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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极快地浏览一遍,抬头饶有兴致地看向谢必安:你替他抄的?

谢必安眉心一跳。

他的字迹应当并无破绽。

你的字迹确实与他一模一样,只是其中四百二十八篇毫无错漏,另外五百七十二篇错字连篇,怎么看也不像出自一人手笔。阎罗好心解释。

谢必安:万万没想到。

范无救:好他妈丢脸。

范无救心一横,先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要罚罚我!是我想偷懒,求老白帮我代笔的。

谢必安蹙眉,想要否认:殿下

阎罗打断他:你们兄弟情深,本王也不忍严惩,只要办成另一件事,这事就算过去。

谢必安谨慎地问:这事难办吗?

也不算很难。

阎罗一本正经:让你们了解东方文化是产生文化自信,让异国神也了解才叫文化输出。只要让一位西方神看完这本《华夏历代服饰演变》,并交出一万字读后感,就算你们任务完成。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范无救认真发问,能选严惩吗?我甘愿受罚。我宁愿受罚。

阎罗微笑:不能。

从地府出来,谢必安与范无救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直奔一个方向。

烟落酒吧。

那儿住着一位西方神,维纳斯。

第5章条件

清晨六点的街道还没什么人,公交站台边站着几名等公交的上班族。背着书包的学生们挤在早餐摊前,接过豆浆包子准备去上学。昨夜下过雨的地面已经干了,阳光暖暖照下来,是个晴天。

与昨晚的热闹不同,烟落酒吧此时大门紧闭,门可罗雀,冷清得紧。

凡是带着烟落二字的地盘都有阎王亲自设下的结界,打烊时间谁也别想用法力穿过门墙入内,非常有安全保障。纵然是黑白无常,也得被挡在门外。

范无救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孟婆,睡醒了没?下来开门。

这儿的老板娘就是被阎王派来打理酒吧的孟婆,闺名孟晚,是个外表很年轻秀气的姑娘。但大家都更习惯叫她孟婆,传言才传成一个老婆婆。孟晚多次试图辟谣,都扭转不了已经在大众心中根深蒂固的形象。

这也没有办法。就像谢必安和范无救也有名有姓,世人却更习惯唤他们黑白无常,或称他们为七爷八爷,几乎痛失姓名。

都是千年同事,熟得不能再熟的交情,范无救讲话丝毫不带客气,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那头孟婆接了电话,范无救开了免提,手机里就传来女子恼怒的叱骂:黑无常你做甚大早上扰人清梦?谁家酒吧大白天开张?这么早是赶着来投胎么?要喝酒晚上来,挂了!

谢必安道:孟姑娘。

那头突然就安静一瞬,孟晚的挂断键没摁下去。

不仅没摁下去,她声音也一下子温柔了:啊,白无常也在啊,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下来给你开门。姓黑的你怎么没和我说呢?真是,害她在白无常面前有失形象。

范无救:???你一接电话就噼里啪啦一通输出,要他说什么?而且为什么如此区别对待?还有,他姓范!

要是孟晚知道范无救的疑问,估计还得翻个白眼。也不想想一个是钢铁直男喊人家孟婆,一个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唤孟姑娘,搁谁都得态度迥异。

不过三分钟,打扮精致的孟晚就从楼上下来给他们开门,眼睛只盯着谢必安:真是稀客,什么风把白无常给吹来了?

白无常在地府的人缘绝对是最好的。看着如同高岭之花,实则温柔细心,这样的神仙谁见了不喜欢。

谢必安道:有事要寻昨晚那位美神阁下,他现在还在酒吧住着么?

在二楼呢,你找他有事?那我带你上楼,不过见不见还得取决于他。毕竟是位主神,我也不好擅自作主。孟晚说着,要领谢必安进屋上楼。

范无救凉凉道:你是真把我当空气啊。

孟晚回过头,抱臂看他:哦,我记起来了,你还赊着一杯果汁呢,钱带来了吗?

谢必安讶异望过来,那意思仿佛在问:你还赊账?

范无救:此刻倒宁愿当空气,好过在老白面前丢脸。

多少钱?谢必安道,我替他付。

孟晚摆摆手:白无常难得来一次,不好收你的钱。算了,这杯果汁就当送他。

_

孟晚走到二楼最里间,抬手敲了敲房门:这位客人,有人找你。

里头没有动静。

难道还没睡醒?孟晚喃喃自语,又提高嗓门道,客人,外面有两位找你,你见不见?

这回,屋里才传出声音,透着几分谨慎。

两位?是谁?

谢必安开口:东方勾魂使,黑白无常。

屋里沉默片刻,接着一阵脚步靠近的声音,门便被打开了。

肤白貌美的异国神明映入眼帘。浓密睫毛下是绿宝石般的眼眸,柔顺的金色鬈发披在肩头,宽大的衬衫一直遮到大腿,修长雪白的腿裸露在外。他瞧着明艳而慵懒,纯洁又魅惑,赤脚踩在地毯上,浑身透着成熟妩媚的韵味。

天生尤物。

再对美色无动于衷的人,都会为这样的美貌失神。

维纳斯打量这两位不速之客,目光落到范无救身上:哦?你不就是昨晚那位连杯果汁都要赊账的穷光蛋?

范无救:求求了,这个梗快点过去。

谢必安故作不知: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维纳斯轻笑,是我身无分文,想向这位先生借钱,发现他比我还要穷苦一点。你是他的爱人吗?如果是爱人的话,我倒是理解他对我的冷漠了。他一定是个很忠诚的伴侣。

谢必安一怔,对于昨晚所见的最后一丝不快也消失殆尽,泛起丝丝愉悦。

原来真的是误会。

不。他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维纳斯惊讶地掩住唇,可我分明分明从你们身上闻到了爱情的气息,并不浓烈,说明没在蜜里调油的热恋期,但很清淡绵长,是细水长流,是青涩真诚,是苦苦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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