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车技真好。顾以羡弯着一双桃花眼看她。
燕归只反应了一秒,便知道她话里有话,轻咳一声转回了头,耳尖有点儿泛红:开车呢,别闹。
顾以羡调戏完她,自己在那笑得不行。
燕归磨了磨牙,下决心出差回来让她笑到哭。
从滨河到曹达家要三小时车程,她俩上午十点出发,中途休息半小时,到曹达老家时已经快下午两点。衡洲市局已经提前联系了六岭村的村长,让配合滨河市刑警,村长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见到警察还有点儿慌。
六岭村的环境比二道沟村好太多,毕竟是平原乡村,进阶年跟上了发展脚步,不像二道沟村那样地处深山之中,早已习惯隔绝的生活。
村长给她俩大概介绍了下情况,当然是围绕着曹达其人。曹达自幼父母双亡,他十分聪明,但这个聪明劲儿没用对地方,全用在了偷鸡摸狗和不务正业上。他父母在世时是村里的干部,有一年村里烧了一场大火,他父母为了救人死在了火灾里,曹达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成了村里的责任。
村民们仁至义尽,大家集体供他成年之前的生活和读书,但也没人有闲工夫真的去教育他,于是他长成了现在这样。
据村长说,曹达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偷看女浴室,发展到后来动手猥亵过村里的妇女,那时候他已经成年,村长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没有报警,但也切断了村民们对他的特殊关照。
没了经济来源,曹达也不受村民们待见,于是便自己一个人出去打工,混进了社会中。
他很少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他18岁离家,一直都没回来,渐渐的我们都忘了他了。村长带着燕归和顾以羡去曹达家,说:他再回来是两年之后,带了一个女人。
顾以羡问:这女人叫什么名字?
村长摇头说:不知道。曹达那次开了辆车回来,那女人一直在车里,进了他家院里才下车,没人看真切。不过有点儿奇怪,这女人从来不出门,进了曹达家之后再没见过,我都以为透过车窗看见的那个影子是看错了。那段时间曹达经常回这边住,但也经常出去,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他也不怎么跟村民们交流。
哦对了。村长一拍脑门,说:大概半年之后,这个女人就出来了!看我这记性,我见过她呢还!
顾以羡看了看燕归,从包里拿出一张商陆的照片,问村长:是这个女人吗?
村长拿过照片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肯定道:没错!就是她!她现在变化可真大啊,五年前的时候又瘦又单薄的感觉,就跟好久没见过光似的,整个人都缩水了。
顾以羡把商陆的照片收起来,又问:那之后曹达还带过其他女人回来么?
村长想了想,说:好像有吧我不太了解,而且不止女人,还有男人啊,有时候还好几个跟他一起来呢,每次都进了院就关门,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真的是
村长看看眼前两位刑警,有些发愁地说:我早就猜到这小子早晚得闯大祸,你看看,把你们刑警都惊动了!真的是,他成了这样,我还有点儿觉得对不起他爸妈。
没有管村长的感慨,燕归和顾以羡一前一后进了曹达家的院子,只有三间屋子,村长带着顾以羡进了主屋,燕归的视线落在两侧的房间上,她跟顾以羡分开,自己去了左边的房间。
这间是个储物室的样子,不大,里面也早没什么东西。又去了右边的房间,是个独立的厨房,全是灰尘,看得出很久没人用过。
两边的小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燕归进了主屋,顾以羡跟村长在主卧。
进去的时候,顾以羡正蹲在床边,掀开床边的一块地毯。
燕归凑过去问:怎么了?
顾以羡指了指地面,一个四方形的盖子显露出来,两人立刻明白这是什么。
这个曹达,在夜店弄了个密室和密道,在自己老家也有个密室,不知道的以为他专业是盗墓打洞的呢。
顾以羡用力把暗门拉开,露出通往地下的楼梯。燕归用手机调出手电,往下照着。
村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这是什么?!曹达家还有地下室?
