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足尖一点跃上房顶与齐云霄并肩而坐,齐云霄随手递了一壶酒过去。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齐云霄仰头望着高挂的一轮圆月,月色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池暝灌了一口酒仰头望着圆月:这里的月亮和极乐谷中的有什么不同?
齐云霄哎了一声两手支向身后,做出一个极其放松的姿态:月亮并无不同,不同的是人罢了。
谷中岁月无人陪伴,不同的是身边之人,相同的是阴晴圆缺的月色。
和我回京城吧。
齐云霄笑道:我一个江湖闲人,和你回京城能干什么?
你是父皇之子,理应是大虞的王爷。
当王爷能有我当谷主自由吗?齐云霄摇头:不行不行,我散漫惯了,可受不了约束。
池暝接连喝了好几口酒,他知道齐云霄在江湖自由惯了,也不在乎一个王爷的头衔,更不可能会随他回宫受朝堂约束。
皇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若是哪天你想回来了便回来吧。
齐云霄笑道:行,哪天我要是在江湖混不下去了,定会回来求陛下庇佑。
池暝微微一笑起身跃下了房顶又冲齐云霄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齐云霄望着池暝离去的背影,高兴的把两壶酒都喝了,回到房间后被小羽按在浴桶里好一通念叨。
*
池暝回到房间时看到逸影正抱着孩子,走近一看才发现孩子早已睡着了,而逸影却望着襁褓中的孩子脸上流露出极淡的笑容。
不知不觉就连池暝也被这种岁月静好的画面给感染的心中一暖,他走过去圈着逸影先亲了一口道:
都睡着了怎么抱着呢,给我吧。
池暝从逸影手里接过孩子转身把孩子放进摇篮里,逸影神色淡淡,眼睛一直望着摇篮像是十分不舍,这几天皆是如此孩子一直在逸影身边寸步不离,也只有饿的时候才会被奶娘抱去喂奶。
主人,他会冷吗?
摇篮里有厚被,房间里还有暖碳,不会冷。
他要是饿了怎么办?
奶娘不是说了喂饱后一夜都不会哭闹吗。
那如果他想哭了呢?
池暝看向逸影,但见对方脸上一派天真无辜,丝毫没不觉得自己这句话哪里有问题。
什么叫做他想哭了?
逸影低下头不说话了,他舍不得孩子,明知道孩子和他一个房间,离他不远,可他就是想要无时无刻的抱着,看着,这样他才能安心。
池暝见人这模样心疼不已,把人搂进怀里揉了揉:你在担心什么?
逸影摇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主人喝酒了?
嗯,是不是熏到你了?我去沐浴,你先睡。
池暝放开逸影出去沐浴洗澡,时间并不久,回来时竟又看到逸影将孩子抱到了手上。
池暝哭笑不得从逸影手里接过孩子重新放回摇篮里:夜深了,小烨要睡觉小逸也该睡觉了。
好不容把逸影哄上床,池暝却又总感觉身边的人在翻来覆去,虽然房间内有暖碳也抵不住逸影这般翻身时灌进来的凉风。
池暝一把将人抱住不让动:你在烙饼吗?
属下去看看孩子。
不准去,你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还睡不睡了。
逸影还待说什么被池暝翻身压住吻了上去,直到闹腾的人身体发软累极了,池暝才放了人休息。
只是睡至半夜逸影又忽然惊醒。
怎么了?
属下好像听到宝宝在哭。
池暝叹了口气:你听错了,没有哭,快睡觉。
属下去看看,就看一眼。
池暝无奈道:你在床上别动,我去看看。
池暝起身下床,连摇篮带孩子都搬了过来,索性将摇篮挨着床边让逸影睡在外侧可以随时看到宝宝。
逸影一手搭在摇篮上才算满意,这一觉总算是睡安稳了。
第二天醒来池暝精神不算太好,他总觉得逸影这样不正常,便去问了沈秋琛逸影这怎么回事,沈秋琛却告诉他逸影这是初为人父的正常现象,过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池暝半信半疑,趁逸影正在吃饭时抱着孩子威胁道:小东西,你要乖一点,不准和父皇抢爹爹,否则父皇早早让你体验肩扛重担的辛苦。
没想到池暝话音刚落孩子便哇哇大哭起来,惹的正在吃饭的逸影如临大敌。
怎么了!
池暝心虚道:没事没事,可能饿了,我去抱给奶娘喂奶,你继续吃。
池暝边走还边嘀咕,没道理这么小就能听懂他说的话,一定是饿了才会哭。
*
一个月后池暝准备启程回宫,因为要给小皇子办满月酒齐云霄和小羽也跟着进宫了。
远在川云国的无咎接到信后都快气炸了,说好的孩子出生时通知他,这都满月了才告诉他。无咎和容瀛日夜兼程赶到虞国,把要送给陛下作为贺礼的队伍远远甩到了身后。到了皇宫无咎抱着孩子好一通啰嗦抱怨,听的逸影直摇头就是不搭他的话。
而池暝忙的脚不沾地,知道容瀛和无咎来了也没空接见,在告诉大臣们他重病本无法医治多亏了极乐谷谷主齐云霄慷慨献药才得医治,这个消息还没等大臣们完全消化,陛下接着又扔了一个重磅消息。
齐云霄本是先帝流落在外的子嗣,是大虞的王爷,现封贤王,赐王府一座。
这一消息砸的众臣措手不及,各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知道先帝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皇后也只诞下陛下一个皇子,这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先帝流落在外的子嗣也不怪他们心里直犯嘀咕。
池暝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特请太后亲自出面说明原由,几个肱骨大臣在御书房面面相觑。
只听太后道:陛下说的没错,先帝在世时曾告诉哀家,他当时候一时糊涂与一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之后那女子便有了身孕,只是先帝觉得对不起哀家便一直未曾认那母子二人,如今先帝已去,哀家心中并无半点介怀,这孩子既然是皇嗣就该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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