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走出了不远,就碰到了金乐咏的舍友殷英哲。
对方瞧着就是往他们练习室的方向走来的。
嘿!伊恩!季鹏翼!巩嘉致!齐鸿哲!
殷英哲脚步不停,一边朝他们挥了挥手。
刚好,我就是要去找你们的!
他看了几人一眼,脸上露出了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混杂着遗憾。
乐咏现在在医务室里。他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早上在小练习室里扭到脚了!肿了好大一坨......
殷英哲叹了一口气。
他瞧见几人面上的表情都只是惊讶和担忧,才放下心,小声地补充道:
情况好像有点儿严重......医生说,他可能到第二次公演的时候都没法跳舞了。
靠!乐咏哥也太惨了吧!
听到了殷英哲这话,季鹏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唉,不对!等等!我们和乐咏哥是一组的......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滋了一声,又伸手指了指自己,露出了有些为难的样子。
没事,我们先去医务室看看乐咏哥的情况吧。
伊恩谢过了特地来传达消息的殷英哲,跟他告别。
他又拍了拍季鹏翼的肩膀以作安慰。
等伊恩他们走到医务室时,就看见了里头坐着的、正在用冰袋冰敷脚踝的金乐咏。
他的整个脚踝处都是非常明显的肿胀瘀青,高高的鼓起,看起来就疼得很。
金乐咏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队友们。
他知道这是因为殷英哲将自己的话带到了,却没想到他们马上就赶过来了。
想到自己恐怕无法出现在第二次公演的舞台上,一时间,金乐咏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对不起......我......受伤了,害的你们还得重新排练舞台。
他低下头,看不清神情,嗓音有些干哑。
没事的。
齐鸿哲笑了笑,摆了摆手。
生活就是这样,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在小组里年纪最大,之前待在各个剧组的时候也经历了各种奇葩的事情,对于诸如此类的意外心态平和,接受良好。
在来医务室的路上,伊恩才从齐鸿哲那里知道,原来金乐咏每天早上都会早早起床,去小练习室单独练习一会。
有时候晚上也会给自己加练。
可以说,金乐咏的练习量是所有人里面最大的,看得出对方非常重视第二次公演的舞台,想要表现得好一点、更好一点。
医务室里的医生已经离开了,特地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小组成员。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季鹏翼抓了一把头发,压低嗓音出声问道。
他也没有埋怨什么,只是感到有些迷茫,不知道他们即将到来的第二次公演舞台怎么办。
如果金乐咏继续上场,那肯定无法按照他们之前排练的那种唱跳来表演。
可若是直接让金乐咏不参与本次舞台,季鹏翼又觉得对于一个勤勤恳恳训练的练习生来说太过残忍。
伊恩想了想,让所有人都找个位置坐下。
他刻意放缓了声音,用舒缓的语气开口说道:
练习了这么多天,不如,我们大家再来聊一聊现在对于《ClownandCarnival》这首歌的理解和感触。
瞧见没有人开口,伊恩又不急不缓地补充道:随便聊一聊,比如就说说,大家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想到了什么画面。
他的嗓音很干净清澈,如广阔的天空般晴朗,又像是清甜的水流缓缓滴落到枝叶上。
此时刻意放软了,好似静谧湿润的夏夜,宁静又安心。
那我先来。
伊恩环顾了一圈众人,眨了眨眼睛。
《ClownandCarnival》
他轻轻念出这几个词,音节像是在舌尖打了个滚,然后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滚落到了空气中,露出了真容。
这首歌的旋律很华丽。
伊恩斟酌着词句,继续说道:像是一个小丑设计了一个圈套,邀请大家去欣赏观看盛大的嘉年华。有层层叠叠的璀璨烟花在黑夜中绽放,啪地一下接着一下,鲜活又颓废,轻快又疯狂。
他想象着脑海中的画面,越说越流畅,语速也稍稍加快了一点儿:
有人察觉到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想要离开,但是小丑只是摇着头,打了个响指,发出了哈哈哈的尖锐笑声。他要让所有人都陪着自己一起,不仅仅是成为观众,而是成为嘉年华的一部分,让所有人都必须将这种不顾一切的自由和疯狂进行到底。
靠靠靠!没错!就是这样!我也是有这种感觉!
季鹏翼点头如捣蒜,出声赞同道:就像是很多不同的元素在碰撞、炸裂,彼此融合,又让人欲罢不能。能激起人心中对于很多事物的向往。
刚开始旋律是空阔安宁的,其实已经有些铺垫。等到嘉年华正式开始之后,又有种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感觉......
巩嘉致也点头赞同道。
要不,我们将这首歌改编成音乐剧那种形式的舞台,怎么样?
伊恩看向金乐咏,眉眼弯弯,补充道:
我记得初舞台的时候,乐咏哥说自己是音乐剧专业的。
金乐咏微微愣了一瞬。
他抬眼看向大家,瞧见众人脸上都露出了赞同的神情,缓缓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80317:35:09~2021080419:51: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天花板掉灰了、51722585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055470029瓶;透透5瓶;潇渔3瓶;落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大家畅所欲言,提出了许多对于公演舞台改编的思路。
而金乐咏也拿起笔,飞快地记录、整理,思索着如何将其融入进一个完整的舞台表演里。
不知不觉间,午饭时间到了。
金乐咏俯身给自己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穿鞋时,齐鸿哲恰好瞥见了他的鞋底。
他顿时眉毛皱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
乐咏,让我看看你的鞋底。
齐鸿哲蹲下身,低声说道。
哎,有什么问题吗?
金乐咏看着对方盯着自己的鞋底,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油渍?
伊恩也凑了过来,他瞧了一眼,不由得出声问道。
对。
齐鸿哲面色严肃地转过头看向金乐咏,继续问道:我记得听你舍友殷英哲说,你是在小练习室受的伤?
金乐咏点了点头。
小练习室的地面上为什么会有油?
伊恩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说罢抿了抿唇。
金乐咏也皱起眉,他努力回忆起自己早上扭到脚时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