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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乖?

沈喑看热闹都看噎了,几乎没眼去看花兄的脸色。真不知道他家这位清冷师弟到底跟谁学坏了,怎么越来越欠儿呢。

花无虞袖中的掌风差点收不住,但是抬眼看见段嚣白得跟纸一般的脸色,硬生生收了回来。平生不易遇情敌,打不得骂不得就算了,还得捧手心上悉心照料。真气在进出间一滞,花无虞直接心梗。

沈喑确定自己没看花眼,段嚣居然瞟了花无虞一眼,笑着哼了一声。

沈喑恨不能揉揉眼睛,竟然有些傲娇?真是见了他姥姥的鬼。

这眉来眼去的,花无虞算是看明白了,段嚣故意的,就为了气他。啧啧,果然,病娇男主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情敌。

但是没办法,怎么都是段嚣赢,花无虞确实被他气得牙根痒痒却没办法。

哼!

花无虞学着段嚣的样子,确实重重地哼了一声,好不尴尬。

额沈喑扶额。

段嚣得了便宜,心情不错,便不理会他,专心打量着手里从花无虞哪儿抢来的双刃。

师父闲暇时,曾与我讲过一些传灯往事。

段嚣轻飘飘一句话,将那些笑闹都拂散了,花无虞心头拧起,他的声音有些紧张,你的师承?

扶风,剑临前辈。

这么多年过去,想不到,剑临前辈尚在人世。原来是去了折花山庄,难怪,他也音讯全无。花无虞深吸一口气,先师,与剑临前辈是至交好友。

剑临前辈尚在人世,先师泉下有知,就能少几分愧疚了吧。

段嚣端起花无虞的刀,举至眉间,刃上寒光映出他的眼睛,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刃的,病恹恹。

他忽然发难,将刀刃推向花无虞,花无虞内息流畅,稳稳接下这一招。

传灯的冰刃,传灯的功法,你一样没落地捡起来了。段嚣有点郑重地看着他,你

是,我全捡起来了,已臻大成,没有掉了师门的面子。

花无虞打断了段嚣,像是接上他的话,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师门哪儿还有什么面子啊,除了师承剑临前辈的段嚣,江湖还有几人认得传灯功法。

扶风,传灯,好像已经成了百代云烟。

一点寒月,落雪无声,这传灯功法重现江湖,更多时候,却是以秋水魔功名声大噪的。

沈喑再次看向花无虞的时候,那些凄惘神色都不见了,还是原先那副轻狂模样。

不就是个诅咒吗,凭什么为了一个本不该有的誓言,传灯子弟便世代不得修行。花无虞偏头看向沈喑,哪怕,永世为魔,我也得先过好眼前这一世,你说呢?

要我说,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永世,蹉跎了真真正正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可太亏了。

段嚣非得插个嘴:你倒是明白。

段嚣好像还想说什么,最终却也没说。末了,只是抬手拍了拍花无虞的肩膀。

若不是花无虞看向沈喑的眼神实在让他刺挠,他或许能和花无虞成为很好的朋友。

往事就这样被轻轻揭过,风雪依旧裹挟着马车,一路向西。走了好几天,窗外的景色还是一成不变,要不是带的食物减少过,让人觉得时间恍若静止了。

他们一路上倒也安静,偶尔会有一搭没一搭得讲讲话。

比如花无虞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沈喑,我看,那个道长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信他的话。

沈喑,我觉得你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沈喑,你冷不冷,用不用我在添把火?

段嚣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要不是花无虞算自己半个救命恩人,段嚣真的忍不住把他扔下马车。

但是沈喑为段嚣的病情忧心,兴致缺缺,心情总也不见好,也不怎么爱搭理他,花无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交代什么后事一样。

那诅咒到底是什么,其实花无虞一直也没明说。永世为魔,可世间有几人说得明白,什么是人,什么是魔?段嚣琢磨不明白,反正花无虞没什么恶意,便也由着他了。

魔是久住人心的鬼魅。

又走了一段路,花无虞跟他们告别了。怪不得,他近来一天比一天话多,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讲完。

花无虞看向有些疑惑的沈喑:真当我是陪那小子找药的免费苦役了?我可没那么闲。

他将一个圆肚的瓷瓶扔给沈喑,这药省着点吃,这回再吃完,可就真没有了。

多少都是定数,没有的东西,就算我把玄机阁卖了也换不来。他轻飘飘跳下车,就同你们走到这里吧,后面的路你们两个走,我还有我的事要做。

他的在雪中渐渐淡去身影,传来一声叹谓:我倒要看看,西岭几世的落雪,堆起了个什么样的神明。高高在上,玩弄苍生,可笑。

西岭的雪下的太久了,那片白色的苍茫直让人觉得眼睛疼。不需要有人赶车,马儿自顾自前行。

沈喑叹了口气,段嚣挑眉看向他,语气酸酸的,怎么,舍不得?

沈喑摇摇头,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吧。

段嚣握住沈喑的手,目光灼灼地看向沈喑的眸子,不管我的去处是什么,有你陪我走到底,我很满足。

段嚣许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瞧过沈喑,那人弯弯的眉峰落在他眼里,温柔得像一片雪花落入手心。

他一手握住沈喑左手的手腕,一手将他的鬓发轻轻撩到耳后,几根如玉的手指依次落在他的侧脸,用指尖描绘挚爱之人的轮廓。

段嚣的面容亦落在沈喑眼里,少年英气全然长开,和第一次相见的一瞥比起来,侵略性更强了。

段嚣发现沈喑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子,故意抬手,用指腹拨动沈喑纤长的睫毛,看着沈喑眼中自己的倒影微微颤动,真实而鲜活。

手腕处,段嚣的手心温度极低,沈喑却莫名燥热。眉间有一丝痒,沈喑喉结滚动。

段嚣像是捕捉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五指抚向沈喑的喉结,沈喑向后微微仰头,像是要躲,却让纤长的脖颈更加一览无余。

段嚣怎会让他躲掉,顺势将那白皙的脖颈一把握住,沈喑的喉结轻轻颤动,握在手里有种说不出的脆弱。

段嚣五指冰凉,沈喑的呼吸明显变重。

段嚣倏地松开他,侧身将他圈在双臂之间,俯身以极快地速度在那喉结上落下一吻,甚至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点红痕。

段嚣的手从手腕攀上手心,将沈喑压住。沈喑用力克制凌乱的呼吸,但手心汗津津的热度,已然瞒不过段嚣。

师兄,你不对劲。

段嚣附在沈喑的耳侧,又故意张嘴扫过沈喑的耳尖。

中过蛊毒,残毒未清,沈喑的身子比先前敏感得多。他的眼尾染上三分水色,段嚣看着他,叹了口气,明明什么还没做呢,怎么就像被欺负得厉害一样?说着,段嚣便慢慢欺负起他。

马车偶然压过一粒石子,猛地颠簸一下,沈喑几乎被撞得全身一颤,倏得被填满,他忍不住一口咬上段嚣的肩头,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段嚣与沈喑皆是红了眼眶,哪怕此刻便葬身极乐。

第68章

夜枭从落雪的山头直冲而下,扯出一声长啸。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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