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林西麓打断,你去把沈鄞业约出来,既然你们已经是官配了,婚前约出来聊聊应该不是问题。
啊?裴水感觉有些跟不上林教官的脑回路。
约出来,我要跟他好好聊聊。林西麓说。
不好吧,沈校尉是总部的人,万一裴水担心。
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照我说的做。林西麓霸道又自大的语气让裴水牙痒痒。
果然和林教官说的一样,当沈鄞业听说裴水邀约时,二话不说就出来了。
按照林教官的要求,他们约在了一个离卢家别墅不远的小山林里。
裴水,好久不见。
裴水到时,沈鄞业已经在那等着了。
好久不见,沈校尉,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了。
怎么可能,沈鄞业温和地笑起来,以后我们会天天见面的。
这次见和上次见,沈校尉没有什么区别,裴水很难想象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伴侣,问你个问题。
虽然就这么站着聊天很尬,但沈鄞业并没有怀疑为什么裴水没有约在咖啡厅或者茶室这种地方。
什么问题。
沈校尉很喜欢我吗?
喜欢。沈鄞业的回答很直白。
这反而让裴水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接。
沈鄞业继续说:我记得上次我们聊到这个话题,我的回答是暂时没有遇到合适的而已,现在我遇到了,我们的契合度有87%,即使是地道的南凛Omega,目前也没有和我有这么高契合度的。
所以,我很幸运,你也是。
裴水撇了撇头,幸运个屁。
如果你是担心我对婚姻的忠心问题,这一点大可放心,我们结婚后,我不会再对其他Omega有其他想法,我的生活里只有边境、我们的孩子,还有你。
沈鄞业说的很诚恳,裴水一点都不怀疑他这个话的真实性,边境第一,孩子第二,他第三。
这种Alpha很南凛。
裴水一直没说话,在沈鄞业眼里,他可以不必说话,因为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什么参考性,他已经注定是他的伴侣了。沈鄞业慢慢靠近他,他的侵略性和试图亲近的举动很直白,直白到裴水都不知道能不能用非礼这个词来形容,毕竟,这个Alpha能如此坦白。
我可以看一眼你的腺体吗?沈鄞业问这句的同时,身体已经靠过来了。
他应该是想确认裴水的清白。
等裴水刚想转身拒绝,沈鄞业的手已经碰上了他的后脑勺,并有意无意地试探着释放信息素。
腺体处酥麻的致命感和一股诱惑性信息素气息困住了他的四肢。
Omega的身体真的没有一点骨气!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整个提起来又放下去,蠢货!
一句多么熟悉的称呼。
裴水的身体软绵绵得站不稳,被沈鄞业诱惑性的触碰导致心神荡漾。
在我身后站好!
林西麓高大背影刚好遮住了他看到沈鄞业的视线。
嘶是北凛林将军,别来无恙。
第27章
林西麓和沈鄞业俨然一副老熟人见面的样子,但中间的气氛十分剑拔弩张,裴水不清楚这中间是因为他的关系,还是因为南北的关系。
裴水的身体发软,但依旧谨遵林教官的命令在他的身后站好。
北凛林将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沈鄞业的右手附在了腰间。
林教官,裴水气息不足,但仍然眼尖地提醒道:他腰间有枪。
林西麓侧过身,摸了摸裴水的绒毛脑袋,小朋友,接下来的场面少儿不宜,你去那边树后面躲着吧。
裴水千算万算没算到林西麓叫他把沈鄞业叫出来是为了打一架,他认为林西麓起码是要奔三的人了,不至于这么幼稚。
但事实摆在面前。
两个Alpha为了一个Omega,说出去能气死许端阳一众人。
为了不殃及到裴水这条小鱼,他拖着软绵绵的身体挪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林西麓目送着他远去,在树后站定,林教官又做了一个双手捂鼻的动作,裴水照做,两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林教官这才放心地转身,这一架,不关南与北。
沈鄞业觉得不可思议,为他?
林教官的目光从沈鄞业的脸移到了他的右手手指刚刚差点触碰到裴水腺体的那只手,碰他,你不配。
而沈鄞业以为他在看向他的枪,他把枪拔出来,仍在地上,我不欺负你没有枪,怎么打法?
老规矩,近身,格斗。
好,输赢什么讲法?
跟你的上面说,那个Omega和你的信息素不匹配。
沈鄞业短促地笑了一声,如果你输了呢。
裴水离得近,他能看见林教官落在后面的左脚已经把脚下的泥土碾出了一个坑,一句没这个可能刚出口,他就朝着沈鄞业奔过去,迅速以左直拳攻击沈鄞业的头部,同时右手准备外翻抓住沈鄞业的左腕。
沈鄞业微侧身,躲过了林教官的左直拳,并用左手抓住了林教官外翻的右手。
林教官后撤一步,左手打空顺势擒住了沈鄞业的腰部,这一擒拿让沈鄞业微微后退,林教官的右手得以挣脱。
与此同时,一股压迫性Alpha信息素以沈鄞业为中心向四周发散。
看台树下的裴水顿时感到头痛欲裂。
眼前的所有景色都化作了虚无,只有唯一敏感的鼻子感受着面前的战况。
幸亏林教官提前让他的鼻息做好了准备工作。
沈鄞业的信息素类似于西洋芹的味道,要说完全类同到也不是,没有林教官的香菜味那么纯正。
Alpha打架99%都会释放信息素来压迫,信息素也是他们先天征服和臣服的资本。
裴水脑子里混沌了好一会,就跟得了重感冒一样沉重,可始终只是被西洋芹压迫着,一直没有其他的味道参杂进来。
为什么林教官不释放信息素?
他在搞什么?
裴水按着自己快要炸掉的脑袋,用力睁一只眼向前看去,恰好触碰上林教官侧过来的目光。
那一眼,直到裴水坐上返回北凛的轮渡时,都记忆犹新。
他读不懂那一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