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在这儿换。程默生把他摁坐在床上。
柔软的床垫往下陷了陷,闻栎越发觉得程默生是在得寸进尺,然而程默生认为是理所当然,没穿衣服的样子都见过了,在老公面前换个衣服怎么了。
闻栎争辩无果,最终选择了屈服。
虽说已经过了一年当中最寒冷的季节,但三月初春,也不是穿短袖的时分,程默生打开了屋内的空调,空调运转传来暖意。闻栎进屋前便觉身体有些不对劲,这会燥意更甚,他花了三五分钟才把衣服换好,程默生不知从哪摸来一双过膝袜,让他继续套上。
让闻栎着女装本是程默生一点小小的恶趣味,这会看了后却有些移不开眼了。纯白的袜子裹着匀称的小腿,短裙不及膝盖,堪堪遮住大腿根,上衣短了露出一节莹白的腰,长发落肩,眉眼低垂,程默生情不自禁地亲吻着他的唇角,下一秒就被人环住了脖颈。
身下的人眼睛红了一圈,皮肤透着淡淡的粉,他像猫儿似的在程默生的胸膛蹭了两下,说了两声我难受。
程默生以为他着凉了,又或别的哪儿不舒服,也不想着亲亲抱抱一事了,连忙问他:哪里难受?
闻栎涨红了脸,不明着回答他,趴在他的肩上,小声地说:是香的问题。
香?
程默生明白了,这酒店里的香确实带着些催qing的效果,工作人员也同他介绍过,他笑,将闻栎在床上放平,抽过枕头垫在他的头下,看他眼里似有氤氲着的水雾,吻吻他的眼睛。
好,我知道了。闻栎听见程默生如此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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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浪的太欢,第二天闻栎没能起来床,再睁眼已经是下午了。他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像是昨天一夜扛了十八袋水泥上楼,超出身体负荷的运动就得用疲乏的身子做代价,闻栎想他再也不要向一时冲动低头,看来程默生在家里时还是有所收敛的,昨晚那才叫一个随心所欲。
闻栎懒洋洋地翻个身,垫了个枕头在腰下面,恶狠狠地想这都是拜程默生所赐,他甚至怀疑他压根就没有好好做攻略,心思全花在挑酒店上了。
酒店里没有自己做饭的地方,程默生去外面打包了午餐回来,他在外面吃过了,闻栎便让他喂他,程默生没有拒绝,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米饭,放到闻栎嘴边,你真活成三岁小孩了。
闻栎含住米饭,嚼两口咽下去了,嘟囔道:那也是你害的。
于是程默生的目光就落到他的屁股上,闻栎吃着饭呢,就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屁股,抬头一看果然是程默生毫不加掩饰的目光,还很关心的问他:屁股痛吗?
闻栎咬住勺子,把上面的虾仁含到嘴里,再瞪了程默生一眼:你说呢?他咬嘴里的虾仁咬得十分用力,像是在吃的是程默生本人一样,程默生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他说:那今晚让你在上面怎样?
闻栎愣住:真的?
程默生一本正经的点头,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当然是真的。
闻栎突然开始扭捏起来:这样不太好吧。
程默生淡笑:是吗?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程默生答应的如此爽快,态度如此坚决,闻栎当然不能说不,他开始期待晚上的到来,连下午出去游玩都提不起兴致。吃了晚饭闻栎就在催程默生快些回去,程默生手里拿着一个喜羊羊气球闻栎买的,偏头问他:不再多玩会?
不用了。闻栎摇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万一迟一会程默生就后悔了怎么办,论体格他肯定是比不过程默生了,但这次是程默生自己说不动由他把玩的,闻栎哪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闻栎再一次摇头,他后悔啥啊,事后该后悔的怎么也轮不着他。
可惜可怜的闻同学低估了社会险恶,也没料到枕边人的深沉心机,洗完澡过后,他被掐着腰摁坐在某人的胯部,终于意识到此人的无耻来。
然而心机的某人此刻表情十分无辜,眼里的笑意却快漫出来,他慢悠悠的道:没错啊,我是说让你今晚在上面他故意停顿了片刻,哪里有说错吗?
