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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他有气无力地讲,本能告诉他此刻应该让闻栎快些离开,但心理上又有些不愿。

闻栎听着程默生略显粗重的喘气声,看见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心下闪过了几个糟糕的猜想。他不顾程默生的阻拦,拉开了浴室门,里面不是他想象的热气氤氲,而是冷冷清清的。浴缸里放满了水,试了试温度,竟还是凉的。

程默生靠着墙坐下,反正身上都湿了,倒也顾不上形象的问题了。

闻栎虽没有亲身经历,但对某些事还是略有耳闻,他掰过程默生的肩膀,难不成你被剩下的两字抵在舌尖,到底没说出来。如果是真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夜宵是两个人一起吃的,都是厨房内现拿出的东西,而且他现在好端端的,再说若真如他所想,那些都是见效快的玩意,时间要再缩短些。可他们吃完出去散步,又一起回来,期间没碰过任何东西,即使是回来时被人递来的酒水也都推了,除了程默生进屋时喝的那杯水。

但程默生的卧室又不是谁都能进,即使是佣人,打扫的时间也不在晚上。

闻栎思来想去,面前的人勉强找回一丝清醒神智,有些无奈: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你还是快些离开好吧。再待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闻栎语气担忧:你一个人行吗?

程默生头疼地厉害:你即使留下,也没有用处啊。他语气放的很轻,还是说,你要帮帮我吗?

闻栎呆住一秒,耳朵在反应过来前就变得通红,他磕磕绊绊地问:要怎么帮?

程默生想闻栎再在这陪他说话可能会把他活活磨死吧,克制住本能已经很难了,还要保持清醒和他对话。

但是这时他却还存着逗逗闻栎的心思:难道你以前没做过吗?

闻栎结巴:做、做过什么。

床上打架。

纯良的闻栎听懂了,却在这个关头开始走神。和严顾是一次没有的,最多是亲亲小嘴这样,闻栎本质上还是个害羞的人,严顾不主动,他也不好提起。有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豁出去了,严顾回来后瞧见赤条条的他,却罕见的沉默了。

他哄他说他太小了,暂时不要想这些,给他穿好衣服,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那时他以为这是珍惜,还讲给了郑离钧听,郑离钧笑得四仰八叉,某天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无意间提起,笑话严顾说你是不是不行啊。

二十二三的大男人,血气方刚的,竟然见到白溜溜的小男友也能忍得住。

严顾白了他一眼,让他闭上他的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总说不出好话。

郑离钧嘿嘿地笑,饭后勾住闻栎给他出谋划策,闻栎听了没两句就把他推开了,光是这件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让他主动第二次,他会羞死的。

后来便不了了之了,因为没过多久,就传言说严顾的白月光回来了。

闻栎闲下来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才恍然明白过来,年纪小不过是嘴上说说的借口,究其原因,还是心中有别人罢了。

程默生见他发呆,凑上前来,热气呼在他的脖颈侧:想什么呢?

闻栎条件反射地捂住脖子,见他好像好些了:药效过了?

程默生没好气地说:哪有那么快,你再不走,在这磨磨蹭蹭的,你老公可能就要憋死了。

可能真的是被药效磨没了理智,说话都变得狂野起来。

闻栎沉默半晌,下定决心,蹲下身来,双膝跪地,手指犹疑着去解程默生胸前的衬衫纽扣。最上面喉结处的已经被程默生自己抓开了,第二个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小片胸膛。闻栎的指尖触上程默生的肌肤,被烫得瑟缩了一下,程默生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温热,传到闻栎手心的温度却像在开水里滚过一圈一样。

不用这样,让我亲亲你就好。

他说着唇便贴上来,闻栎闭上眼,没有躲开,也没有当做排骨咬下去。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即使事出有因。

这个吻差点勾没了程默生的神智,好在在崩溃边缘又被拉了回来,他眼眸弯弯,转而亲亲闻栎的耳垂。那里的温度要比别处高上许多,程默生亲上去的时候,闻栎甚至打了个激灵,他闭着眼等着,可是也只有这些了,一句带着热气的话语落在他耳边: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手松开了闻栎的胳膊,闻栎颤抖着睁开双眼,双唇嗫嚅,好久才道:就这样吗?

程默生脸上红晕未褪:阿栎还有什么好法子吗?

他第一次没叫闻栎的全名,阿栎二字落在闻栎的心上,酥酥麻麻的,他想起和严顾的那回,不做吗?为什么只是亲亲就了事了呢。

程默生低声笑了:你想好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夫夫了吗?从此不再提离婚的事。

闻栎茫然地摇头。

他没想好。

他只不过是怕程默生难受得很,真憋坏了身子。一次接吻不过饮鸩止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可我想要一段稳定的关系。程默生说,想等你全身心接受我了。而不是在这种意外下。他摸摸闻栎的脑袋,没关系的,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难为他在中了迷.药的情况下还能条理清楚讲这么多话,闻栎终究还是离开了,但他还是说道:我就在外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一声。

程默生应了。

这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

闻栎在外面等得睡着了,就坐在浴室外的地上,西施半夜醒来见床上空无一人,跑遍了整个二楼,铃铛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浴室门口被人抱了起来。

屋子里的灯都没关,亮堂堂的,程默生轻轻嘘了声,你爸正在睡觉呢,别吵。

他换了身浴袍,洗了澡,不复先前的狼狈,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西施眨眨狗狗眼,它又被程默生放到地上,看着他抱起闻栎。闻栎睡得很熟,这样也没被吵醒,甚至脑袋还朝程默生怀里歪了歪,差点蹭掉了他的浴巾。

西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但脖子上的铃铛动不动就发出声响。它懊恼地用一只爪子挡着铃铛,铃铛不动了,也就不响了,可它只有三条腿,也不会走了。

它苦恼地站在原地,爪子放下又抬起,如此重复多次,最后丧气地靠着墙边躺下了。

没多久程默生去而复返,将它抱回它的小窝:继续睡吧,别闹。

西施趴在小窝里,摇着尾巴,看着床上正睡觉的闻栎,它有点想蹦床上去,但想想白天才被按在澡盆里洗了澡,又怂怂地退缩了。

夜深人静。

程默生拉灭了最后一盏灯,在闻栎的右脸颊亲了一口,视觉内陷入黑暗,偶尔能听到窗外传来的几声虫鸣,此起彼伏。

十月底的天已经开始向深秋过渡了,再过不久,虫子冻死的冻死,冬眠的冬眠,夜晚不会有这么热闹,除了枝头簌簌落下的雨雪。

闻栎在梦中皱了眉,不知怎么的,他又梦见了严顾。

严顾刚走的那段日子,说不上是气愤多还是难过多。他和严顾第一次见面比郑离钧介绍的还要更早一些,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临近毕业季,大家各奔东西,宿舍里的东西收拾收拾,该卖的的卖掉,该寄回家的寄回家。闻栎在大学四年,东西少得可怜,收拾出来也就一个箱子,他费力地抱去快递点,却遇到陈琦一伙人。闻栎十八岁还在抽条,陈琦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了,他带着他的跟班小弟,偏要堵他,嬉笑着拆开他的快递,嘲弄着这点破烂玩意往回寄什么呢,还要添上几十的快递费。

那日太阳很大,闻栎站在日头底下,偌大的校园里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发生的小小一场闹剧。他把箱子夺过来,心想他还不如不来京都上大学,就在家周边找个学校好了,还能陪着姚文澜。

严顾便是在这时出现的,他穿的吊儿郎当,嘴里吹着口哨,见到陈琦促狭地笑:哟,这不是陈少爷吗?家里破产了?来欺负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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