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霖闭了闭眼。
即使傅濛是心甘情愿,傅家未必会甘心。
抬眸:薛霖,你是在担心我吗?已经越来越耀眼的少年,眸光潋滟,让薛霖无法逼视。
是。薛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
那么,薛霖,成为我的助力吧。抿着的唇角牵起,眸子明明就没有多少温度,却无端地带上了惑人的味道,如果我的人能够帮助我,我自然,也就不会舍近求远。
薛霖几乎陷入那深沉的眸色当中,一瞬间他忍不住想傅濛到底有没有看出的虚伪,或许看出了,也无法逃离?
自私的本性让他一时在彷徨,他好像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他不愿意就此放弃。他可以拥有无数个爱他的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更爱自己的人而
薛霖,我一开始就说过,你一定会成为我的人。
别无选择。
少年平淡却笃定的声音响起,清冷得和他的面容一样。
薛霖觉得,自己真的是中了毒,着了魔。
终于,还是被俘虏。
莫名露出了解脱的微笑,薛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好。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啦大家这么久才更。不知道多少人还在看。不过终究过了一个月心境有所不同,也可能是因为姨妈来了比较狂暴。。总之画风突变。只好放飞自我啦。希望不会被嫌弃太惨嘤
小剧场:
薛霖:然宝然宝不要找其他人啦!我就能做得很棒!
[冷漠,jpg]:凭你勾搭妹子的能力?
第36章病弱小姐攻(六)
薛霖已经做好了放下以前的爱好的准备。
学习商务还有处理其他事情对薛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之前志不在此,也多少学了一些。大家子弟的好处就是一出生就处于某种环境的熏陶中。甚至薛霖本身优秀的交际能力能够帮他很大忙。做好了决定,薛霖就在策划变强的方案了,却听到啪的一声。
薛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办公桌上多了一份文件。
拿回去研究一下。没再多说,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响起,又在工作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薛霖敛眉,拿起文件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文件袋里是京都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陆家的资料,其中重点介绍了陆老爷子陆家现任掌权人。这个掌权人大概是因为早年与兄弟姐妹厮杀太过,极为重权,至今不曾放权,但身体已经渐渐不行了。近日,这位老爷子便大病了一场。
几乎是立刻地,薛霖明白了的意思
陆家,果然是一个适合拉拢的对象,不是么?
一个月后,薛神医之名传遍京都。于此同时,无数人追杀这位神医,可这位神医不知是背后有什么势力,始终安然无恙。
城郊的院落里,已经完全康复的陆老爷子一路把神秘的薛神医送到了门口,脸上洋溢着笑容,丝毫没有平时的冷漠和居高临下:薛神医,这次真是辛苦您了。
年纪轻轻的薛霖反而只是不卑不亢地颔首,轻笑出声:老爷子客气了。医者父母心,任谁重病我也会不忍的,何况对您这样一位强者?
四目相对间,默契不自言。
薛霖的治疗不过是一个契机,陆陈两家的合作,是双赢。陆老爷子本身,就算病治好了,也没那么大精力掌控陆家了。为陆家留下善缘,同样是难得的机会。
但是完成了任务的薛霖一点儿愉悦感都没有,只有阵阵烦躁挥之不去。
这一切都是在的操控下进行的。那么算计了一切的,又会是什么心态呢?
没人能看出是什么心态。或许是,真的只是那么平和。一切尽在他的掌控当中不是吗?即使薛霖神医的名头已经传遍京都了,他还是有条不紊地在和傅濛喝咖啡。
原来之前我和家父还低估了薛先生的本事,连陆家家主那样缠绵病榻的身体都能康复,然然现在应该已经大好了吧?就算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再怎么紧张,世家从小培养出来的气度还是让傅濛保持着优雅的动作,压制住悸动发问。
垂着的睫毛眨动了一下,左手扶着杯身,右手依然不紧不慢地用勺子搅动着咖啡:还好。我底子太差,现在也不过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水平,只是依然不如一般人禁折腾。
傅濛想到父亲说的话,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语气也克制不住带上了一丝丝雀跃:那就好。
相敬如宾,大概可以形容他们的状态。这些年气质越来越泠然,是对谁都高冷的,肯说话已经是亲近。傅濛呢,大概更多的既然是对待女神不可冒犯的心态。只是没有多少话,居然也不显得尴尬,大概也是另类的合拍吧。
午休时间的咖啡后,还有着其他应酬。的特殊身份只有老牌势力知道一些,像和工作室合作的新秀就不知道是京都陈家的,也常有人来约。
年少英才,又姿容无双,难怪会吸引无数人。
并不常接见别人,除了谈工作的事,因此也常有人借着工作接近。在这种情况下,也一般不会拒绝。既然是合作对象,那么谈完合作偶尔小小的共餐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在那些人借机接近的时候,自然也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取得更大的利益。又因为他常年带着保镖,身体差不饮酒的名声也传得很远,这样应酬也没出过什么问题。相反,这种自矜的态度吸引了更多人。
薛霖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从陆老爷子的私宅回来,薛霖和要出门应酬的擦肩而过。
鬼使神差地,薛霖拽住了的胳膊。
自然而然地,抬头看向薛霖,可那双眼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毫无波澜。
薛霖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平时的舌灿莲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手依然是下意识地紧拽。
也许是有些疼,又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的眉微微蹙起:有事吗?
大概好看的人做什么动作都是好看的,看着,薛霖无端想到西子捧心。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酬,薛霖总觉得最近的打扮稍稍用心了一些。
即使不说话,也无端惑人。
薛霖抿了下薄唇,扯出一个和之前勾搭妹子时一样随意的笑容:我还没有跟你报告任务呢,跑这么快干嘛。
这回笑了一下,好像春风拂过水面,吹动了薛霖的心湖,也安抚了薛霖躁动的心
我信你。
紧拽的手下意识松开。
薛霖都无语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像安抚小狗狗一样成功地安下心了,可是下一刻他虚幻的、一直摇动的狗尾巴就耷拉下来了
说完这句话的,自然而然地继续前行,离开,薛霖只能目送着他前往要去应酬的地方。
今天的人大概还比较看重,他甚至穿上了裙子。薛霖的目光落在轻盈地跳跃着的裙摆上,心跟着裙摆摇晃的频率,一动,一动。
薛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清晰地认识到,这种性别识别障碍是多么的不正常。或者说,是让他难以接受。
然而这种心理疾病,甚至说是精神疾病,并不是那么好治愈的,哪怕对于薛霖这样的神医。甚至于对他来说更难。不是没有稳定人情绪的药物,他知道很多药方,可一般状态下的情绪都是很稳定的,而且这种药物用过头了会让人变得思维迟钝。精神领域,是薛霖并不十分熟悉的领域。
抚了抚眉心,薛霖放下又一本典籍,叹了口气。如果并非天生如此,那么施以同样的刺激是有可能恢复的,但知道这一点的医生何其多,如果可以陈家早就这样做了。别说陈家,还有他,舍不舍得用这种方法。就是使用了,自己的身体未必能够撑住。现在的身体平时没什么问题,但是能否承受那种刺激真的只是个未知数,他们不敢赌。
遍寻医书,薛霖都没能找到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