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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研究生公寓。不过不在这一片,得往后走,那条路很漂亮,秋天的时候会落一地的梧桐叶,常有女生在那拍照。程默生细细诉说,在本地读大学的好处便是隔段时间便可以来转转,即使毕业多年,也能对校园内如数家珍。

他们在教学楼的一角撞见有情侣在接吻,那里没有灯,灰暗暗的一片,视力被剥夺的情况下听力往往更敏觉,闻栎听着唇瓣互相掰扯的声音,尴尬地往后退了两步。

换条路走。他小声对程默生说。

程默生表示赞同,寻了处明亮的地方,闻栎突然问他谈没谈过校园恋爱,程默生眉毛一挑:谈过。

也有这样激烈的亲吻吗?

没有。

事实上他不喜欢太亲密的接触,与他谈过的人常自嘲说他们这是在柏拉图恋爱,需求得不到满足,分手的也快,好不容易找到个契合的,对方收拾收拾回家结婚了。

于是程默生也就看开了,反正恋爱对他来说也不是必需品。

他识趣地没有问闻栎的恋爱经历,他相信那一定是段糟糕的感情,陷得越深的人越难走出,更何况这段感情被记了许多年。

他微微牵起唇角,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想再尝试校园恋爱吗?

闻栎笑:都是三十的人了,哪来的校园恋爱。

现在就可以是,在出校门以前,把我看作暗恋你的学长怎样?你上学的时候应该也有不少人追求吧。

闻栎撇嘴:我可不想玩过家家游戏。没有,大家都说不搞未成年。

忘了,你毕业后才成年。

是啊。

*

闻栎。

嗯?

走到校门口他们才想起还要翻.墙回去,毕竟晚上不比白天,不能大摇大摆地混着人群出去。回到来时的地方,程默生叫住了走在前方的闻栎。

闻栎回头,有星星落在他眼里,程默生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快了些许。

以前的时候,恋爱确实不是必需品。

后来同性婚姻合法化,程母一直念叨他什么时候结婚,其实他并无结婚的打算,见闻栎第一眼是觉合眼缘,提出协议婚约他也觉得并无不可。

或许这便是缘分天注定。

第一眼见闻栎他不觉得讨厌,越接触反而越欢喜,恋爱以前不是必需品,但现在是了。

他的内心告诉他,在短短的五十三天内,他对闻栎动心了。

回家了。

一轮明月挂在天边,默默地注视着翻.墙的二人,后面不知为何有个保安闻声赶来,手里拿着个手电筒,骂骂嚷嚷着:哪个小兔崽子又翻.墙?我非逮着你不可。

闻栎惊慌:不是说保安下班了吗?

程默生反倒淡定:没事,他抓不着我们。

二人平稳落地,程默生抓着闻栎的手,顺着马路边跑了起来,T恤被风吹得鼓起,耳边有笑意。

你上学的时候有经历这么刺激的时候吗?

闻栎想,好幼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

小程终于直面内心

是时候把渣男拖出来溜溜了

第28章往事(1)

28/

经过校园一行,闻栎的酒意散去了七七八八,在马路的拐弯口停下时,他喘着气,笑道:不用再跑了啦。

程默生松开他的手,你这体能不行啊,这才多远就喘成这样。

是你跑得太快了!

不快吧?

快!

好吧。快十点了,该回去了,明天还上班呢。

还要再走两条街,好累啊。

那我背你?

!!!

需要吗?

不需要!

那就快点走吧。

*

第二天闻栎去了姚文澜那一趟。

推开病房却见到了位意外的人。本住在隔壁的严儒清严老此时正乐呵呵地和姚文澜聊着天,助理守在一边,推着严老坐着的轮椅。见闻栎来了,严老还朝他招招手:小闻来了,来,陪老头子我聊聊天。

闻栎想他不过几天没来,怎么姚文澜就和严儒清混得这么熟了,按理说严老和他家一天一地,完全不搭界才是。

姚文澜半是责怪: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和妈妈说隔壁住的是谁呢?直到严老来串门我才知道。

严老自从做了手术后,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但又不甘一天到晚在床上躺着。助理询问了医生,得到许可,便推着他在这一楼层到处转转,和人聊聊天,每天还有半小时下楼晒晒太阳,生活过得不如以前舒心,但也还算惬意。

他和姚文澜便是在闲暇找人聊天时认识的。闻栎原以为姚文澜不看歌剧,毕竟他没听闻姚文澜有这方面的爱好,没想到她竟是严儒清的粉丝,见到了偶像别提有多开心,几句话一聊严儒清知道闻栎是她儿子,便提起他不久前来看过他,是个称心的好孩子,这才有姚文澜责怪一说。

闻栎不是自来熟的性格,他和严儒清之间也不过是陪程默生一起探望的一面之缘,面对病房里突然多出的一人他不免手脚拘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姚文澜替他解围:小栎一直是这性子,不太爱说话。可能是小时接触的人少了,总有些怕生。

严老笑眯眯的,他头发花白,架着副老花镜,却目光和蔼:没事。

闻栎来之前严老正和姚文澜聊着歌剧的事,其实姚文澜也没听过严老几部完整的歌剧表演,只有某电视台翻来覆去播放的那几首经典曲目。严老年纪大了,这些年已不大登台演出,除了国家大型活动,大部分时间都退居幕后,偶尔哼哼两小曲,收两徒弟,其他还有很多时间都在听人溜须拍马。住院以后,还能有粉丝与他面对面互动,口味与他相投,几首经典张口就来,严老已经很开心了。所以姚文澜虽然惭愧自己只知其中几首曲目,严老却毫不在意。

他甚至开玩笑道:若不是你我都同样的境况,我都想收你为徒了。

姚文澜笑:那我真是太荣幸了。

闻栎瞧着他们聊得热火朝天,静下心来倒也不觉得姚文澜和严儒清熟悉是件奇怪的事了。即使姚文澜连高中都没能读完,但她的文艺早已刻进了骨子里,若不是受原生家庭所累,或许她曾经也可以是大家闺秀,再挑选个合心意的夫婿,生一个漂亮可爱的宝宝,过着平凡幸福的日子。

严儒清开始提起他年轻时的事,助理轻声提醒他该回去休息了,严儒清此刻却很精神,说等聊完再走。

或许是闻栎的到来勾起了他回忆往事的心,他说第一次见闻栎便觉得眉眼有几分熟悉,这些天想了想,好像是他中年成名以后不久,遇到过的一位年轻人。

那名年轻人当时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才华横溢,随手谱了张曲子,只有调,没有词,却能看出他背后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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