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咒缚的最强者、无咒力的暴君、
他与惠的父亲。
禅院甚尔、或者说是伏黑甚尔
仅仅用一只手,就架住了佐助的刀尖。
佐助心神巨震,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难以预计的战斗。
惠当年年纪太小,或许记不住父亲的样子,但他毕竟有成熟的心智,清晰地记得甚尔的模样。
哪怕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如此年轻、眼白全部被污黑取代,佐助都清晰地知晓:
这是甚尔。
自己的父亲。
佐助猛地收回刀尖,警惕地朝后退去。
久违的父亲,身材高挑,乌发柔顺,连唇角的伤疤都如此熟悉。
甚尔有一张禅院气息十足的脸,清俊,桀骜,笑的时候放荡不羁,不笑的时候孤僻冷淡。
此时就没有笑,甚至没有一点表情。
他没有追上来,安静地站在羂索身前。
上方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孙儿,把那个少年给杀了。
满头银发的女人站在上方的山崖上,居高临下,对着下方发号施令。
佐助握紧了刀:
孙儿?
他可不知道自己父亲还有什么亲戚。
佐助眼神警惕:甚尔当初失踪不见,五条悟没有说,但多半就是死了。
那么,是这个女人把他从地狱叫了回来,还加以己用。
恐怕是秽土转生那样的术。佐助皱起眉,心中开始思索。
看向另一边,鸣人和真人的战场离这里颇有一段距离,看起来有些僵持。
那么就自己解决掉。
哪怕是甚尔,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佐助抬起头,右眼的勾玉旋转,变成了六芒星的图样。
他正低念:须佐下一刻,却震惊地睁大眼睛。
原本安静站在羂索身前的男人,此刻忽然暴起,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轻松跃上山崖,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女人的身体。
她从口中喷出鲜血,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甚尔:孙儿、你
直面甚尔冷漠的脸,女人瞬间明白:咒术失控了。
他恐怕立刻就要暴走了。
双眼漆黑的男人面容冰冷,看起来毫无神智可言,很轻松地
扼断了女人的脖颈。
站在下方的羂索和佐助都清晰地意识到:
他暴走了。
用毫无咒力的代价换来的最强的身体,有着战胜灵魂的能力。
哪怕仅仅是身体降临,凭借甚尔的实力,想要夺得身体的主控权,是非常简单的事。
而现在,毫无疑问就是反噬了。
羂索脸色骤变,单手举起,准备召唤诅咒。
他心里发沉。
而佐助同样握紧了刀。
现在的甚尔根本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残留,接下来的攻击对象也不明确
杀戮人偶,只会挥刀向强者。
有黑影掠过。
佐助举刀狠狠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刀锋与拳风相对,行动间只看得见残影
佐助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紧。
太强了。
比五条悟还要恐怖的体术实力。
力量、速度,堪称这个世界最顶级的那一批。
再加上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不可避免的悸动,哪怕是佐助都没有办法轻松应对。
在挥刀的间隙,佐助朝一旁作壁上观的羂索看了一眼,不由得皱紧了眉。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
必须速战速决。
既然一时半会拼力气拼不出胜负,那么就换一边。
佐助挥刀砍下,同时看向甚尔漆黑的双眼。
他的额发轻轻飘起,露出一红一紫两只眼睛。
「幻术」。
那颗六芒星在猩红的底色中疯狂旋转,迸发出绚烂的光彩。
佐助心中松了口气:应该没问题了,这种暴走的情况,幻术是最管用的
不对。
他心中一凛。
甚尔黝黑的眼睛宛如无机质的金属,极其冷漠。
幻术对他没有用?不、不是这样!
佐助心神巨震。
在剧变的前夕,他只来得及大喊一声:鸣人!,就感觉自己开始了恍惚。
意识最后清醒的瞬间,是看到灿金色的查克拉暴涨而上,九尾一瞬间在半空出现,如同小山丘般巨大,宛如神明一样屹立眼前。
以及一声撕心裂肺的佐助!
佐助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安静的庭院,竹筒滴泉,一圈圈落在下方的石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日光安好地落了下来,一片寂静,轻柔地拂在翘起的房檐上。
看起来有些熟悉,似乎自己来过这个地方。
他不由得陷入茫然。
明明自己刚刚还在郊外,还遇到了甚尔
佐助瞬间清醒过来:甚尔。
是幻术,他的幻术应该是起效了。
但甚尔恐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总之这幻术发生了什么畸变。
这已经不是他们作战的地点了
这是哪里?
佐助警惕地怀顾四周,没有任何声音。
他不由得有点焦躁起来,鸣人还在和真人作战,自己失去战斗能力的话,他可得一对三
虽然觉得鸣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佐助不由自主地开始心慌起来。
吊车尾的不会出事吧
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争吵声。
佐助怔了怔,侧耳听去。
是小孩子的声音,柔软,纤细。
是哭声?
他皱着眉靠近了声音处。
拐过一个拐角,入目的是几个孩子。
一眼就能从衣服上看得出来区别,有一个跌坐在地上,穿着相当破烂的衣服,明明是和服的样式,却连手腕脚腕都遮不住,显然极不合身。
并且又脏又破,沾满了尘土,仔细看去,甚至有新鲜的血迹。
站着的几个围着他,都穿着干净柔软的的衣袍。
佐助瞬间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眉越皱越紧,看到有一个男孩想要去推搡地上的孩子,佐助立刻出声制止:住手。
却无人有所反应。
地上的男孩被一把推倒了,额发也全部飘开,露出了一双碧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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