔空指了下路采的心口处。
不需要多讲,路采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萧远叙是在说,他的心跳,和自己此刻一样快。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甜回来。
在收尾啦!=w=
第75章
我是出现了幻觉吗?
饭桌上,周鸣庚复读了之前路采的问题。
路母熟悉着家里布置,看到冰箱后,热情地招呼着萧远叙,让人赶紧把蛋糕摆进去冷藏。
她道:小萧过生日,大家一起吃蛋糕啊。
没认识多久,都改口叫小萧了。周鸣庚抽了抽嘴角,再瞥了眼路采,闭上嘴选择不说话。
今晚没人做饭,路采喊了酒店外送,五个人点七道菜。
最开始他们点评饭菜,路父说这鸡汤为什么能煮得这么清,同时又鲜香美味。
萧远叙解释了下煮汤的窍门,以及如何吹汤,将鸡汤表面的油脂除去。
你懂得好多啊。路母道。
萧远叙道:平时我也做菜,有机会的话给您和叔叔露一手。
你自己做菜啊?是一个人住么,还没成家吧?
人鱼族同样有人情世故,路母和寻常长辈一样,会关心小辈的生活。
路采插嘴:妈,你这么问是想给他做介绍啊?
路母回嘴:介绍你这个祖宗啊?
路采:
他噎了下,别别扭扭地答话:他是一个人住,爸妈在国外很少回来。
萧远叙介绍了自己的家庭背景,母亲忙于经营家族生意,父亲则在幕后常年旅居。
得知他爸是陶岳繁,路母喜出望外,让路父看看这个基因遗传,陶岳繁肯定不像他说的那样整过容。
那他们过年也不回来?她问。
萧远叙道:是啊。
路采趁机说:要不然你来我们家一起过吧,不就有机会烧菜了?
周鸣庚听他们一唱一和,和路采道:你赶着邀请人家上门蹭饭呢?
路父路母在开饭前听萧远叙做了简单介绍,知道路采在他公司里当签约艺人。
他们异口同声道:不要对小路的老板这么没礼貌!
周鸣庚心说自己就不该开口:
萧远叙笑得温柔:没事的,我和小周也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小周更无语了:
话题由此拐去了周鸣庚身上,路家父母兴致勃勃地打听周鸣庚的近况。
你们直接来问我就行了,为什么要问他?周鸣庚诧异,我就坐在你们面前啊?!
路父道:我问了你也不说实话嘛。
路母附和:风言风语都飘到海、海边来咯,和哪个明星是不是?圣诞节包酒店是不是?
这是非常隐秘的事,周鸣庚料不到父母会知情,顿时僵在原地,思索身边到底有谁是他们插的眼线。
其实这些年没见,他们并非对岸上的事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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