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亲耳听见的,一开始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气得我后来还想去找他理论,结果他身边那几人嘴都够贱的,说两句话我都差点心梗。
咳。有人拉了拉这位愤慨的妹子,程医生也在呢,注意点形象。
程默生虽然也就比他们大个十来岁,但是职位和他们相比可高了去了,再加上平日里没有赵行君那么和蔼可亲,和人总保持着一种距离感,所以年轻医生见了他,总有种上学时见到老师的感觉。
愤慨的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程医生,我失礼了。
没事。程默生吃瓜还吃的挺快乐的,怪不得赵行君一闲着就喜欢去找吃瓜人聊天。
闻栎趁着大家聊得正高兴,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去楼下结了帐,结账的时候他发现外面下雪了,地上落着薄薄的一层白霜,一脚踩下去就没了。
程默生这时也从楼上下来,瞧见服务台旁的闻栎,笑道:我就知道你在这。去洗手间没找到你人。
你怎么也下来了?不吃了?
还是先走吧,估计我们在他们聊天都放不开。
也是。
于是程默生和闻栎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二楼包间一群年轻人面面相觑,暗自懊恼:坏了,聊天聊过了,游戏还没玩。
他们还想看程医生和闻哥互相贴贴呢!
只能等下次机会了。最终有人叹气道。
外面的雪渐渐大了,这条街上还是很有圣诞的氛围,透明的玻璃橱窗上张贴着圣诞老人的肖像画,门前摆着会发光的圣诞树。
闻栎拉着程默生走进了一家在打折促销的十元店,拿了顶艳红的圣诞帽卡在程默生的头上,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行头,红色的帽子卡头上竟意外地合适。程默生不甘示弱,拿了顶一样的,同样罩在闻栎的头上,闻栎护着自己的脑袋,把帽子摘下:怪丑的。
那你给我戴就好看了?
你长的好看嘛。
你也不赖。程默生拿着两顶圣诞帽去付款,待工作人员拆了帽子上的磁扣后,他不由分说地分了闻栎一顶。
戴好了,漂亮的。
红色的帽子压着黑色的头发,更衬白色的肌肤,露在外面的鼻尖被风吹的有些红。程默生捏住他的鼻子,左右揉一揉,像是这样就能散了冷气。只是闻栎的鼻尖被他捏的更红,他拍开程默生的手:不许捏了,再捏就变形了。
程默生笑了:还能是假的不成?
闻栎戏瘾上来:我也不瞒你,其实这一张脸都是假的,就是为了骗你的心。
是吗?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成功了。小骗子。
说谎话的孩子,是要被亲的。
程默生的这个吻,除了唇上的温度,还有天空中雪花落下融化后的凉意。
闻栎想,是谁和他说的来着,圣诞夜是个适合约会的日子,属实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小把戏成功地取悦到我了。
快五千了,也不短,对吧
明天起来再写5555
第58章恋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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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这日下了一天的雪,直到临近傍晚才停,白茫茫一片,踩下去有一脚深。因为闻栎二人最近来程宅的次数渐多,闻栎索性把西施送到了程宅,不仅有佣人照顾它,还能给姚文澜无聊时解闷作伴。见了下雪天,西施比生长在南方的姚文澜还要兴奋,四个小爪子一颠一颠地想往外窜。佣人看穿了它的小心思,给它套了件厚厚的棉背心,牵着绳带它出去溜了。
外面只有门前的一条路铲了雪,但西施闹着出来就是为了玩雪的,偏偏要往雪多的地方跑,跟头一摔,整只狗都埋进了雪里,和雪景融为一体,瞧不见了。
姚文澜坐在门口,瞧见西施的狼狈样,不禁笑了。她起了玩心,想要堆雪人,但以她的身体状况,容不得大雪天地随意造作,便问佣人们有谁会堆雪人,能不能堆个小的给她。
佣人们闻言笑道:堆雪人自是会的,夫人想要什么样的?
普通的就好,想要个迷你型的,能捧在手上的。
好的,夫人。
雪人堆到一半,程默生和闻栎下班回来,闻栎打开车窗探出头,看见庭院里的人忙活着:堆雪人呢?我也来我也来。
他下了车,外套披在身上,姚文澜见了,连忙让他将衣服穿好,天冷,将近年底,可别冻感冒了。
不会的,妈。说归说,他手上还是乖乖地将拉链拉好,随即就加入了堆雪人大队,还不忘叫程默生停好车和他一起来玩。
收到他的邀请,程默生从车内出来,叫了人过来,将车钥匙丢过去,让他停进车库去,他就先去陪闻栎堆雪人了。
姚文澜要的雪人是迷你型的,刚好能放在掌心,佣人很快就做好了。又有人递给姚文澜一副手套,戴在手上,不仅防冻手,雪人也能化的慢些。
闻栎和程默生滚着一个大雪球,非说姚文澜手里那么小的没有意思,他要滚个大的出来。程母和程父一起购物回来,看见庭院里热闹闹的,笑道:都在堆雪人呢。
嗯,妈你要不要来玩?程默生在雪人头上扣了个嘴巴出来。
你们玩吧,我去看看厨房晚饭做好没。
雪人的身体和头,一大一小两个球滚好,闻栎去屋里拿了昨天买的红帽子和红围巾,纷纷给雪人戴上。顺便走路边摸了两个鹅卵石,嵌在雪人的眼睛处。
手臂用两根树枝代替,好像还缺个鼻子,闻栎说要去厨房找根胡萝卜插上,却被告知没有胡萝卜。他愁眉不展,站在门前走廊上看发觉没鼻子也挺顺眼,索性不在这纠结:算了,没鼻子就没鼻子吧。
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闻栎在滚完那两个雪球就没兴致了,他弯腰从地上掬起一捧雪,偷偷摸摸走到程默生后面,垫着脚尖就要把雪往他后颈塞,可惜动作太大,被人逮住了。程默生看着他手里还抓的证物,轻笑:又想干什么坏事呢。
闻栎掌心朝下,把手里的雪扔了,有部分已经在他手心里化了,他便拿冰凉凉的手去摸程默生的脸,程默生被他逗得无可奈何,你今天怎么这么小孩子心性。
闻栎不认:有吗?
程默生点头:真的有。
他拖着人来到屋里,拿了纸给他擦手,怎没想起戴个手套,手都冻红了。
你也没戴。闻栎指指程默生指尖都泛红的手。
那也比你暖和。程默生作势要将手从他的衣服里塞进去,闻栎怕痒,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程母从厨房里出来,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别闹了,马上吃饭了。
程父坐在餐桌前吭哧吭哧地笑,姚文澜因为袖子湿了,从房间换了套衣服出来,见沙发上的二人扭打在一起,不免笑道:怎么了?雪人堆完了?我不过是去换个衣服,你们就闹到屋里来了。
闻栎后知后觉这是在程宅呢,父母长辈都在,他不好意思地推开身旁的程默生,挺起脊背坐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化解自己的尴尬,便只能呵呵笑着,佯装刚刚在闹的不是他。
几位长辈善意地笑了,程母让大家都过来坐吧,还对程默生说:以前也不见你这么闹腾,你最活泼的时候好像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这么一想,还觉得有几分怀念。
程父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怀念的,你让他和小闻在家里住几日,天天能见到。他自结婚后回家哪次不比幼时活泼。
程母叹道:这就夸张了,他小时候皮那个劲,你忘了吗?还是现在守规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