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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他身上实在难受,迫不及待跑进门,上楼,钻进了浴室。

邢誉川进门去只见了进门的背影,兰姨过来问他,宁宁怎么了?

他不好意思承认今天被扔路边了,摆着他一家之主的谱说:小混球玩过头了,我上去看看。

邢誉川径直去了戚宁玉的浴室,他一拧门,果不其然锁门了。他就对着没拧开的门哼笑了一声,转头坐到床上等着戚宁玉出来。

等了许久,浴室里还是没有动静,里面的水声都没变过,像一直对着同一个地方在淋,他连忙过去敲门。

宁玉。

里面没有声音回答他,片刻后嘭的一声闷响,他直接把门踹坏,进去看到戚宁玉卷成一团缩在地上。

他忙去关了水,蹲下去抱住戚宁玉问:宁宁,哪里不舒服?

胃疼。

戚宁玉无力地说出两个字,邢誉川忙把他抱起来,出去把人放到了床,扯过被子裹住后喊:兰姨,兰姨!

兰姨急忙跑上楼来,看到戚宁玉脸色苍白地躺着,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邢誉川接道:胃疼,你先找药来,然后给医生打电话。

好好。

兰姨又急忙出门,邢誉川坐到床上,扶着戚宁玉靠到他身上,他手伸到前面轻揉戚宁玉的肚子,不悦地问:你今天吃了些什么?

戚宁玉梦里背书一样地回答:臭豆腐,炒螺丝,麻辣小龙虾,烤蜂蛹,还有

还有什么他听不清,不过说的这些已经让他气都气不起来。

他不禁说:还说你要一个人去哪里,没了我谁管着你?伤着碰着了怎么办?不怕疼了?

戚宁玉不舒服地哼了哼。

邢誉川又笃定地说:宁玉宝贝,你也离不开我。这辈子我们都分不开了,知道吗?

戚宁玉没有力气说话,甚至不敢动一下,他怕邢誉川离他远点就会又疼得生不如死,他主动往邢誉川怀里钻了钻。

他知道从来都不是邢誉川要不要他,是他离不开邢誉川,邢誉川一开始就拿准了。

邢誉川很受用戚宁玉的依赖,一时间什么火都没了,抱着人亲了又亲,细言安慰:乖,兰姨马上就拿药来了。

一夜过去,太阳又出来了。

戚宁玉昨晚吃了药醒来已经不疼了,他动了一下,睡在他身后的邢誉川立即扣住他,唇贴着他的后颈说:以后还乱吃东西吗?

他想了想,疼的感觉不好受,但是回答:下次吃就不会痛了。

贪吃的小猫,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是谁?那种摊上的东西本来就不干净,你还吃辣。

以前不懂,现在懂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戚宁玉这一句说得仿佛意有所指,他背对着邢誉川,邢誉川倏地把他翻过来,正对着问:宁玉,你想去试什么?别的男人吗?你敢。

戚宁玉不说敢还是不敢,盯了邢誉川半晌忽地笑了一下,我饿了,哥哥。

邢誉川一下没了火气,把人捞起来去洗澡,洗的时候想做点什么,结果戚宁玉抓着他的手又说:哥哥,我没力气,不要了。

他没了办法,抱着人靠自己解决。

下楼吃早餐时,邢誉川又给戚宁玉夹了不喜欢吃的菜,戚宁玉用手把碗一挡,直勾勾盯着他,我不喜欢吃青菜,哥哥。

他的手僵在半空,终于发现戚宁玉一早醒来就不停在喊他哥哥,但喊得像商场打折赠送的一样,半点没走心。

半晌后,他收回了手盯着戚宁玉问:你是在练习拒绝我吗?

戚宁玉轻轻地嗯了一声。

顿时,邢誉川把筷子都捏弯了,他憋着火过了许久才说出一句,嗯什么嗯,欠收拾是不是!

戚宁玉不理他,低着头吃饭。

兰姨正好走来说:阿誉,邢老先生下月80大寿,老张昨天让我提醒你们别忘了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往年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邢誉川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朝着戚宁玉看了眼,倒是该做两身衣服了,兰姨,你帮我约一下。

兰姨叹着气欲言又止,悄悄地看了眼低头吃饭的戚宁玉,认真得像是没他的事。

戚宁玉确实没什么可说的,邢家的所有人都当他是邢誉川养的小宠物,没苛待过他,但也没拿好眼看他。他默默吃完早饭就走,也不等邢誉川。

邢誉川不满地停下动作,他看着戚宁玉出去的背影,忽然认真地想了戚宁玉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闹脾气的。

大约是认识雷森之后。

他倏然放下筷子起身,沉着脸跟出去。

到了车库,戚宁玉把一辆跑车弄出来了,那车买来就没开过。

你要开这车?

邢誉川走到戚宁玉面前问,戚宁玉点着头,又开始用不走心的语气叫他,哥哥,可以吗?

不练习拒绝我了?

于是,戚宁玉立即先拒绝了他,我不载你。

邢誉川装不下去了,他一手拉住戚宁玉的腰把人带到面前,语气携着怒意说:宁玉,闹够了。

戚宁玉仍然是打折赠送的敷衍语气回答他,哥哥,我们昨天说好的。

我们昨天说好了什么?

戚宁玉回答:我不再做全世界只有你的戚宁玉。我要自己开车去上班。

什么叫不再做全世界只有我的戚宁玉!我又什么时候不让你开车上班了?

邢誉川火气上头,盯着戚宁玉仿佛戴了面具的脸,越加克制不住,你自己把车给了别人,在这里跟我计较?没你这样不讲道理的,戚宁玉。

哥哥,不舍得把车给我开吗?

不许再用这话语气和我说话!

邢誉川要气疯了,吼完了一句又不觉放低了声音,宁玉,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戚宁玉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大约他无论做什么,邢誉川永远都只觉得他小心眼,爱吃醋,或者在闹脾气。

他和邢誉川讲不清道理,也不想讲了,抬脚狠狠往邢誉川鞋背踩了一脚,然后转过身去,上车,开车走了。

车库里只剩下了跑车引擎的轰鸣,还有邢誉川无处发泄的怒火。

戚宁玉开着火红的超跑,吸引了一路的目光,到了集团他把车开进车库,停在了邢誉川挪给冉烁私用的车位上,锁上车门上楼。

他到了办公室没一会儿雷森就来还他车钥匙,然后跟他说:宁玉,之前说的那个医生他回话了,说约时间,你可以先去见见他。

他真的有治好过痛觉失常的病例吗?

戚宁玉没想到上次马场的事后,雷森记住了,来了国内最先就跟他说了那个医生,只是特别难约,一直没联系上。

雷森回道:他说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你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周末我没事,我叫李薇定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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