燕归和顾以羡没急着下去,两人等空气流通的差不多了,才屏住呼吸往下走。顾以羡先一步在前,越往下走,腐烂发霉的味道越重,顾以羡皱了皱眉。
下到地窖中,燕归打着手电四处看,四面的墙上分别有一个连接在墙上的锁链,走近了看,能看到锁链上已经干枯的血迹,地面上也是一团团干枯的血迹,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燕归蹲下去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粪便。
这是这个不大的地窖,就能够还原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不知道有几个女孩,在不同时间被关进了这里,这里暗无天日,不见阳光,只有不大的气窗。她们被锁在这里,在黑暗中忍受着无边的恐惧和看不到头的折磨。曹达应该是想要彻底奴化这些女孩,所以不停的殴打她们,找一些男人来不停跟她们发生关系,应该是要收费的。
商陆就是第一个,她也是曹达最成功的一个成果。
后来曹达应该是渐渐有了钱,用这些钱开了个夜店会所,这些曾经被他奴隶过的女孩都成了夜店接客的小姐,为他赚来更多的钱。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车技好着呢~
第64章牢笼34
从曹达家出来的时候,燕归已经把地窖里能够提取到的证据都收好,她们跟村长道了谢,回了在村里订好的下榻民宿。
六岭村的环境不错,两人回民宿放好东西,就携手出去吃晚饭,然后在夕阳下携手散步,慢悠悠地度过这一天。
晚上的时候接到了任悠然的电话,顾以羡开了免提,跟燕归并排靠在床上。
任悠然今天亲自审问了曹达,曹达确实比较难啃,但到底还是年轻,在任悠然手里还是太嫩了,耗了两天终于耗不下去,该招的都招了。
除了K社的事儿一句都问不出来之外,他干过的其他事倒是都吐了个干净。任悠然今天晚上要通宵写报告,正喝着咖啡提神醒脑。
根据曹达交代,他认识安玥是在一个清吧里。他自己是开夜店的,但是会去别的酒吧钓鱼,他偏爱那种有忧郁气质的年长女性,安玥正好符合他的目标。他借机接近安玥,一开始不知道她的家庭状况,本来打算玩儿一次就算了,结果安玥喝醉酒跟他吐露了一些心里话,生性|爱玩的曹达觉得有意思,他反正也无聊,就决定跟安玥长期玩儿。
后来他渐渐取得了安玥的信任,从安玥的一些只言片语里察觉到她丈夫在一个换|妻群里,巧合的是,这个群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群里流行的那种药却是从他这里出手的,而他对谷玉树的杀机就是源于此。
这种药是他一个哥哥的,他只在小范围内贩卖,并且也叮嘱了买家不要在外面使用,但谷玉树却把这种药在一个群里二次贩售。曹达阴错阳差知道了这件事,他想杀谷玉树,但他的恶趣味告诉他,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把人杀了。
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给安玥灌输反抗的思想,循序善诱,到最后阶段,在他完全取得安玥的信任后,开始帮助她计划反杀。谷玉树死的当天,还跟群里的群主进行了换|妻交易,所以家里床单上才会留下其他人的精斑,而谷玉树也跟群主的妻子发生了关系。
后来谷玉树回到家,他没想到的事,等待他的是妻子手中的利刃。安玥按照跟曹达的约定杀了谷玉树,把刚死没多久柔软的尸体塞进行李箱,拖着行李箱出小区跟曹达汇合。那之后他们一起抛尸,然后躲藏了起来,但她没想到的是,她迎来的不是逃亡的新生,而是死亡。
任悠然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继续说:还有他开的那个夜店,涉嫌组织卖|淫、贩卖毒品、非法持有毒品等罪行,量刑不可能轻得了。不过这些已经移交给其他部门接手了,我这边就没多过问。我唯一上心的是这个夜店是不是属于K社的产业,曹达一口咬定这是他自己有钱之后开的,他用了商陆的身份注册,就是为了隐藏自己,跟别人无关,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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