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坞这是在逼她,拿魔镜项目威胁她,拿公司逼她。
那男人接着说道,我不可能把魔镜这么重要的项目,让一个无心公司的人负责,那是对整个许氏的不负责。
许星瑶看着许坞。
男人交握的手随意散开,随手拿了支钢笔,一点一点敲在桌上,你们这段感情有多重要?
他加重了砝码,我也不可能放心把星辰交给一个无能的人。
言下之意,你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许星瑶一字一顿,她比什么都重要。
许坞拧眉,一时间表情很难看,他没有想到,许星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许星瑶又说,但魔镜我也一样能拿下。
好。许坞略松一口气的感觉,他看了许星瑶几秒,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做不到呢?
不用你不放心了,做不到我自己离开。许星瑶顿了顿,补充,离开星辰。
这话你别在我这说,真有底气,就在会议上说,大家都是见证。许坞要截断她的一切后路。
许星瑶吐出两个字,可以。
许坞丢开笔,冷哼了一声。
会议上,许坞果然提起这件事,魔镜的收购案迟迟没有进展,负责人应该检讨,应该把接下来要怎么做的决心展示一下,否则,我们没理由再相信你们。
许坞只以公事论事,不可能把许星瑶交女朋友的事摆上桌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许星瑶起身,没有半句多说的,她立下军令状,我作为魔镜收购案的负责人在这里承诺,我们小组会以最快最经济的方式拿下这个案子,如果没做到,我引咎辞职,退出星辰,退出许氏。
桌上众人一阵哗然。
顿时一阵窃窃私语。
但是主位上的许坞和作为当事人全场焦点的许星瑶,态度都很坚决,这事儿便也没了其他人质疑的余地。
会后,许星瑶匆匆离去,有人却比她更快,赶在许星瑶进电梯前拦住了人。
是任意,任意急了。
他拦住许星瑶,不住地劝阻,要她改变主意。
您觉得我做不到?许星瑶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这么问。
女孩的气势很足,任意微愣了一下,他叹气,做不做得到另说,万一呢?你怎么能拿自己在许氏的未来和前途打赌?说到这,任意压低了声音,拧眉说,不就是一个女人。
他凑得太近,路挡得太过严密,许星瑶抬手格挡了一下。
看来,任意猜出来了她和许坞掩藏在魔镜收购案之下真正的赌约。
其实,同样的话她不想一而再再而生地说,她跟许坞已经说过太多遍。
但她仍然不愿意别人对蔚拂轻视的态度。
而且,直到现在许星瑶也并不知道她和蔚拂在一起的事,是谁捅到许坞跟前去的。
在许氏,她那个废物哥哥许钰知道,许钰跟她一贯过不去,可以有这个动机。
但面前的任意也知道这事,她记得,任意因为这事很失望,所以
而星辰之外,她在外并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恋情。
什么都有可能,但许星瑶并没有去刻意查究竟是谁,事已至此,再说她既然要定了蔚拂,许坞迟早也会知道,早晚的事罢了。
此时此刻,许星瑶浑身都是刺儿,她看着喋喋不休的任意,冷声道,她值得,而且,没有万一。
晚间,消失了快一天的许星瑶才在夜幕降临时露了面。
她来星辰接蔚拂下班。
车厢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许星瑶的情绪不好是一定的,但空间里的另一人,心里也装了事儿。
不过一个星期,林枳第二次上门来找许星瑶。
这是蔚拂亲眼见到的。
那么,在她不知道的时间,不知道的地方,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有更多的人也会这样去找许星瑶。
这个女孩,本身就是那种太会招蜂引蝶的类型。
因为太耀眼,引得林枳、任倩飞蛾扑火一般,往跟前扑腾。
还有任倩那两句话
你不是她心里最深的那个人。
从小到大,她的心里一直住了一个人。
说好了是接蔚拂下班送蔚拂回家,可车停下时,两人才发现,已经到了许星瑶的家门口。
两人都在分心走神,心不在焉。
蔚拂叹了口气,她没下车,许星瑶也没动。
蔚拂其实心里是有点憋着的,她跟许星瑶说过只相信许星瑶说的话,她就会做到,可许星瑶交代的情史里没有这一遭,当然原因她也能替许星瑶找着,毕竟,任倩说了,两人没有在一起过。
所以,她希望许星瑶能主动跟她解释清楚,又觉得自己这样太矫情。
说不定根本没有这事,也说不定那只是个误会,她不说,许星瑶就是很无辜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她不该这么憋着,不该自己跟自己较劲,不该让许星瑶平白无故地猜她的心思,那太为难许星瑶了。
蔚拂偏过头去,许星瑶,我问你一句话。
嗯?
蔚拂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女孩浅色的琉璃眸,轻声问,你心里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
许星瑶原本是在发晕的,不知道怎么自己稀里糊涂把蔚拂带回家了,正犹豫着是将错就错把人带回家算了,还是应该把蔚拂再送回家。
此时听了蔚拂的话,原本就过度疲惫的脑子一时间卡顿,她愣了下,像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待反应过来,这句话颠来倒去拆解重组,确定不会有任何歧义,不会是她理解错误之后。
?!
许星瑶不可置信,简直气炸。
她都能为了和蔚拂在一起,跟许坞立军令状,这女人一天天是闲得慌吗,在这疑神疑鬼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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