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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楚天沉默良久,在闻栎转身那一刻,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雷锋吧。

什么?

雷锋。

陪着这么个人心平气和聊了这么久,不是活雷锋是什么。

他都要为自己感动到了。

闻栎准备走了。

他以为整件事即将画上句号的时候,有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传来,叫的应该是闻楚天:爸。

还未离开的闻栎瞧见声音的主人一步步走近,然后两人来个尽显意外的对视。

来的人是闻祁。

他不知闻栎为何在这,只同闻楚天说道:妈在外面等你好久了,不是说一起去吃饭的吗?这早散场了,我们在外面等了你二十分钟也不见你出来。

谢巡久等闻栎不来,自己跑到这边来想看看情况,结果见了又是一声卧槽。

他就搞不懂了,这年头帅哥也能大众脸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傻子

当初为什么要写眉眼相似这个设定

现在我一脑补三人同处一场景,俄罗斯套娃的形象便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阿巴阿巴

第30章往事(3)

30/

谢巡摸不清状况,直觉这时应该叫闻栎离开。

但闻祁先他一步开口:闻栎?

闻楚天惊讶:你们认识?

闻祁点头:有几面之缘。

闻栎不想在这继续耗下去了,过往总总被他联系起来,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和闻祁会长得像了。

一个爸生的,能不像吗。

他摇摇头,礼节性地说了再见,谢巡被他拉着来到外面:你们聊什么了?

一个女人。

女人?!

谢巡惊叫一声,直直对上在门口等待的唐莱,尴尬笑道:唐女士。

唐莱与谢巡见过几次,她浅浅点头,打过招呼,谢巡连忙和闻栎离开此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充分发挥大脑的想象力:难道闻先生是你爸失散多年的兄弟?正巧你们也都姓闻哎!

闻栎耸肩:谁知道呢。

谢巡追问:还真是啊!他来找你认亲?

闻栎翻个白眼:快点去吃饭吧,我看你是有点饿傻了。

谢巡缠着他说嘛说嘛,闻栎叹气:真的傻了。

谢巡瞪眼:你怎么骂我?!

闻栎:因为我是骗你的啊。不认识,没认亲,去吃饭。

谢巡:哦。

而闻祁这边。

闻栎离去的背影已经瞧不见了,闻祁看着愣在原地的父亲,微微皱眉:爸,你认识闻栎吗?

闻楚天回过神来,却是摇头,仿佛刚刚发呆的不是他一样:是我认错人了。

闻祁将信将疑,但也没探究下去,他们一起出去和唐莱碰了面,去餐厅的路上聊起了久未出现的严顾。

唐莱问:小严有说什么时候回国吗?

闻祁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知道。

唐莱:他没说吗?

闻祁习惯性地想摸左手的戒指,却摸了个空,浅色的印迹都要褪得差不多了,他自嘲地笑笑,最终说出了实情:其实我们已经分居很久了。

唐莱惊讶:为什么?

闻祁撑着胳膊,抵着腮帮,还能有为什么,不过是不爱了。

因为不爱,再细小的缺点都会被放大,从天天吵架到互相冷战,曾经的誓言尘封在记忆里。严顾兑现了他的三层小洋楼,而哈士奇和萨摩耶养了两年便被送了人,院子里的花由玫瑰变月季,秋千许久没人玩都生了锈。

彼此磨合是每对情侣的必经之路,闻祁以为凭借他们发小的情谊,直接由朋友变伴侣,磨合不要也罢,他们知此知彼,好到过穿一条裤子。有了红色的小本这段感情该更为坚固,实际上它像冰糖葫芦外面裹着的那层冰糖,咬下去第一口是冰糖的甜,第二口是山楂肉的酸,酸味在口中久散不去,一如他的这场婚姻。

严顾喜欢的闻祁是他想象中的闻祁,闻祁以为的严顾是他记忆里的严顾,实际上他们分别了一年零八个月,六百零八天,有时一分钟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更别提六百多天。

这段感情是严顾提的开始,闻祁提的结束,他朝着唐莱笑了笑:没什么,是我对他没感情了,处着也尴尬。

这样啊。唐莱应着,她想着自己的婚姻,瞥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他的腰背挺得笔直,眉眼依旧锐利,上帝赠送了他一副好容颜,却没教会他做人应守有的道德底线。

唐莱轻叹。

别人看他们恩爱,实际上她自己却想不明白,为何要守着这虚假的表面,而不是在事情发生的开端就转身潇洒离去。闻楚天是半路成名,唐莱却不是,唐家祖上也算豪门,尽管如今势力衰微,只能勉强称为豪门里的末流,但是仍有些底子在的。她作为家里最受宠的女儿,只要说一句委屈,那时尚未站足脚跟的闻楚天绝对会被好好地教训一顿。

但是她却什么都没和家里说。

原因不过在于,当时家里并不看好闻楚天,劝了她许久,让她慎重考虑结婚一事,但她什么都听不进去,铁了心要和闻楚天结婚。所以即使后来再不甘再委屈,她也不想回家诉苦,好像这样就承认自己当初选择错了,挑人的眼光不行。

闻祁说要和严顾结婚时唐莱被吓了一跳,她问儿子:你真的决定好了?你喜欢他吗?

闻祁目露犹疑:或许吧。

其实他也不懂,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向都未搞明白。但严顾同他告白时他不觉恶心,严顾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错,严顾记得他小时候随口一提的愿望,如果真结婚了,过得应该也不会太差。

唐莱提醒他:你可要考虑好了。

在她眼里,严顾并非良配,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两孩子从小又玩得好,但说起严家的家庭关系,真是一团乱麻。

严父脾气躁,年轻时和父母发生了一点口角,一气之下就和家里断了关系,自立门户,好在自己也争气,开了间不大不小的公司,在普通人当中也算个富豪,从小没亏着严顾。

严母在严顾三岁时传言得了失心疯,从家里跑了出去,众人苦寻一个月,最后在一处高架桥下的小路上发现了她。摔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早就没了气。

严父找着了妻子的尸体,坐在旁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一句话没说,最后叫了两人将妻子运回家,草草办了葬礼。

严母死后,严父也不怎么管严顾,他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以后更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路过严家的时候,唐莱还能听见屋内叽哩咣啷锅碗落地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两声孩童的哭声,但哭着哭着声音就弱了下去。

后来又有小道消息,说是严母出轨被严父抓了个正着,困在家里许多天不给出门,严母被折磨地精神衰弱,好不容易找个严父不在家的日子跑了出去,却从高架桥上摔了下去。

这个消息传出来时严顾正在闻家和闻祁一起摆着玩具火车轨道,托马斯模样的蓝色小火车放上轨道就开始乌拉拉地跑,两孩子拍手叫好,唐莱手下的钢琴错了一个音符。

她让保姆去问两孩子要不要喝橙汁,顺便把头发盘起,从钢琴架走到窗边,看见严父正一步一步往家里走来。

他眉心藏着阴云,一言不发地将严顾带走,唐莱感觉到了从严父身上传来的威压,待严父走后,她默默地看着闻祁收起地上的小火车,问:你喜欢和严顾玩吗?

小闻祁拍手,说喜欢。

于是唐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道:那你以后无聊的时候,都可以叫严顾来家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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