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花季少女,并不想自己的眼睛天天被刺瞎。
在鸣人敲佐助门的时候,她倚着门框:喂,注意点。
在虎杖向惠飞扑过去的时候,她冷笑:保持距离?
在佐助扯着鸣人的手让他低下头说话时,她淡定地盯,直到他们分开。
在惠手把手教虎杖手影时,她假装自己很感兴趣,把两个人挤开。
最后是虎杖先受不了了,委委屈屈地跟惠抱怨:伏黑!我看钉崎就是看我们不顺眼!
惠沉思:确实有点影响他看向另一边的佐助,朝他说:真的要这么下去吗?
而佐助,在这几天钉崎的阻挠下,才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和鸣人也贴得很死,天天被钉崎逮着骂。
他不由得对当初自己随意答应的举动感到一丝后悔。
但佐助肯定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僵着脸,稍微点了点头:这样不行。
就是嘛!说到底是佐助当时虎杖喊,却被惠的眼神按停。
他在心里哀嚎:伏黑,你也太偏心弟弟君了!!!
惠皱着眉说:总之我去和钉崎谈谈吧。
虎杖欢呼:好诶!
最后这件事还是顺利解决了。
不知道惠和钉崎说了什么,让她放过了这两对「挚友」。
总之,她顶多会在看到他们黏在一起的时候冷笑一声,就眼不见心不烦地离开了。
但这件事带来了一堆连锁反应。
佐助第一次知道自己和鸣人交往如此紧密,简直是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他隐隐感到一点不对劲。
曾经他孤身一人,为自己的目标抛弃一切,砍断所有阻碍,无人能走近他的心。
后来他有了家人,再一次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心里面再次有了别的人存在,也再次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羁绊。
但哪怕是对「情感」、「关系」并不敏锐的佐助,也能模糊地感觉到:
鸣人是不一样的。
鸣人与惠、与悟、与津美纪,
都是不一样的。
但很显然,佐助缺乏这方面的教导他不明白不同情感关系的区别。
这是他幼时的创伤。
所以佐助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找不到奇怪的源头,只能自主地稍微注意一下不要让鸣人贴自己太紧。
也让自己不要贴鸣人太紧。
而对于惠和虎杖的关系,佐助自主转换成自己和鸣人的关系在意识到这点时,佐助稍微放心了那么一点。
带着这种「好兄弟都这样」的安心心情,佐助的生活风平浪静,就这么安定地过了段时间。
而在某天打开惠的房门时,佐助觉得自己的世界,
崩裂了。
这是下午,天气很好的一天,阳光灿烂地落下来,但又不算很热。
适合出门的好日子。
又正好是休息日,佐助正打算去找他哥,一起去探望津美纪。
虽然津美纪沉睡不醒,但惠和佐助会定时去探望她,权当安慰。
所以佐助很自然地推开哥哥房间的门,门没锁,他探头进去:惠,今天去
他一下子就卡壳了。
入目的,有两个人。
他哥,和他同学。
虎杖坐在惠房间的沙发上。
然后,惠、
坐在虎杖腿上。
他们在
接吻。
脸贴脸,嘴唇贴嘴唇。
睫毛都要打架。
佐助感觉自己脑子一瞬间变成了浆糊。
他缓缓睁大了眼睛。
房间内的人察觉了他的到来,手忙脚乱地分开了。
不,只有虎杖手忙脚乱,他把住惠的肩膀,跟他分开,一脸无措地转过头:你听我解
惠打断了虎杖,也跟着转过头,绿眼睛坚定而沉静:如你所见,
惠的耳根染上微红:我和虎杖在接吻。
佐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你们
在交往。惠斩钉截铁地下了决断。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在这种时刻,这种场景,佐助忽然想起了带土当年跟他念叨的话,并第一次感到了认同。
佐助恍惚地想:惠在说什么?
交往?!
他之前没考虑过两个男人能不能谈恋爱,虽然现在也不觉得不可以,但这件事最大的问题不是两个男的在谈,问题是:
这是惠啊?!
国中还有女孩子给他递情书,当时惠看起来也并没有很抵触。
他哥怎么这么莫名其妙的
不对,电光火石间,佐助想到:
这不莫名其妙。
佐助忽然回想起每晚虎杖去敲惠的门说晚安、一年级一起出任务时两个人眼神交流、一起出去玩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影
他甚至想起了钉崎的白眼。
这一瞬间,佐助感觉自己逐渐理解一切。
然后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
虎杖脸全红了,在扣自己的扣子,惠看起来很淡定,但放在膝盖的手略微颤抖着。
佐助:
在震惊的情绪过后,恼火便冒了上来。
他大步走进了惠的房间,在虎杖面前站定:你,
佐助声音如冰封: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惠的?!
虎杖呆了:诶、诶?他无措地转头看惠:我、我
没有谁追谁,我喜欢虎杖,他也喜欢我,就这样。
看着一脸淡定地说「喜欢」的哥哥,佐助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不是崩塌了,
而是炸裂了。
佐助神游般继续问:多久了?
没到一个星期。惠迅速答道。
这是你想要的吗?佐助愣愣地问。
惠沉默了瞬间,然后朝佐助坚定地点了点头。
是。
这声铿锵有力的肯定止住了佐助的质问,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佐助丢了魂一样走了,丢了魂一样回了自己的房间,连鸣人喊他名字都没听见,啪地关上房门。
然后把自己缩进了沙发里。
交往?
惠和虎杖?
还在接吻
虎杖悠仁,我记住你了。佐助阴着脸想。
但他又纠结起来:惠看起来很喜欢虎杖的样子,也不像是被强迫的
如果惠真的喜欢,自己是不能干涉的,也不能迁怒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