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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钱算什么?沧海阁弹丸之地怎么做得了主?

老阁主摇摇头,责骂郭麟不懂事。既然受人庇护,一定受制于人,那个惹不起的人让他做事,他哪有余地说不。

然而郭麟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揣着最后一点希冀:沈喑是我的救命恩人,爹,你能不能不动他?

第45章

郭麟以为父亲这次还会像往常那样惯着他。他也想好了,如果父亲不答应,就偷偷溜出去给沈喑通风报信。

谁料,老阁主狠下心,背对着郭麟,手心攥起一团真气,陡然催动机关,这大殿的四根柱子即刻飞出四条锻着红光的锁链,紧紧缠上郭麟的四肢,将他锁在大殿中央,悬空而起,动弹不得。

老阁主的背影消失在大殿正前方的光影里,郭麟不停挣扎,可是越挣,一道道红色光影就将他勒得越紧,虽然看不见伤口,却像锈迹斑斑的铁丝勒进皮肉一样刺痛。

几日过去,仍然被锁着的郭麟很担心沈喑,然而沈喑正愁眉苦脸的躲在客栈中打着呵欠,他已经为段嚣担忧了好几日。唉,几日都没睡好,困得不行,段嚣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

自从那日查清病因,出城入城的禁制都解开了,沈喑跟段嚣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进城,再也不用从城墙翻过去。每次段嚣带他翻墙,他都自动代入古代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就莫名其妙很心虚。

可是沈喑并不开心段嚣这次死活不愿意跟他睡一个屋了。

咚咚咚

喂!段嚣,我知道你没睡,你能不能开下门。

段嚣不仅不愿意和他睡一个屋,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天不出来。抬头看看天,现在已经是深夜子时,这是沈喑今天第三次敲门。

沈喑蹲下来,背靠在门板上,一脸颓然,一边揉着眼角因为生理性的困倦而流淌的眼泪,一边强调自己日日失眠,好惨一男的:

你为什么还不出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我睡不着。

段嚣忍无可忍,沈喑的话就像四散原野的蒲公英一样挠着他的心,他猛地起身一把将房门拽开,房?的门是往里开的,本就快被失眠折磨得心律失常,沈喑差点摔个心肌梗死。

段嚣顷刻?俯身扶住沈喑,垂眸却见沈喑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亵衣,墨色头发松散地垂在肩头,领口本就掩得松松垮垮,因为拉扯而露出了一大片莹白如玉的胸膛,精巧的锁骨上还有一个浅浅的涡,沈喑很瘦。

段嚣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不可遏制地躁动起来,莫名心疼,他真的太瘦了。

沿着沈喑的下颌线向上看去,凤眸星目,眼角还氤氲着闪烁不清的泪水,段嚣从身后扶在沈喑双臂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深深吸了一口气,指尖还是微微发抖。

他竭力克制自己,胸腔里面几乎燃着一团火,声线却冷冷地: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

沈喑困得不行,身上疲乏得很,脑子也不清楚,他扶着门框站起来,低头,随手整理自己松散的领口,都不用经过大脑,嘴巴就很诚实地说出了身体的想法:

我好像只有抱着你才睡得着。

整理好领口,沈喑抬头,如水的眼睛全然无害地盯着段嚣,眼尾肌肤的纹理松动如初春的新芽,他笑了一下,尾音带着甜甜的钩:

你终于开门了!

沈喑特别开心。

段嚣特别懊恼。

他忍得很辛苦,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这几日他并不好过,因为练功练得太急,全身上下痛得撕心裂肺,却比不上摆在眼前的冲动渴意:想不想睡得更好?沈师兄。

段嚣关了门,径直走向沈喑,屋外的光线被遮住一大半,沈喑莫名觉得冷飕飕的,也许今天晚上我不该来敲门:深更半夜,孤男寡男,有点危险。

什么?

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忽然之?天旋地转,后背撞在门板上,他被段嚣紧紧按住,跳动的炙热的冲动的意念与他紧紧相贴,段嚣的气息落在他的耳畔,沙哑的声音刺得沈喑脚趾都发麻:你勾我的,你懂不懂?

沈喑还不太懂自己是怎么勾引段嚣的,他明明时刻都在以身作则地表演着五好青年的身份,试图感化童年不幸的段嚣小师弟......怎么能说是勾引呢?虽然但是,沈喑特别清楚段嚣要做什么。那本书里面写尽颠.鸾倒.凤的场面,各种场景都少不了,比如他身后这一扇门板就承受了很多。

那些画面此刻就盘踞在沈喑的脑海当中,画面中吱吖摇晃的门板正狠狠硌着他的双肩,他为自己满脑子这种不怎么纯洁的画面感到羞愧难当,恍惚中微微张开嘴呼吸,他感觉自己需要新鲜的空气来涤荡一下心灵。

沈喑这副羞容落在段嚣眼里,简直跟索.吻没什么两样,忍无可忍,那便不忍。

口齿激烈碰撞,心如擂鼓,沈喑的手脚都软得像棉花,偏偏沉浸在这种无力感之中,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不受控制,到底哪里不对?为什么会这样啊,沈喑快哭了。

沈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居然想试试。咳,我一定是疯了。他在亲我吗,还是在咬我泄愤?沈喑想弄清楚,却又不敢弄清楚。

好奇害死猫,沈喑为了强迫自己收起那些龌龊的好奇心,大概在心中默念了八百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洁身自好是一种美德......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唔,段嚣的手可真凉啊......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段嚣的手触及沈喑的胸膛,冰凉的触感激得沈喑颤了一下。沈喑不会换气,如果不是段嚣猛地将他推开,他可能当场晕过去。

当他的落在沈喑衣襟之上的时候,无名指指腹停留在光滑的肌肤上面的触感真实有温度,段嚣不知道自己究竟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改变了自己的动作轨迹,忍住一把将那件单薄的里衣撕成碎片的冲动,把这个人推开。

眼尾的朱砂痣被他病恹枯槁的脸色衬得格外明艳,段嚣眨眨眼,朱砂痣也跟着动了动:沈喑,我......

咳咳咳咳咳......

我控制不住喜欢你。

一句话没说出口,被激流涌出的一口鲜血呛住,段嚣捂住嘴巴疯狂咳嗽。虽然大部分的血迹都被堵在了手心,但还有一滴殷红顺着指缝流淌下来,掉在沈喑的手背上。

段嚣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执起沈喑的手背,想将那一滴血擦干净,无奈殷红的血痕在白皙的手背上越抹越开,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里,段嚣自暴自弃一样:擦不掉了。

我也改不了。

即使你很讨厌这样,我也改不了。不过没关系,我不会活得太久,求你再借我一些光阴吧。

沈喑吓得魂都飞了,一下子从绮丽纠缠中清醒过来:改不了玩命是吗?

明明心中火气翻腾,却没办法对现在这样的段嚣发火,沈喑扣住段嚣那只满是血污的手:师兄教你一个道理,人们爱惜自己的身体,跟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是不一样的,鸟儿弄脏了羽毛只会对着水中的倒影悲鸣,但人受伤的时候,先痛的是最在乎他的人。

段嚣,我很担心你。

段嚣很庆幸,自己在晕倒之前把话都听全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着沈喑话中的意思,直至彻底陷入黑暗,心里都甜丝丝的他担心我,他在乎我。

好嘛,又晕了。

沈喑已经习惯了,所幸这次直接晕在客栈,省得把人再给扛回来。他上手检查一番,发现段嚣周身真气混乱不堪,几处重要的大穴真气逆流,竟然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原来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沈喑拧着眉头,想起了那日在酒肆当中遇到的神医所说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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