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总助接到程默生的电话小心脏一跳,以为是来询问之前交代他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这两天他忙的团团转还没来得及去问结果,刚准备说待会就打电话过去问,程默生又吩咐了他件事。
我们家和陈家有业务往来吗?
那个陈家?总助问。
姓陈的老板多如牛毛,程默生说:叫陈琦。
好像有,我得找找看,大少爷您等我会。
不急,如果有的话,给他点教训,但也别太狠,搞破产了后面可就没得玩的了。
总助心想这个陈老板真惨,也不知怎么惹着程默生了,然后他想起前两天大少爷大半夜打的一通电话,说要他带着程家的名头去警察局施个压,办个事。
总助当时听了差点没给程默生跪了:我们是守法市民。他颤颤巍巍地说。
程默生:只是叫你让他们办事快点,不然拖拖拉拉个没完。
程默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总助恍然,得,这是惹着少奶奶了。
总助不愧是总助,他把事情前后一串联,就知道程默生突然提个不相干的人是怎么回事了,在程默生准备挂电话时,他拔高嗓门一嚎:收到!绝对不辜负大少爷期望!
程默生想这人怎么一把年纪中二之魂仍然熊熊燃烧,他打开车门,问闻栎要吃什么,顺道去趟超市,再回家烧菜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小程和小闻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吃饭的路上;
就像我和我朋友每天共同的话题:中午吃什么?
第25章难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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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琦今年三十二岁,前三十年虽不能说顺风顺水,但也没多大波折,谁知过了三十二岁的生日,连连倒霉。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父母将手里的公司传给了他,即使他不堪大用,但也耳濡目染这么些年,总不至于把自己企业干亏本。只是自从他上次被免了高级餐厅的VIP资格后,似乎运势就下降了。
生意人总有些迷信的,陈琦想了想,倒霉好像是从碰见闻栎开始的,他暗骂一声晦气,又开始捣鼓起来怎么去找闻栎的麻烦。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雇的兄弟给卖了,在和程家好不容易谈拢的生意又被驳了回来,他更觉得自己倒霉了。
要知道一滩烂泥扶不上墙,陈琦虽不至于让公司亏本,但净盈利额眼瞅着一年比一年低。他父母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怎么管事,其他的一群股东看着越减越少的利润,正闹着要换个领头人,可不要他这个啥也不会只会丢钱的傻小子。
陈琦还要去找闻栎麻烦,身边人劝他:你可长点心吧,真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琦不以为然:他一个穷小子,我怕他啥。
友人:你对他的印象还留在大学时吧,他开那咖啡店,那选址,那人气,老赚钱了。
陈琦:呵,那又怎样。
友人:你就说你雇的那些兄弟给你回话了没?
陈琦:好像没。
友人:那不就得了,这都第三天了,他们要不是跑路了,没办事,要不就是摊上事了。他们一分钱没拿,为什么说跑路就跑路了,这后面原因你不想想?要我说摊上事的可能性更大。再说你一月前,刚和那什么闻栎碰上,吵了两句嘴,餐厅董事的电话就打来了,其中关系,你不想想?
友人苦口婆心地劝,陈琦是一句没听进去,他直接跑去闻栎店里对峙。闻栎今天本不上班,但是要到医院去换药,所以便来店里转了一圈,恰巧就遇上陈琦来对峙了。
小闵:闻哥,这是谁啊,怎么气势汹汹的样子,你欠他钱了?
闻栎:我才不欠人钱呢!
他看向陈琦,问:怎么,小弟没挨够打,老大亲自来了?
陈琦不聪明,好在不是太傻,一听闻栎这般说,想起友人的话来,心道不好,他雇的那几人可能还真摊上事了。
想着要怎么办的陈琦看见闻栎换了新纱布的手,本来心里慌得一批,这时嘲讽的话却脱口而出:你这手现在可怎么打?怕是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掰不过。
闻栎笑眯眯地瞧着他,他手伤了还有脚呢,再说他是文明人,不喜武斗。
陈琦被闻栎这个笑盯得瘆得慌,全然忘记了自己来是做什么的,放了句狠话拔腿就跑,小闵不明所以:闻哥,难道是他欠你钱了?
差不多吧,毕竟前两天是他派的人来抢劫。
怎么这样?!小闵闻言愤愤不平地要撸袖子,但掂量掂量她一个二十多的花季女孩应该打不过三十岁的大男人,她昂起的热焰被浇灭,闻哥,我们报警还来得及吗?
闻栎摇头:能磋磨他的法子海了去了。
闻栎在一周后终于彻底摆脱了手上的纱布,只是掌心处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不影响吃饭洗澡,只影响美观。
拆了纱布后程母喊闻栎二人一起去家里吃午饭,她烧了好些菜,都是闻栎爱吃的。
席间程母提到闻栎去探望过的严老,她回国后在病房和人聊了一会,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严老恢复地怎么样了?程默生问。
严儒清的手术安排在他住进病房的第三天,算算日子,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
程母除了回国那天,还去过两回,即使做过手术,严儒清的状态也一天比一天糟,或许哪天就驾鹤西去了。
程母摇摇头:恢复得不太好。他那儿子和外孙至今也没消息,再怎么说也该回来一趟吧。
程默生:或许是没得到消息呢。
程母:助理好不容易找了联系方式,全都联系过了。
程父:要我说那儿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早看出来了。
闻栎专心吃饭,默默吃瓜,想到程默生和他说过,严老的儿子和他断绝了关系,女儿的孩子被男方带走,没想到这些年真一次都没回来过。
他还在为严老唏嘘,饭桌上的话题已从严老转移到了公司营收。
程父说最近生意不太好做,家里的公司入不敷出,快要申请破产了也说不定。
破产?程默生差点被一口汤呛着。
这么严重吗?闻栎皱眉。
程父忧心忡忡,程母叹气:本来这事不想和你们说的,但既然老头子提到了,唉,这些年确实生意惨淡,我和老头子两人年纪也渐渐大了,力不从心,守不住公司是难免的事。
程默生:真要破产了?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程母:和你说你又不懂,大家都瞒着你呢。
她说完转向闻栎:小栎,你能帮帮我们吗?
闻栎一时踌躇,程默生说:试试吧。只是帮个忙而已。
只是帮个忙而已。
程默生知道如何让他动摇。
确实,帮个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答应下来,程父程母都很高兴:那就拜托你了,小栎。
回去的路上闻栎同程默生说,叔叔阿姨真是奇怪,把公司拱手让人,他们不怕被骗吗?
程默生道,因为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可我们只结婚一年,那之后呢?你不反驳他们,若是我真存有二心,你岂不是帮着我骗了他们。
程默生点点头,似乎还挺认可:你说的没错,我是个骗子。
闻栎对他无语:怎么这样说自己。
程默生第二天送闻栎去公司,程母给的地址是家里一家子公司,他就说万一程家真破产了他怎么会听不到消息,前不久他才和总助通过电话。
实际上子公司运营也好得很,程默生到了后发现原来的老板笑脸相迎,心下猜测这估计是他爸他妈两人一起下的套了。
就为了套牢闻栎让他心甘情愿坐上程家总公司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