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麓的手指从暖气片上的一串号码上掠过,掏出手机,提交了一千元暖气费。
冰冷如窖的宿舍慢慢温暖了起来。
裴水感觉不对,立刻坐了起来,也不管头晕不晕,看向窗台,我的积雪草!温度太高它会死的!
林西麓觉得很无语,自己好心帮他交暖气费,一句谢谢都没有,就惦记着那棵破草!
躺下!林西麓按着裴水的肩膀,让他别乱动,一棵破草有什么用,还不如养养花来的赏心悦目。
裴水见自己心爱的积雪草是放在窗户外的,又安心地躺下,你不懂,它是我的信仰。
林西麓:
什么玩意我不懂!好气!
裴水。林教官忽然叫他名字。
嗯?
林西麓问:这个月过的好吗?
好啊。裴水不假思索,除了跳伞课跳得我头晕脑胀,格斗课捶得我满身伤痕,射击课枪枪脱靶外,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林西麓:
哦对了,还除了裴水想了想补充。
还除了什么?林西麓问。
除了你要来给我上抗A训练课了裴水偷偷睁眼看了林教官一眼。
林西麓不死心,没了?
裴水:林教官,你是想要我过得不好吗?
林西麓抹了一把自己的刺毛脑袋,从脑袋又抹到了脸,都快把脸皮抹平了,抓耳挠腮地一阵烦躁后,他甩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最晚后天开始抗A训练,我军营里还有事,不能耽误。
然后他拂袖出去,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到窗边,啪一声打开窗户,把那一株风中摇曳的积雪草给抱走了。
林教官,那是我的
裴水不知道又是哪里惹林教官发飙了,但是他知道林教官喜怒无常的瘟神特性,不敢多说一句。
玩物丧志的东西,没收了!
林教官言罢,摔门而出。
南瓜粥好像是看准了时间,拎着米粥进来了。
他明知故问一声:林教官走了吗?
裴水嗯了一声,约后天抗A训练。
啊,南洲担心道:你的身体现在这样还能扛得住抗A训练吗?
那个南洲犹犹豫豫地问,你们在南凛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林教官对你的态度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呢?
有么?裴水心里有怨气,刚还对我发飙了,把我积雪草都抱走了!
南洲朝窗户上看了一眼,啊那我可能想错了。水水,你交暖气费了吗,也对,你现在身体虚弱,可不能再冻着。
南洲自顾自地说,然后给裴水安排米粥了。
裴水边喝粥边想,南凛之行,倒并不是一点都没变,就拿林教官帮他交暖气费这个举动,以前就不可能会有。
可能林教官和他南凛相处之后发觉了他们一起从小到大的伟大兄弟情吧!
后天一早,裴水刚有些缓过来,就被安排进了玻璃碉堡里,林教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透过玻璃房,裴水能看到林教官和第一次一模一样的脸色。
裴水用军大衣裹紧了自己的腺体,走了进去,站在门口,没动。
过了一会,林教官招手叫他,过来。
裴水走过去,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今天抗A训练还有另外几对,同时也有监督员坐在中间。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林教官依然没有开口,也没有释放信息素,当监督员用警告的眼神看向这边时,裴水不得不开口,林教官,这次也是我表演吗?
林教官侧过头,开口道:我这么大老远过来是看你表演的吗?
裴水深吸一口气:那请您开始吧!
林教官抬起手,食指勾着裴水的大衣衣领,慢慢往下拉,露出了一截白皙修长鲜嫩的脖子,以及半掩在衣领下的腺体。
林西麓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
更没忍住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可惜不是压迫性信息素,而是诱惑性信息素。
裴水敏感的Omega身体立刻察觉到了林教官的异常,林教官,好像错了吧?
林西麓的手已经从勾着的动作变成故意放在裴水的脖子上,什么错了?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诱惑。
裴水一个激灵立刻站起来,林教官,你想犯罪吗?
林西麓好笑地看着他,眉眼弯弯,并不生气,声音反而有一种幼稚地怨怪,你想被咬就可以,我想咬你就是犯罪?这是什么道理?
裴水觉得自己的眼睛遭到了冲击,居然觉得林教官笑得这么可爱,明明是想要侵犯他却一点也不猥琐。
他很少看到林教官真的笑起来,大多数都是冷笑、嘲笑、无奈地笑、自大地笑,像这样孩子似的笑真的第一次见。
还怪好看的。
林教官不是那种美男子类型,有属于军人气质的刚硬,麦色皮肤,皮肉紧实,笑起来嘴角会咧出一个()形状的小括弧,本就不大的丹凤眼眯眯的,充满了诱惑感。
林教官说的委屈,自己也觉得他委屈,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需求正常,何况Alpha和Omega,但是裴水环视了一圈,左有其他AO在训练,右有监督员虎视眈眈,透明玻璃一目了然,这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干这种事情不太妥当吧
那个裴水有些紧张地说,林教官,如果你真的想下课后我们单独现在这样
林教官的手不再乱动。
裴水人畜无害地笑着说:之前你帮助我,我也该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你呀,互帮互助是我们北凛的传统美德。
林西麓:
总觉得这小玩意儿坏的很!
裴水见识过林西麓压迫性信息素,虽然只是一瞬间后他就晕过去了,但他知道,就算是一辈子的抗A训练,他也抗不过林教官。
林西麓看穿了裴水的小心思,他说:抗不过我没关系,你当时能抗过沈鄞业的信息素我已经很惊讶了。
于是这次的抗A训练,在彼此半真半假的信息素厮杀中结束了。
结束后,林西麓立刻带着裴水离开了集训营。
现在林西麓可是独闯南凛迅速闻名整个集训营的林少将,进出没人敢拦着。
集训营外除了那一条鱼龙混杂的老街,就是一层覆盖一层的山林。
林西麓带他在一座山脚的平地上停下。
裴水不敢相信,野野战?
这这么刺激么?
裴水瞪着幽幽的大眼睛看着林西麓,林西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随后脱下自己的军大衣,铺在雪地上,转身看着裴水,坐上去,试一下硌不硌。
天真无邪的裴水真坐上去了。
哪知道这只林狗哪管他硌不硌,他屁股刚沾到军大衣,林教官就以单膝下跪的姿势压迫在他的面前,自己的两条腿完全压迫在了他的裆下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