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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庚想起叶灯脱掉衣服后瘦削纤长的身体,感觉经不起多少折腾就会散架。

他想出面为叶灯行个方便,让导演停一停,找个替身算了。

但叶灯显然不想停,每次在镜头前用力地摔倒,紧跟着每次飞快地爬起来。

导演挑剔地提完意见,他都会恭恭敬敬地说:好的,您让我试试。

看到叶灯明亮又专注的目光,周鸣庚终究什么也没说,在角落里抽了半包烟。

满身脏污的叶灯很狼狈,形象一点也不好看,可周鸣庚挪不开目光。

这是他第二次有被人打动的感觉,第一次还是他们初遇时,叶灯状态落魄,却不减神采地招惹自己。

周鸣庚想,他的金丝雀好像一粒生命力顽强的小种子,在泥水里都能开出最耀眼的花来。

拍摄完成后许多人围着鼓掌,叶灯筋疲力尽,才发现周鸣庚早已默默地等候多时。

你先别看,我去洗澡换衣服。叶灯慌忙道。

他向周鸣庚撇开头,试图用胳膊挡住脸,然而露出的耳朵泛起了红。

周鸣庚流里流气道:不好意思啊叶老师,忍不住多看好几眼。

叶灯咬了咬牙:你审美有问题吧?

你怎么能自己贬低自己呢?周鸣庚接话。

叶灯深呼吸一口气,大概身上味道也不好闻,随即窘迫地加快步伐。

回宾馆痛痛快快地洗了澡,他再看钟表,才后知后觉自己让金主等待了许久。

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叶灯有些害羞地说。

周鸣庚见他这副腼腆的样子,顿时口干舌燥,还以为今晚要玩什么新花样。

然而叶灯拉上他,出门偷偷溜到了很远的地方。

拍摄地点在一处森林,他们往深处走,没出半小时就咬了一身的蚊子包。

周鸣庚那时候差不多傻住了,愣愣的没反抗,跟着叶灯沿小溪走进了荒郊野岭。

就这种环境,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随之清空。

能不能闭上眼睛?叶灯道。

周鸣庚配合地闭上眼,感觉叶灯还带着自己往里走。

因为怕他摔倒,所以动作很慢,微凉的右手紧紧地牵住他的左手。

叶灯笑道:睁开吧!

周鸣庚一睁开眼,看到萤火虫扑闪飞舞,画面好似一幅童话故事的插图。

他没有多瞧萤火虫,望向了叶灯。

叶灯抿起嘴:今天怎么比我前几天看的少很多

周鸣庚道:挺浪漫的。

只是以他们的身份和关系,大半夜跑来看萤火虫,浪漫得不太恰当。

叶灯一股脑热地带周鸣庚来了,此刻两个人并肩而立,开始畏畏缩缩感到尴尬。

无措的不光是他,周鸣庚也觉得别扭,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比较好。

还是热情一点吧?

这么想着,周鸣庚左顾右盼,装出一副对大自然特别有兴趣的样子。

姜导很少夸别人,我下戏时被他夸了几句。叶灯开口道。

周鸣庚道:说你前途无量,是再打磨几年能当影帝的料,我听到了。

叶灯又轻轻地说:我觉得萤火虫很美

是很美。

叶灯低着头,说话磕磕绊绊,也有些语无伦次:所以、所以你清楚的吧?

这句话问得实在没头没尾,因为什么,所以清楚了什么?

是叶灯有实力也有野心,周鸣庚感觉得到对方要闯出一片天地的热切?

亦或者,叶灯偶遇萤火虫会下意识记起周鸣庚,会兴冲冲带他来观赏,周鸣庚猜得到这些行为背后的情愫?

带你来长长见识。叶灯嘀咕着,紧张地踢了一脚石头。

不料自己没把握好力度,踢完后疼得走路有点一瘸一拐。

周鸣庚道:我背你吧。

不用你背。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还不抓紧使唤我?周鸣庚挑眉。

叶灯纠结了下,小心翼翼地让周鸣庚背起自己。

这一天着实疲惫,他中途便趴在周鸣庚的身上睡着了,醒来时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

今天有点辛苦。叶灯喃喃。

过了一会,周鸣庚听到叶灯的呼吸变得缓慢,估计是又睡了过去。

他叹了一口气,动静很轻,生怕重一点就会惊醒这只金丝雀。

叹息过后,他道:我可太清楚了。

不管是哪一种。

剧组放假那天,叶灯回澳城看老师,不出意外地被拦在了病房外。

师母苦口婆心道:伤后在病床上躺太久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老头子和我都成冤家啦。

只要叶灯一走进去,老师便会发出愤怒排斥的鼻音,之后气喘吁吁,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

叶灯没有办法,在门口朝老师鞠躬致意,并没有在医院多留。

他的母亲走得早,父亲在他少年时期病重离世,老师和师母是他眼里唯二的亲人。

走后,师母打他电话:你爸早些年送你来学习,给老头子塞过块玉吊坠,你拿回去留在身边吧。

五分钟后,师母又懊恼地说:阿灯,真是抱歉,那块吊坠本来是你老师最近随身带着的,明明这些年都保管得很好。我刚才一找,居然不见了。

叶灯怔了一小会,低声道:没事的,师母您保重身体,别为了我的事操心。

剧组的假期很短暂,叶灯今天来明天就要走,离开前又去看了老师一趟。

这次老师在睡觉,电视机却开着。

叶灯拿起遥控器想关掉,无意摁错了一个键,跳到了点播历史里去,其中有自己的两部电影。

会看自己出演的作品,却不愿意再与自己说话,叶灯垂下眼睫,把电视机关掉了。

你来了?韦千亦道。

叶灯道:他在睡觉,你声音小一点。

韦千亦道:要真是这么孝顺,你何必当初干出那种事情来气他?

叶灯道:那你又是何必朝他告状?

什么?韦千亦脸色一变。

叶灯若有所思:我随便说说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韦千亦干巴巴地笑了声:师弟,这种话不能说随便说啊。

他看了两眼病床上的老师,被消毒水的气味熏得眉头紧皱,很快就退到了走廊里。

过了会,叶灯踱步出来,被韦千亦喊住。

辛苦你后天和我对戏了。韦千亦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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