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小路见安室透说要帮忙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便问安室透之前关于江户川乱步的事情。
江户川先生怎么了吗?
安室透觉得自己用这么一件小事钓绫小路出来干苦力活,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安室透认真地措辞道:乱步先生那天过来的时候,其实跟我说了一件事他说他记得你。
绫小路不意外。
因为江户川乱步的表现确实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室透觉得绫小路的声音冷了一些:就这些吗?
安室透补充道:当然不是。乱步先生说之前你惹他生气过,就是三年前你曾经送他桃花,后来跟你要过哨子,你拒绝了,之后一直都没有见面。其实
到这部分的时候,安室透增加了一些美好的想象。
其实乱步先生一直都想要和你和好如初。那天和你分开的时候,他也觉得跟你赌气,是因为自己死要面子,对你下不来脸。好在一切都好了。
绫小路暗金瞳微微一闪。
「和好」可以和好,但是否能「如初」就很难说了。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让他触动到了什么,但自觉说话不能发力过猛,继续说道:你知道,乱步先生很要面子的,这些话不要告诉乱步先生,他不想让你知道。
绫小路点点头。
安室透还在想着要怎么继续给绫小路爆料的时候,绫小路已经没有说话的心情,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这让安室透松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有些疑惑绫小路怎么了?
回到餐厅的时候,绫小路对江户川乱步的态度变得冷淡了不少,也不会和乱步直接一起坐,对他说的话也半假装没有听到。江户川乱步被绫小路的态度搞得不明所以,自己兀自开始生闷气,报复性地把锅里面的肉全部夹走了。
安室透也不确定要不要自爆今天下午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会因此与江户川乱步产生罅隙。就在这时,餐厅里面也陆续走进了其他旅客。
其中有一个人喊道唐沢,被叫做名字的人应了一声。
安室透追着视线看过去的时候,立刻明白了绫小路说的那句「我觉得案件会比想象中复杂一些」的意思。
因为学生卡上的唐沢明和真人的唐沢明长着不同的模样。
这群人的故事这么多的吗?
第45章(30)
(30)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天天来看你
我对相亲大会原本是充满期待。
虽然我在这群旅客里面条件算是最差的,既没有收入来源,在很多人来看自己还是一个负担,但是我态度是最真诚,没有任何敷衍的态度。
但是话才刚落完,江户川乱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绫小路,你成年了吗?不是现在才高二吗?嗯,也就是17岁吧。按照日本法律的话,你至少还有一年才到国家法定的结婚年龄。在20岁前,没有监护人的同意书,好像也不能结婚。
他说完之后,就自顾自地嗦面。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故意的,还是江户川乱步偶尔心血来潮的科普。但很明显的,在座的几位女村民顿时变了脸色,就差一句抱歉,打扰了离席了。
总之,我的白日梦就在江户川乱步无意的话里面宣告结束了。看着她们离开的时候,我脑袋里面貌似也浮现出其他未来可行性计划天下有财有能的人千千万,采取互利模式进行可持续性长久的合作,我也可以提前进入退休年龄。
回归正题。
我也并没有把所有的精力花在所谓的相亲上。哈佛大学心理学家保罗塞里曾经这么证明过这个结论「偶尔有意识地让自己的思维发散,做些白日梦,又或者是工作以外的事情,其实并不会影响工作进程。」
我确实得承认,我被江户川乱步的出现弄得有些心绪不宁。他是所有事情里面最大的不可控因素。我原以为他是可能记起了更之前的事情,因为和安室透聊了一下,我才发现我想太多了。
「那家伙果然是暗沟里的老鼠,藏得太深。」
这件事以后再说。
从安室透把新闻拿给我看开始,我就知道差不多事情可以收尾了。
其实我从头到尾都只想要对付的是森鸥外。
我并不想对付安室透,可是他一直在调查卡沙夏的事情。他迟早会成为我的阻碍。
我那时候认识还叫降谷零的安室透时,就没有想过和他拉近关系。因为这个人生性多疑,即使把证据放在他面前,仅靠着他敏锐的直觉力,也都能不断地往真相靠近。比如说,他认为葬身火海的赤井秀一没死,就会把真相纠缠到底。再比如说,安室透把最关键的怀疑人物放在「唐沢明」身上并不算错。
毕竟,村民并不是我计算之内的人。
放着不理就好了。
我的身份并不是某方的卧底。
仔细来说就是,我就是黑衣组织归档在册的成员。虽然做假身份对我来说,并不难,但是他视我为敌,管得太宽的话,我并不会认为他是为国家奉献的好人,就对他心慈手软。
我说过,不管做什么事,我们都不能是第一个犯错的人。但是,安室透已经开始犯错了,希望他不要后悔,越走越错。
村民们知道我们这桌的人没有兴趣,很快就离开了去寻找有可能的对象。现在五条悟那边的桌子已经被填满了女村民们,狗卷棘和乙骨忧太一开始还能忍,后来被殷勤的女村民挤出座位之后,两个人抱着自己的碗到我们的桌子上吃饭。
我发现乙骨还是一直盯着我的肩膀上方看,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遇到我的时候,乙骨忧太就一直看着我的肩膀。
咒灵怎么了吗?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
他三番两次都没有说。我本身也不是那种对这种事非常好奇,但我也希望这件事就此结束。如果能够顺利解决咒灵,我可以当整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你们咒术师也会杀人吗?
我调查过咒术师的背景,再次确定道。
这类职业的人属于特殊群体。据说,咒术师可以杀死诅咒师,而咒术师内部有一套自己的行动原则,但法律上并没有明言规定,这一套对咒术师有豁免权。在世界上,也不该会有这种豁免别人可以私下处以极刑的法律。
在做的大部分都是在走灰色地带。
不过,这也不是我该管的内容。
我也不是善良的人。
乙骨忧太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
听五条悟说,他现在才是高一生,甚至是特殊情况的编入生。可能一时间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狗卷棘更没有可能解释。
看五条悟的反应来说,他其实更欣赏乙骨忧太。不知道这个乙骨忧太能不能为我所用。
你为什么会想要当咒术师?你原本应该没有想要当咒术师吧
乙骨忧太并不是擅长说谎的人。
毕竟也认识了一段时间,可能也不算是太过隐私的事,因为我问起,他也打算。结果江户川乱步挤在我和乙骨忧太中间,自顾自地说道:菜太远了,我过来夹。
我:
我和乙骨忧太中间的位置并没有椅子,于是江户川乱步把碗放在我们桌子中间后,又把椅子拖到我们中间。
我也要说话。江户川乱步坐稳之后,目不斜视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猜他明明清楚,还要过来凑热闹。
绫小路问我为什么要当咒术师。乙骨忧太气势虽弱,但还是说得很认真,我小时候过世的玩伴成了特级咒灵,因为无论如何都想要祓除这个诅咒,帮助她解脱,所以才当了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