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作为严吉褚的朋友,今天也来了,她刷着手机,时不时地对着身边的女生敷衍地笑两下除外,便经常用着深邃的目光盯着纪星语和马岚景严吉褚他们看。
严吉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纪星语,忽地又反应过来,扭头悄悄地问马岚景,狗子和语哥他们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马岚景伸手揉揉他的头,配合着点头。
严吉褚看着时间,心里还在想着十几分钟了怎么还不见林汕,说来就来,刚想着林汕就开门了。
来这么晚?严吉褚往里挪挪,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挪,刚好到纪星语那还能坐下一个人,纪星语无辜地耸肩,一脸我什么都没干的表情。
林汕坐下后,纪星语把他面前的酒水往一旁推,又从怀里掏出一瓶小苏打,你喝这个。
林汕一愣,略微惊讶的问他:你在兜里随身装着这个?
纪星语脱掉了风衣,里面穿的是白色衬衫,袖口特意挽上去两截,七彩的灯光在他脸上掠过,耳边喧嚣的k歌声不绝于耳,但是林汕依旧能清晰地听得到纪星语说得话。
他道:特意给你拿的,在来的路上。
林汕眼皮半阖,轻轻摩挲着瓶身,努力按捺自己紊乱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贴着暖色壁纸的墙壁中央挂着的大型液晶显示屏上,正好切换成了一首温和缓慢的曲子,严吉褚酒又喝不了,饮料喝多了总上厕所,跟柳安他们几个打游戏也没劲,于是喊上几个人玩起了游戏。
来,带我一个。柳安烦躁地抓乱了头发,把手机仍在堆满空易拉罐和酒瓶的茶几上。
严吉褚:怎么?游戏打输了?
我踏马大了七八个怎么没人上!柳安越想越气,一把拍掉杨乐的手机,你在屏幕上撒把饲料,鸡玩的都比你好!
我现在要学习,是你们非要拉着我打游戏的。杨乐往严吉褚那里挪挪,跟着他们一起玩游戏。
严吉褚招手,让服务生进来把桌子收拾了。
主要扭过身子,隔着沙发问他们:带我一个吗?
白洛洛挑眉,那我也来。
几个不玩游戏的很识相地去了k歌那里,刚好空出来一个小沙发的位置。
小十你也来。宋勋艺朝宁什锦招招手,示意她做自己旁边来。
他们玩起来的时候,林汕没有刷手机打游戏的习惯,要么喝着苏打水左右乱看,要么自己一个人发呆,除了中间顿雨来了,他打了声招呼之外就不再说过话了。
哦吼。
严吉褚一拍柳安的大腿,叫道:我来!
他一边扭动着上身,格外兴奋地从牌堆里随手抽了一张,拿起来一看,表情忽然有些微妙,他挤眉弄眼地看着纪星语,选择左右或者前后的某一位,并亲吻TA。
他读完纸牌上的要求,几个男生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起哄似的狂拍着桌子吹着口哨。
纪星语前后没有人,要求一念完他旁边的位子瞬间空了,只有左手边的林汕呆愣着,还在走神。
纪星语一笑,伸手扶住林汕的肩膀面向自己,他捧着林汕的脸。
你听到了,我也没办法。
纪星语一转身,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林汕抬手抵住纪星语,蹙眉道:不行。
林汕刘海已经剪了,现在又长长了一些,与眉毛并齐,在灯光闪烁下,那双清澈好看的桃花眼纯净无暇,泛着淡粉色的嘴唇形完美红润。
纪星语黑瞳深邃好似在燃烧着两团欲火,但是一对上林汕难为情白净的脸,瞬间被浇灭了,他摩挲着林汕的头发,柔声道:没事,就是亲一下,我又不是不会对你负责。
林汕皱着的眉毛始终没有松懈,他道:我是怕我不能对你负责。
扑通扑通,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两个人咫尺之近,近到可以听得见对方浅浅的喘气声。
纪星语呼吸一滞,随即又轻声笑出来,把额头抵在林汕颈窝里,蹭两下。
原来林汕是在想这个,他怎么就这么懂事听话!
这么有责任心的一个人,他怎么肯舍得不要?
你不用对我负责,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纪星语说完,坐正了身子,小声说了句:我先留着,以后用。
其他人看不到他们有没有亲,看到纪星语松开林汕就赶忙凑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亲了没?亲了没?我都还没拍照呢!
啥啊为什么不让人看,你不行?
杂乱的声音里,纪星语把最后一句听了个一字不落,纪星语掀起眼皮凉飕飕地看了说这话的顿雨一眼。
我亲林汕你看什么,我跟林汕这是第一次....第二次、不不不,啧,数不过来了。
顿雨剜了他一眼,嘴里低骂几句,拿着啤酒去了k歌那边听他们各种鬼哭狼嚎。
楚瑶目光深长,低声对着白洛洛说了些什么就出去接电话了。
其他几个人继续疯起来玩,林汕运气好,没怎么指到他。
玩了一阵子,女孩子回家早,除了白洛洛和宁什锦,其她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汕看了眼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为什么那这么困?
老早就出了门的楚瑶终于回来了,他刚进门就把严吉褚给喊出去了,说是有点事情想找他商量,马岚景想去被严吉褚按下,说自己一会就回来。
我先去趟厕所,等会就回来。林汕眼睛一直盯着楚瑶和严吉褚的放向。
纪星语把林汕的手抓在手心里捏了两下,点头,去吧。
今天林辰告诉他,上次,那个差点撞到自己的司机还有网上的那些骂自己的水军,都是出自同一个人,楚瑶。
她先是找到了那个司机,用金钱和家人当做威胁要废自己一条腿,事后再帮他用楚家的关系给压下去,让他出国避一段时间。
还有她花钱雇的工作室水军,也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林汕不明白,楚瑶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觉得自己或者是原身跟楚瑶并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
但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今天楚瑶带走的是严吉褚?
林汕悄悄地跟在他们远处,大概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候,来到了一个逼仄肮脏酸臭味难闻的小胡同里,见他们不动后。
林汕站在树后面,镇定沉着,先是给林辰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的位置,又报了警。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严吉褚捏着鼻子,嫌弃似的瞥了一眼漆皮脱落,被熏得粘稠漆黑的墙壁。
语落,走在前方带路的楚瑶脚步一顿,身边呼啦啦地涌出来一帮子大汉,个个满身肥膘,膀大腰圆,长的是凶神恶煞,怒视着错愕的严吉褚。
明天就是冬月初一了,夜晚来的格外的快,凄冷的寒风吹遍脏臭无人来过的巷子,严吉褚的外套还在酒吧里放着,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他鼻尖冻得通红,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瑶。
你、你这是干什么?
楚瑶眼皮一压,退后半步,土泥地里积着酸水,玷脏了楚瑶雪白的鞋,她毫不在意,语气随意道:随便废了他一条腿,打一顿,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