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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若不是宁鹫介绍,魏冬绝对应不上这四道菜的名字。

快尝尝吧。宁鹫满怀期待道:我还是第一次做饭,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魏冬看着眼前的黑暗料理,拿着筷子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半晌试探问:你自己尝过吗?

宁鹫摇头,一脸的理所当然:这饭菜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当然要由你先品尝。

魏冬盛情难却,咬咬牙,夹起块色相比较好的豆腐放进嘴里。

结果豆腐一放进去,他险些直接吐出来。宁鹫这到底做的麻婆豆腐,还是盐焗豆腐?险些没齁死他。

魏冬觉得他是吃了一大口盐,那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想想还是没图,硬是忍着强行咽了进去,边在心底想,他能吃下去这么一口,也算是对得起宁鹫今晚的付出了。

再多吃点,他怕自己会被直接送进医院。

宁鹫从魏冬的表情上窥见端倪,表情略有些失望:有这么难吃吗?我都是照着食谱做的啊。

他边说边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下一秒脸色都变了,直接转头吐了出来。

似乎是不甘心,他又依次尝了下其他菜,每尝一道,脸色便难看几分,到最后蔫蔫地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俨然被打击得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魏冬看着宁鹫大受打击的模样,觉得他也挺不容易,于是安慰道:没事,第一次做饭都这样,毕竟之前没做过,掌握不好调料的量。你要是想学的话,以后等我有时间了,我教你吧?

宁鹫闻言想都没想,立刻点头道:我当然想学。那等你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教教我。

魏冬那话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宁鹫会答的这么快,像是早做好准备似的。

他知道宁鹫其实并不需要食物,那学做饭是为了谁也显而易见。

魏冬迎着宁鹫直勾勾的注视,一下失了言语,脸颊开始微微发烫,浑身更莫名的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宁鹫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忽然站起身走到魏冬身旁,手撑着餐桌,微俯下身,从身后拿出束新鲜的野花递到魏冬面前。

说起来,我刚收到束野花。你闻闻,是不是很香?他说着把花送到魏冬鼻尖,唇边亦带着暧昧微妙的笑。

魏冬愕然看着这束自己不久前刚亲手递上的花,表情更不自在了,难掩心虚道:是、是挺香的。

那冬冬有没有觉得,这花还挺眼熟?

魏冬怀疑宁鹫知道花是他送的,但又不确定,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然眼熟,一束野花而已,路边到底都是,谁没见过,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可我却觉得,这是我收过最好最珍贵的礼物。宁鹫边说边低头嗅了嗅那束野花,神情很是痴醉:我一定得好好保存,让它永远这么芬芳馥郁。冬冬你觉得如何?

魏冬这次几乎可以确定,宁鹫的确知道花是他送的,一时说话都有些结巴:花既然送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跟我又没关系,问、问我干嘛。

他这么说着,却感觉脸越来越烫,心跳速度也不断加快,于是站起身走到门口,想借外边凉风给自己降降温。

宁鹫深深凝视着魏冬强装镇定的背影,脸上笑意更深。

魏冬若是坦荡承认,送个花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他却偏偏一脸心虚,言语更遮遮掩掩,倒仿佛真的,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动过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让人浮想联翩,很想欺负欺负。

第53章

这晚魏冬下了车,往学校走时,完全是顶着宁鹫炙热的视线落荒而逃的。

他回到宿舍,发现只有周岐一人,正躺床上刷视频,便问:晓屿呢?

周岐摇摇头:他还没回来,可能乐不思蜀了吧。

他说着又惊讶看魏冬,语气带着戏谑道:说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留那过夜。

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是喃喃着啧道:宁哥不行啊,这都拿不下,还把人给送回来了。

我都听到了。魏冬表情冷漠,边摸出手机道:这话我会帮你转告的,告诉宁鹫你说他不行。

别别别,我就随口说说。周岐忙不迭讨饶:魏哥,我错了,我胡说八道,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千万别告诉宁哥,行吗?

开玩笑,要是被宁鹫知道他说对方不行,自己肯定就完了。

这么想着,周岐边长吁短叹地感叹。今时不同往日,魏冬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不能再随便得罪了。

魏冬冷哼了声,本来就是故意吓唬周岐,也没准备真打小报告,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被欺负了还找大人帮忙。

两人说着话,听见外边响起敲门声。

魏冬过去打开门,发现是林晓屿回来了。只是他耷拉着头,神情颓丧,无精打采的,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

你没事吧?魏冬连忙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林晓屿摇摇头,脸色透着苍白,眼底满是疲惫:临时出了点事,耽误了下,所以回来晚了。

魏冬微蹙眉,试着问道:该不会是闻青弦

不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晓屿打断,有些好笑道:闻哥对我很好,是关于闻杉的。

闻杉?

魏冬眼神透着困惑,这会距离闻杉暴露已经过去快一周了。

之后的事魏冬也听林晓屿说过,无论如何,闻杉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闻青弦最终没狠下心,只将其送去了疗养院,名义是让他好好安心静养,实则是在限制他的自由,这也是无奈之举。

只是不知道,闻杉都被送去疗养院了,还能发生什么事?

林晓屿走到桌前喝了口水,也没避着周岐,直言道:闻杉死了。

魏冬和周岐闻言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惊讶。

怎么回事?魏冬连忙问。

林晓屿低声道:下午闻哥送我回学校,突然接到交警打来的电话,说闻杉出车祸了。他是自己从疗养院逃出来的,我们赶到医院时,只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他说到这停顿了好几秒,语气也变得沉甸甸的:我当时跟闻哥一块进去的,闻杉被撞得很惨,浑身多处骨折,脸上都是血,但哪怕是这样,他见到闻哥脸上还带着笑。他当时的笑容很诡异,阴恻恻的,看着不像是活人,然后他跟闻哥说你看,我没说错吧?我终于还是被你害死了。我知道他出车祸这事跟闻哥没关系,也是这么劝他的,但闻哥显然不这么想,因为这件事,他似乎很受打击,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魏冬本能反应就是:胡说八道,他自己逃出疗养院,没注意被车撞了,关闻青弦什么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闻杉倒也厉害,死都死了,还要往他哥心上狠狠捅一刀。

林晓屿不置可否,显然并不那么坚定地认为,这的确只是巧合。

你们说,真有宿命之说吗?他忽然开口问。

周岐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一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但这事也无从验证,谁知道是真是假。

林晓屿笑了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那我和闻哥前世肯定做过很多坏事,今生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离别。

魏冬瞥了眼周岐,用眼神示意,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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