没有,哪里都没有,亏闻栎下午做了半天的思想建设,还有点负罪感,现在发现这些感情都是多余的,让他心中郁结,不找个地方报复回来都不舒畅。
但是要从哪报复回去闻栎还没想好,现在也不是思考的时候,他被程默生蒙了眼,带着去玩一款射击游戏,闻栎他没有玩过射击游戏,更别提在蒙眼的情况下。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他的姿势也有些不得劲,导致他的手有些抖,握着用来射击的工具,却怎么也瞄不准靶心。
程默生看他自己琢磨了许久也没有摸透蒙眼射击的精髓,忍不住了,他握住闻栎搭在射击工具上的手,他的掌心很烫,烫得闻栎一瑟缩,差点从原地跳起来。于是程默生另一只手只能放在他的腰上,固定住他让他不要乱动,这样才能进行瞄准。射击是一项很讲究精准性的运动,尤其是当场地并非定在专业射击场时,就会有许多意外的情况。比如靶子不是固定的一张圆盘,它可能会移动,也可能会变大小,程默生告诉闻栎一个射击的小妙招,那就是在射击之前,可以先用手指探探虚实,这样再进行射击运动会轻松很多。
纵然这只是一个有关射击的小游戏,但它也是一项竞技运动,不过才进行了一次射击,闻栎就有点疲软,他累趴在程默生的胸膛前,哼哼唧唧地表明他不想再玩这个游戏。程默生说好,需要进入的射击游戏不好玩,那他们选择另一种只需用手的射击游戏。
闻栎半睁着眼,昨天消耗完的体力今天还没有补回来,他真的吃不消再来一场,于是他蹭蹭程默生的脸,讨饶似的喊了两声哥哥。
他换着说法叫了许多声哥哥,中心思想都是今天不做了,下次再来。程默生暗笑他太天真,这声哥哥他等了许久,第一次便想逗他但是没听成,现在此情此景之下,更是讨不了饶,若是他叫的再早一些在洗澡之前,他或许还会考虑考虑要不要放过他,但是现在嘛,程默生搂着人亲吻着他的脸颊,只会哭得更惨罢了。
这个夜晚过的格外漫长,一切都因程默生白天说了句似是而非的玩笑话而闻栎当了真而起。再次被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闻栎看着浴室磨砂的玻璃墙,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一次表面写作度蜜月的蜜月之行,实际上是属于程默生对他的一场诈骗之旅。
第69章蜜月旅行后篇
蜜月旅行后篇
闻栎二人一直磨蹭到假期的最后一天才想起来扬淮还没有去。
同样是个明媚的清晨,闻栎在床上睁开眼睛,但瞌睡还未全醒,他抱着被子,看见程默生已经起床洗漱了,顺便把二人的衣服都塞进了行李箱,嘟囔了句:准备回家了吗?
嗯。程默生去捏他的脸,时间还早,你还能再睡一会。
他订了九点去扬淮的车票,扬淮离怀洮不远,即使是大巴车拢共也就一小时的路程,若坐高铁更快。闻栎翻了个身,那等走的时候叫我。就又睡了过去。
坐上去扬淮的动车时,闻栎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内心还是有些感叹的。仔细算来他好久没回家了,人回家不过图个念头,没有想见的人,回来也没什么意思,姚文澜在京都住院,他在扬淮没有特别熟悉的人,就连母子二人住的房子也是十分空旷的。得知自己要住院之后,姚文澜说,要不就先把家搬过来吧,等日后病好了,我再回去住。
于是闻栎就看家里有什么需要带过去的必需品,他清点了一遍,很少,姚文澜关照他一定要把他上学时的荣誉证书带着,她的病指不定那天好呢,可能在京都待个四五年都正常吧,万一东西被人偷了怎么办。
闻栎说这些证书有什么好偷的,卖不了钱,也值不了几个钱,傻子才来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