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简直不忍直视。这也太丑了。
这好像是我画的。你怎么还留着啊。
留着做纪念啊。你的杰作不想欣赏一下?
太丑了,不想。
翡翡快乐地去他的儿童城堡里玩泡泡球了,只有两个大人并排站着。肩膀和肩膀的距离挨得很近。
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你搬走的时候。
我叶星雨喉咙发紧,如果我不回来了呢。那么这些准备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不会。我等着你回来。
我一直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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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子刚装修不久,所以为了健康着想,一家人还是住在之间的房子里。
房子每周都会有人来打扫。
巧合的是,来打扫房间的家政叶星雨记得。
程阿姨。
星雨?家政阿姨惊讶地叫出声,星雨你们家把房子买回来了啊?
叶星雨默认了,算是吧。虽然是江水流买的,但是
刚刚才说他们是一家人。叶星雨红了红脸。
不过叶星雨记得程阿姨在他爸爸中风不久就辞职回老家了。说是要回家带孙子。
程阿姨,你不是回老家带孙子了吗?
程阿姨不自然地笑笑,然后才说:家里孙子在城里上小学,我又跟着儿子媳妇出来找事做了。做来做去,还是做了原先的工作。
江水流眯了眯眼睛,觉得程阿姨的态度有些奇怪。
甚至可以说心虚了。
星雨,你爸爸现在怎么样?
我爸爸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谈及这个话题,叶星雨的情绪明显失落许多。
程阿姨就显得更加心虚了。
这对不起。她莫名其妙地道了一句歉。
那你现在应该过得还可以吧。程阿姨干巴巴地扯开话题。
她觉得能把当年的房子买回去,显然应该过得不错了。这地段的房子已经涨了几倍了。
还行吧。
那就好那就好。程阿姨一连说了几个那就好。
见叶星雨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萝卜头,便拿出平时哄自家孙子的糖塞到翡翡手里。
翡翡糯糯地说了句谢谢奶奶。
程阿姨慈爱地摸`摸翡翡的脑袋,连声说:这孩子长得真好。性格也好。像你。
江水流顺手就把糖放进翡翡兜里,并不让他现在就吃。翡翡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就忘记了吃糖的事情。
自从过敏事件之后,江水流就不让翡翡吃别人给的东西了。
不过当时江水流没说什么,只是等独自相处的时候,江水流就把别人给的糖拿出来检查了很多遍。
翡翡巴巴地看着糖,舔舔嘴巴。
叔叔,我可以吃了吗?
给叔叔先吃一口好不好?
翡翡是大方的宝贝。用力地点点头,把收到的糖全部上交给了江水流。
叔叔吃,翡翡都给叔叔!
江水流掰下一块自己先尝过没问题,才把剩下的糖喂给翡翡。
江水流不吃甜的。一口都吃不下。他皱着眉头把糖嚼碎吞了,吃完就猛喝水,把嘴里的甜味给冲淡。
他和翡翡过敏的东西是一样的,便把自己当成小白鼠,以身试验。
江水流其实还疑心那天酒席。可惜当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只能认为是在酒席上不小心误食了什么东西。
但江水流总怀疑这不是意外事件。
程阿姨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周过来打扫卫生。不过第二天她就接到了新东家的电话。
不是叶星雨,是江水流的。
和江水流单独见面的程阿姨显得很局促。叶星雨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是性情其实很温和。
但江水流平时却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加之上`位者的气势,让程阿姨很发怵。
江江先生,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水流开门见山。
当年你为什么辞职?
程阿姨四肢一麻,结结巴巴地说:回、回老家带孙子。
真的吗?我不信。江水流冰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江水流的目光好像带刺一般,深深扎进程阿姨的心肺五脏。
程阿姨本来就胆小,被江水流的眼神一吓,就什么都招了。
带、带孙子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但是我还我还看见了叶老先生他
他怎么样?江水流居高临下地说。
程阿姨被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说:叶老先生是被气成中风的,被他弟弟。
反正都说出来了。程阿姨干脆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叶星雨离家出走,叶爸爸其实根本没有发现。因为当时他正为别的事情而震怒。
那天,是个下雨天。
程阿姨正在厨房打扫卫生。叶爸爸脸色阴沉地拿着一叠文件上了二楼,身后跟着心虚的叶二叔。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家里还有别的人。
两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争吵。
有人跟我说你在转移公司的资金,我还不信。
都是别人诬陷。叶二叔张口便说。
诬陷?这些是什么,你给我解释一下?叶爸爸把文件扔到叶二叔面前。
白纸黑字,都是证据。
甚至远远不止转移资金而已。卖假货这种缺德的事,叶二叔都做了。
我看你再嚣张一下,连贩d都敢了!真是越长大越不成器!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拿自己家的公司铤而走险?
一说到自己家的公司,叶二叔就炸了。
什么自己家的公司,都是说得好听!?你说公司是自己家的,我看公司根本就是你一个人的!
大哥!明明我们是亲兄弟,爸爸为什么这么偏心。爸爸给了你那么多钱,让你去创业,让你去奋斗,凭什么我就只有一个没什么用的破工厂?
叶爸爸很惊讶。他不明白弟弟为什么会这么想。
当时爸爸让我们选择是要拿创业基金还是工厂,明明是你自己要选继承工厂的。
叶二叔狡辩说:明明是因为我看大哥想要钱,才没有拿钱。如果我拿了钱,现在会比你更有成就。你就是占了大便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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