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什么!我只明白傅将军是个忠于主上的不孝子啊!长阳公主唯一一次如此发狠话,眸子通红,仰着脸,任由泪水滑落,狠狠地说:他欺瞒他的母亲,为了他所为的君上手足相残!而他的君上也只是个利用他挚爱的姑母的小人!
娘!
别叫我娘!我的念儿长阳公主看着他,满目悲伤,他早就死了在我心里死了
傅念闭目,不忍看她。
长阳公主将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着:如果你不想我也跟着死的话,就让他离开!娘!不要!傅念有些着急。
让他离开!长阳公主用发簪在纤长的脖颈上划下一道,脆弱的皮肤瞬间出了一道血迹,她对准着自己的喉咙,眼圈发红,让人相信她真的会刺下去,无比坚定地说:否则今日就是我的忌日!
好!娘亲我答应你,我让他离开。傅念终究松了口,他抬眸看向被袁在途抱着的易冷,不过,我只准他离开。
长阳公主头也没回,对袁在途说:这位公子,带他离开吧。
袁在途不知说什么,点点头,长阳公主又说:我会看着他离开!你们谁都别动!
袁在途只好施展着轻功先带着易冷出府,后面果然暂时还没有人追上来,一出了府不远,便有一黑衣人靠近他,袁在途认出他是神医谷那边的人。
你的伤势太重,把他给我吧。那人盯着他怀里的易冷,轻声说了一句。
袁在途望着他的眼睛,而那人却没有看他,袁在途似乎知道他是谁了,那人身边随即又来了几人,打量了袁在途一眼,纷纷劝着:你的伤势很重,还是先给他,我们找个地方尽快帮你包扎。
袁在途望了眼怀里还在昏睡的易冷,双目闭着,倒有些温顺了,不舍地收回目光,将易冷交给那人,对其他几人的劝告却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回去救义父,至于他他看着易冷,对那人嘱托着:拜托你了。随即,他便转身奔回去,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消失。
行了别看!赶紧走吧!指不定后面的人就追上来了!陆舍不耐烦地催促着。
阮栩点点头,旁边的一人却伸手摸了摸易冷的脸蛋,目光展现出难得的父爱,说:这就是我的孩子啊还没来得及相认呢
阮栩有些吃惊,问:大谷主你不跟我们走吗?
大谷主摇摇头,说:我得回去看着长阳,我不能让她出事。
另一人也有些担忧,喊着:师兄!你这是何必呢!
师弟,此次多谢你了,如今你才是谷主,还愿意出动谷里的人帮我解决我的事情,这些年我时常发疯奔走也连累你了,若是我能回来,定会重重感谢你。说罢,他的目光落在易冷身上,终是回头奔向他最爱的人身边。
陆舍和谷主的眼神有些唏嘘,他们都知道,若是长阳自刎,他也不会独自活下去,定会跟着长阳一起赴黄泉。
谷主叹了气,望向阮栩和昏睡的易冷,催促着:赶紧吧!先躲开他们的追踪!
阮栩早已迫不及待地带着易冷施展轻功奔向郊外,谷主看着阮栩飞在自己前面的背影,想到不久前这人还是个毫无武功的人,如今已经能够在他们前面了,想到那打断经脉重组的疼痛,这人居然能忍受,不禁喃喃着:问世间情为何物
陆舍飞到一旁听见,还有空调侃他师父:师父您老人家思春了吗?
滚!你这个孽障!要你弃言你怎么就不闭嘴!说着就要一掌劈去,奈何施展轻功威力不大,陆舍还躲开去了。
阮栩充耳不闻这两师徒的打闹,一心只抱着易冷找个安全的地方,他看到易冷的唇边有血,担心易冷收了什么伤,想要早点查看他的伤势。
直到飞到了郊外,找到了个相对安全的洞穴,那是个干燥的洞穴,似乎曾经也有人在郊外过夜用过,里面残留着火堆。阮栩观察到似乎没有人跟在后面,才稍微松一口气。他抱着易冷不敢太紧,怕勒着他,也不敢太松,怕摔着,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进了洞穴。
此时天色微亮,几缕晨曦穿过茂密的树叶,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一夜的风波总算过去了。
阮栩靠坐在洞壁上,怀里抱着昏睡的易冷,端详着易冷,他有些担心易冷怎么还不醒来,着急地轻轻捏开易冷的嘴巴,看看他是否受伤,他刚才替易冷把脉,发现并没有内伤,他正查看着易冷的口腔,发现似乎没有受伤的地方,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突然,易冷睁开了眼。
阮栩有些惊喜,连忙问:阿暖你没事却发现易冷的状态不太对,易冷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双眼迷茫,愣愣地盯着他。
阮栩试探地喊了声:阿暖?那双眼睛转了下,阮栩还没来及开心,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却逐渐染上了暴戾,抓着他的肩膀,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肩膀!!
不知是否之前咬到一半时被人敲晕没能尽兴,这次他下嘴尤其的狠,尖锐的牙齿狠狠地扎进阮栩的肩膀,很快黑衣上湿濡了一片,血迹慢慢渗透出来,牙齿都扎进了肉中,狠狠地撕扯着,阮栩痛得蹙眉,却没有推开易冷,看着易冷此刻失去理智的模样,眸子里充满了心疼。
这时,洞穴里再走进一人,是陆舍,他的师父刚刚先去神医谷的分坛去了,他先来寻阮栩,他见到眼前这情景,微蹙眉,提醒着阮栩:你把他打晕不就行了。
阮栩摇摇头,不言。看着易冷不停地啃咬动作,陆舍便习惯地开始阴阳怪气:真是有情饮水饱,爱情治百病啊,你这样除了自己痛苦,难道还能治疗他?
阮栩伸出另一手抚摸着易冷的发丝,轻柔而怜惜,目光潋滟,纵使疼痛也不叫喊,只是心疼地说:他也很痛苦,我这一点痛跟他比起来,倒不足为道了。
所以你们这是要连起来一起痛了?陆舍不解。
阮栩不回他,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有些减轻,易冷似乎有些消停了,但易冷的眼神还没恢复神智,继续抚摸着他的发顶,问着:可有什么法子让他恢复?根除他体内的药性?
法子是有,不过根除的话总要痛苦些。
阮栩蹙眉,问:就没有让他不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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