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也没指望阮栩看出什么来,只是象征性给他看看,点点头,思考着什么。阮栩望了眼易冷,不打扰他,伸手将他的玉佩放回去,要帮他提好衣领。
易冷本来在想着事情,感觉自己的锁骨有些冰凉,便低头看去,发现阮栩本来整理他的衣领时,纤细的手指抚摸在他的锁骨上,指尖微凉,勾勒着锁骨的形状,微垂着头,乖巧的耳垂,昏暗的室内,两人的距离极近,气息隐隐落在易冷那裸露的脖颈间,暧昧不清的氛围,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恍惚。
阿暖阮栩低低地喃着,名字在他的唇齿间缠绵着。
嗯易冷仰头情不自禁地应了声,随即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一把推开了阮栩,自己拢了衣领,撇过脸说:你别给我耍流氓啊。
阮栩歪头,反而问:什么是耍流氓?
易冷无语,看着阮栩那副无辜的样子,还有些天真,颇有咬牙切齿说:就是无赖!
阮栩眨眨眼,说:我没有耍无赖。
易冷哼了一声,说:怎么没有话没说完,突然被阮栩抱了个满怀,手臂环过他的肩膀和腰背,抱得结结实实,连对方身上的那微微清香的气味都能闻到。
这才是耍无赖阮栩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易冷的耳朵微红,手忙脚乱将他从身上扒拉下来,一边掩饰地说:你这段时间在赫州都干了什么?都学些什么坏东西,你可是大少爷,注意下你的身份。
才不是坏东西。阮栩被易冷扒拉下来,有些不满地嘟囔着,我也只对你这么做而已。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易冷觉得好笑,但经过跟阮栩这么一闹,心中的烦闷消了一半。
阮栩见易冷的眉间放松了些,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北漠公主的病怎么样?
前两天听说是卧病不起,听陆舍说是心病郁结于心导致,她身子本来就弱,这一病就彻底起不来了,他是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阮栩观察着易冷的神情,你要去见她?
易冷也在想要不要去见一下,他想起这个北漠公主,在他印象里的确是很柔弱的一人,被他看久一会都能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他是有些担心的,这种担心源自于她长得像自己的母亲,爱屋及乌,易冷也不想她出什么事情。
意思是现在他们正在找我,所以这边议和的大宏使者都知道了?
阮栩点头:是的,你失踪之后,他们以为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就提出要将你带回去,所以
看着阮栩犹豫,易冷对于阮栩知道得这么清楚早也有所猜测,想了想,补充自己的想法:所以你们的议和才能进行下去了对吧?议和的地点才定在了赫州方便找我?因为北漠皇帝想要我认祖归宗,给出了让步。意思是其实你们这边的人也在找我是为了推动议和的事情吧?
阮栩担忧地看着他,怕他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有所隔阂,对他解释:我们这边确实有人想要找到你,可是我尊重你的选择和想法,你不必顾忌这些。
他望着易冷,易冷却慢慢弯了唇角,觉得这事很有意思。
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成了抢手货,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在这书里就是个炮灰,正因为是没有背景,所以他一直以来无所拘束。没想到这身份居然还能牵动两国的议和,甚至引来北漠皇帝为他做出让步,他当初看这原书的时候,后面基本都是祁羽声和袁在途日久生情的戏份,当然还有戚明理和
易冷瞥了阮栩一眼,心情有些复杂,阮栩不明所以,表明自己立场:我不会将你的存在告知其他人。
你以为你要真想告知我的存在给其他人,我能留你在这?易冷没好气地说。
阮栩松了口气,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易冷想了下,说:我想去看看她的病情怎么样吧。
其实两国议和的事情他并不关心,但是这个北漠公主,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谁让她长得跟他柔弱版的母亲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很难置之不理。
那么该怎么去见她呢?貌似陆舍是个很好的切口,不过阮栩说他跟陆舍的联系也不多,陆舍几乎是凭借心情跟他交换情报,也不知道陆舍会不会理会易冷,所以易冷觉得陆舍也很不靠谱。
你又要潜进去?阮栩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
易冷眨眨眼,说:我是专业的,你看我今晚能潜入你这里,还没人知晓。
阮栩淡定,透了底:我是特地给你留了空,让侍卫别盯那么死,让他们换班的时间有间隔,好让你有机会进来。你别以为你真那么厉害。上次你可是在元帅那里栽了跟头,被人抓住了。
易冷没听这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更喜欢自己行动,起了身,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阮栩有点不舍得。
易冷诧异地看向他,说:不然呢?难不成在你过夜吗?听过贼在屋主这过夜的吗?
阮栩喃喃着:那得看是什么贼,采花贼
易冷:伸手极快地轻敲了阮栩的脑门一下,警告他别瞎想。
*
元帅府外,一白衣飘飘,玉树临风的男子从后门出来,脚步颇为潇洒,带着点不羁,在街市上七弯八拐,显然是有意要甩掉一些跟着的人。
许久,他出现在远离集市的一所破庙之中,这里经常聚集着乞丐和五家可归的人,他扫了眼庙里的那些乞丐,并不理会,径直地走过去,走到破庙的屋后,断壁残墙的围墙那正坐着个衣衫凌乱,头发披散两侧,乱糟糟的,像是乞丐,只是这人身形高大,衣服并没有破烂之处,甚至是完好的衣衫,只是仰头喝着酒,整个邋遢地让人觉得是乞丐。
大师伯,我都说了您不要老在元帅府外晃悠,您会引起人家的注意的。您再看看您这一身打扮,你晃来晃去还不要饭,人家也很难不注意你啊。
那人放下酒,散发中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他,擦了擦唇边的酒迹:你师父真没给你取错名字啊弃言她怎么样了?
她啊陆弃言即陆舍,看了眼面前的大师伯,实话实说:那是心病,打击太大了,她本来身子就弱,一路上从北漠来赫州也落下病根,这病来势汹汹,而且她这心病需要心药医,她因为愧疚这心里也不想活了您还是谷里最厉害的大夫,该知道我们治不了这个。所以不能怪我。陆舍立即甩锅,表示不是他的医术不行。
男人沉默,一会才开口,低声说:我想去见见她
陆舍摇头,说:这不是时候,您太容易冲动了,就算是易容保不齐会露馅。再说了她现在想见的并不是您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