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几根银针,十分凌冽,来势迅猛,易冷被袁在途禁锢着双手躲闪不及,却感到眼前一转,竟被袁在途拉到了怀里,转了一圈,将他的方向掉了个方向,避免了他被银针刺到。
袁在途似乎挥手将银针挡下了,警惕地看向门口,拉着易冷往后退了几步,正要施展轻功离开时,却突然倒地晕过去了。
感觉到禁锢接触之后,易冷有些诧异地看着倒地的袁在途,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房门却被踹开,涌进来好几人。
其中便有出城许久不见的傅念,傅念背手站在一侧,冷静地看着他,而傅念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看起来并不像侍卫,面容清秀至极,气质孤傲如雪,眼神睥睨,挺拔如松。
白衣男子看着易冷,笑着道:元帅,这还站着一个,要不要我把他也弄倒?随即补充,不过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傅念的视线从袁在途身上,转移到易冷,对白衣男子的语气很是客气,说:刚刚有劳陆公子了,至于这个不用劳烦陆公子出手了。
真的?被称为陆公子的白衣男子玩味地说,这看起来可不好驯服,元帅不要省这些钱啊。
陆公子说笑了,这本不关你的事情,刚刚让你出手已经不是待客之道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傅念刚刚的本意也是想看看这人的本事,如今看到了这人确实名副其实,有真功夫在身上,也就不再让对方出手了。
也罢,反正我来府上也是医治救人,这出手的确让我掉价,但元帅刚刚的钱还是要付的,若是没有我的无色雾这人怕是很难倒下。
这白衣男的语气为何如此熟悉?
易冷虽感觉这人很熟悉,但是知道眼下趁着两人谈话,先逃再说,没想到傅念一边说话,还不忘手中做动作,命令众人拿下他。
傅念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众人摁住的易冷,眉目有一丝愁容,看着他有些心烦的样子,吩咐着:将他和他的同党关到角落的那间石屋去。
易冷被架了出去,经过白衣男子时,白衣男子玩味地对上了他的视线,甚至露出了一抹笑,像猫似的狡黠,很是幸灾乐祸。
易冷:
陆舍,你连敌国的生意都要做吗?你这人还真是什么钱都赚啊
作者有话要说:易冷:你这样没有原则地赚钱,很掉身价啊
陆舍:有什么所谓,朋友是用来卖的。
易冷:
我估计应该还有至少五万字完结吧是至少
第88章家眷出场
虽然易冷认出了那白衣男子是陆舍,但是陆舍似乎并没有想要跟他相认的意思,甚至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被关押。
傅念处理了易冷和袁在途的事情后,眉头微蹙,心情很是不好,显然不仅仅是因为易冷这件事情。
他并没有着急去审问袁在途和易冷,吩咐着下属将陆舍安排在府上的客房住下。
还请陆公子不要嫌弃这房间小,这舟车劳顿,你先去歇息,若是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下人去做。
陆舍见着傅念彬彬有礼的样子,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笑说:哪里的话,元帅有事尽管先去忙便是,我来府上就是救人的又不是享福,我是被你花钱雇来医治人的,长阳公主和皇上若是有任何不适派人来找我就是。
陆公子进门便是客,你是神医谷的大弟子,天下谁能不晓你的名声,有钱都不一定能请到神医谷的人,这次能请到你来为娘亲和皇上诊治已是难得。我断不会亏待陆公子的。傅念依旧礼数十足的回复着他,陆舍得到这回答很是满意,觉得这傅念做人还是很上道的。
陆舍跟着下人离去后,傅念问着旁边的下属:皇上怎么样了?
皇上心慌好了些,服了陆公子的药后这会子已经歇下了。
傅念点头:那就好,多派几个人去照顾皇上。继而他又问,我娘亲那边呢?
长阳公主似乎还有点不适,刚才还不肯喝药下人们都在劝着她,相信很快就没事了。
傅念揉揉眉心,他对这个娘亲最是没有办法,不是她太过强势,而是她有时候太过固执。
这次傅念前去北门关目的就是想要拦下小皇帝和自己的娘亲长阳公主,谁知道等他赶到的时候,小皇帝都已经从北门关来赫州的路上了,他冒着顶撞皇上的风险愣是上去谏言让小皇帝回心转意回北漠去。没想到小皇帝执拗的很,听不得任何忠言逆耳,还觉得傅念这是故意拿话来怄自己,更加怀疑这边的军队就是因为懒散才这么久没攻下大宏,命令傅念不准再说话,并且一直往赫州而来。
傅念没有办法,只好去求自己的娘亲长阳公主帮忙说一说,但长阳公主却是柔弱拿不定主意,被小皇帝说了几句便觉得有道理,也劝着让小皇帝来赫州也没什么不好,她还沉浸在能见到儿子的喜悦之中,自然也不肯轻易回去。
在来赫州的路上,小皇帝的身体很差,期间还差点发病,若是此行小皇帝出了什么意外,傅念回到北漠恐怕脱不了干系。
这时,陆舍出现了。
他自称是神医谷的大弟子陆弃言,正在进行修行悬壶救世,行走江湖救治有缘人,刚好在路上就遇到了他们。原本傅念是不相信他的话,毕竟神医谷他也听说过,但仅仅是听说,他也知道神医谷的人很难见到,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出现了?
可惜小皇帝的确身体状况一日比一日差,陆舍见了一面竟然全说出了症状,再加上陆舍长相堂堂,谈吐不凡,看起来是有几分本事,他便死马当活马医,让陆舍诊治。服了药后,小皇帝竟真的有好转,傅念这才相信陆舍的话语。
可是,陆舍却说自己要行走四方,先告辞了。于是傅念便提出既然陆舍也没有打算要去哪里,便雇陆舍随行医治。
小皇帝来到赫州后,傅念便安排了距离自己府邸不远的一所新府邸让小皇帝住下,而自己的娘亲长阳公主则在自己的府上住下来。
傅念来到长阳公主的房间,下人们正在哀求着长阳公主喝药。
娘亲。傅念出声。
倚靠在床头的女子闻声便向他望去,一双秋水眸令人心醉,眉目略有疲态,皮肤如上好的琼脂般滑腻,但脸上已有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温婉动人。
念儿。长阳公主出声唤他,见他时秋水眸中有了些笑意,温柔如水,你处理完事情了?皇上那边不需要你去照顾吗?娘亲这里你不用担心。
傅念挥退下人,接过那碗药汤,坐在长阳公主床前,温声道:皇上早就服了药歇下了,娘亲也早些喝药之后歇息吧。这舟车劳顿的,您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长阳公主的身子也不好,虽然没有小皇帝那般有着奇怪的病症,但是身体很是虚弱,尤其是赶路的劳累,让她连续好多天都昏昏沉沉,傅念也让陆舍给长阳公主开了药调理身子。
长阳公主握着傅念的手,有些自责地感叹着: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让你这孩子为我挂心了,我都习惯了。这没什么的
娘亲别说这些,身为孩儿自然是要担心您的身子的。傅念看了一圈,问:傅纤呢?她怎么没在您身边照顾您呢?
后面有个玲珑调皮的声音响起,哥哥,找我何事?
那是个姑娘,及笄之年,穿着华贵,头上插了几支漂亮的簪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面容秀丽,杏眼圆溜溜,黝黑得宛如黑葡萄,调皮又机灵,手里还拎着两串糖葫芦。
傅念见此,蹙起眉头,沉下脸色,说:娘亲不舒服,怎么你还跑出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