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有一天会实现的。谢病免这么强调。
夏清辞不说话了,他懒得打击谢病免,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能这么自信,真不知道谢病免有什么是不自信的。
别说他会不会跟谢病免在一起,让他喜欢谢病免这样的?
他这么想了一下,表情变得冷了几分,当然不可能。
班长,我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谢病免看着他,眼里带着几分兴味。
夏清辞本来想说没有,看着谢病免眼里的期待,就差在脸上写着问喜不喜欢我这样的了。
他心里恶念心思冒出来,面上依旧冷淡,回答道,上次不是说过了,我喜欢正常一点的,普通一点的,最好不怎么爱说话,也不那么自恋,更不要那么不要脸。
每一条,都和谢病免截然相反。
谢病免面上带着微笑,我也挺普通的,班长,我们本质上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区别在于天性和成长环境,仅此而已。
夏清辞哦了一声,难得谢病免还知道天性和成长环境?他低估了谢病免的文化程度。
他们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现在没办法联系沈意,只能先出去再说。
夏清辞这么想着,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是其中一条矿道,两边有房间,他一直在矿道里走,还没有进去过里面的房间。
我要出去。
噢,谢病免懒洋洋应一声,看了眼旁边的房间,班长,这鬼屋是迷宫和解谜类的,要找到正确的出口不容易。
你平常不是挺会解数学题,现在好好动动脑子。
这些鬼都是人扮的,只是起干扰作用,不要害怕。
夏清辞没有搭理,他还没有进过房间,要出去等两个小时太久了,沈意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心里想着目前先出去再说,看了眼旁边的牲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先留着,说不定一会能有用。
这些房间你进去过没有?谢病免问。
夏清辞:没有。
你看看,里面有鬼的一般说不定有线索,进去了他们可能会吓你,是不想让你找到线索出去。
进去看看?谢病免问。
他们旁边就是一间房间,窗户是老式的红色木制窗,外面焊接的是生锈的钢筋条,能够窥见墙角里有死去的矿工工人。
墙壁上都是鲜红的血,加上灯光特效忽明忽暗,房间很窄,只有一张桌子和书柜,布置的很简单。
但是桌子上面有笔记本。
夏清辞站在窗户处看了一眼,他确实想进去看看,指尖刚碰到门上,他又停下来,转身看向旁边的谢病免。
让他一个人进去?
谢病免在原地站着,好整以暇的看着,怎么了?
他其实看出来了少年害怕,不过这别扭不开口向他求助的样,他就是想逗一逗。
只要夏清辞开口说一句,他肯定会过去,但是夏清辞每次都不会跟他提任何要求。
这次也一样。
夏清辞很快收回了视线,他扫到了墙角靠着的矿工工人,记得刚刚不是这个姿势,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打算去看里面的笔记本。
他刚踏进去一步,谢病免跟着进来了,门后面的人影冒出来,还没有到他面前,就被谢病免挡住了视线。
房间里响起夸张的特效声音,夏清辞的视线被谢病免挡住,他眼角看到了一只鬼爪子伸过来要抓他。
鬼爪子没有抓到他,被谢病免一只手握着轻飘飘的拦住了。谢病免眼神漆黑深沉,这么看了一眼冒出来的鬼,他松开手,矿工鬼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你过去看。
谢病免这么说一句,他在后面跟着,保证不让那些鬼靠近夏清辞身边。
桌上摊着的笔记本不是线索,夏清辞又翻了抽屉,在里面找到了几张沾血的纸条,是矿工的工作记录表。
他一边翻着一边留意着那边的矿工鬼,他不想突然被抓,拿到纸条之后粗略的扫了一眼。
应该是线索无疑。
好了。夏清辞这么说一句,他要出去,房间里还有两只鬼,可能因为谢病免比较晦气,两只鬼都没有抓他,只是在漆黑的角落里幽幽的盯着他们看。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顺利出去了,夏清辞刚出了房间,他一边继续沿着走廊走,一边看着手里的纸条。
纸条是几条矿工工作记录,上面标注的有门牌号时间,他估计要去剩下的房间里才能找到剩余的线索。
岁岁,别走那么快,谢病免在后面喊人,等等我啊。
夏清辞留意着路过的房间号码,他按照纸条上面给出的房间,打算一间一间的去找,刚走没多久,就找到了其中的一间。
这里。夏清辞停下来,他对谢病免道,纸条上面写了房间,这个是其中一间。
这个房间里是一片漆黑,门框上面画了奇怪的图案,他推开了门,迎面碰到的是一个眼里充血的女矿工。
房间黑漆一片,隐约能够看到角落里有更小的一扇门,旁边的墙壁上还有碎石堆和破碎的镜子。
女矿工盯着他们两个看,面无表情的说着台词,今天还有两个小时去勘察矿脉,我们发现底下好像有问题,打算在晚上过去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夏清辞没有玩过这种的鬼屋,他扭头看向谢病免,谢病免配合道,跟你们一起去?
女矿工于是转过了身,在墙壁角落里,有一扇很矮的门,门上面贴的有泛黄的日历,门板有割裂的缝隙,里面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报告表在里面的桌子上,你们拿了之后,十分钟后我们在经理那里集合。
这是提示给的线索?
夏清辞看一眼扮成女矿工的小姐姐,小姐姐妆化的不浓,五官挺好看,注意到他的视线,偷偷的冲他眨眨眼。
看起来十分无害。
夏清辞扭回头,门把手是铜环,他推开门,嘎吱一声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桌子的轮廓。
刚踏进去,谢病免在他身后也进来了,他进来之后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个房间过于窄了,窄的他的胳膊稍微动一下,就能够碰到墙壁。
夏清辞悉悉索索摸索着,他和谢病免距离很近,因为地方窄的缘故,他们两个几乎是贴着墙走的。
指尖摸索着墙,夏清辞完全看不清,他脚边踩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额头撞到了前面的墙。
岁岁?他耳边不远处传来谢病免的声音,额头撞到墙壁发出来闷响,夏清辞脑门一疼,他伸手还没有碰到,旁边多了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碰上了他的额头。
覆着薄茧的手指微凉,他不知道谢病免是怎么在完全漆黑的环境里还能准确的摸到他的。
磕到头了?谢病免一边问,摸到了少年的额头,其实他也看不清楚,他用手轻轻的揉了两下。
疼不疼,走慢点,这里墙低。
我知道,夏清辞拿开谢病免的手,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撞了个包,一摸还有点疼。
怎么谢病免刚刚摸的不疼。
夏清辞这回走的慢了点,这里可能是用作暗道之类的,还有一段距离,他摸着墙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路反而越来越窄了。
他的胳膊能够碰到谢病免的胳膊,原本以为是故意的,直到他碰到谢病免那边的墙,谢病免整个人几乎是侧着走的了。
她说在里面的桌子上,这地方能有桌子吗?
谢病免觉得他们两个可能被耍了,离得有点近,他的手背碰到了夏清辞的手背。
微凉的手指碰到一片温热的皮肤,他猜应该是夏清辞的手,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很温暖。
黑暗环境里,夏清辞似乎扭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