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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辞看着谢病免在那里弄锁,他跟着过去,帮着把锁锁上了,隔着门都能够听见他爸的声音。

小谢过来了?

夏清辞进了门,后面的人跟着他进来,他爸刚下班没多久,看样子是正准备出去买菜,看着他们,眼角处带着笑意。

我刚刚路上还在问,小谢说碰到你了,你们两个都在广场那边?小谢是也在打工吗。

谢病免笑着回答道:差不多,是在朋友那里。

叔叔是要出去买菜?

夏国安:正要出去,正好你们两个回来了,你们两个一会还出去不出去,要是不出去,我就不拿钥匙了。

应该不出去了,谢病免看一眼,夏清辞已经摘了围巾回房间了,可能是要过去洗澡。

他本来还想拉着夏清辞过去看别的乐队的演出,看夏清辞那么累,放弃了这个打算,跟夏国安聊了一会,等人出去之后,他敲了敲夏清辞房间的门。

岁岁,我能不能进去。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谢病免又说了一句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啊。

说着推开了门,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估计没有听见敲门声,而且门也没有锁,应该不会不让他进来。

他坐在夏清辞旁边的书桌那里,看看夏清辞的书桌,只是扫了一眼,还是和之前差不多,收拾的整整齐齐。上面摊着的是寒假作业,笔记本上做了很多笔记。

旁边的抽屉没有合紧,开了一小条缝隙,他扫了一眼之后,又看过去,目光顿了顿,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像是一块小木头,看起来挺眼熟。

很像他之前给夏清辞雕的那一块。

谢病免眼里情绪深沉了几分,他想直接看看,不过又不能随便翻他班长的东西。于是他看一眼收回视线,看一眼收回视线,越看越像他之前雕的那块木头。

洗手间里面的水声停了,门跟着打开,很快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夏清辞洗完了澡,穿的是睡衣,头发随意的用毛巾擦了擦,一抬眼就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影,在他床边坐着,听到动静了扭头看向他。

眼里似乎带着异样的情绪,定定的看着他,带着几分灼热。

谢病免不习惯藏着掖着,他直接指了指夏清辞的抽屉,岁岁,这里面是不是我雕的小兔子。

他要好奇死了,之前他还以为夏清辞扔了呢。

不是。夏清辞话音顿了顿,对上某人眼底的灼热情绪,这个人跟他窗台上摆放的向日葵一样,永远都是生机勃勃的,充满了生命力。

那是沈意送的。

第78章

谢病免看着夏清辞坐在床边,语气不怎么好,我雕的你扔了,他雕的你就收。

旁边的少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坐在床边随意的擦了两下头发,然后就躺在了床上,穿的睡衣是白色的,看起来很柔软,少年整个被裹着,墨发遮住了部分眉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开,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叔叔应该做我的饭了,谢病免拿他没办法,看向夏清辞还在湿着的头发,岁岁,头发怎么不吹吹。

还有你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夏清辞扭过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吹风机在哪里,你先吹吹头发,谢病免说着,已经看到了吹风机在边的柜子上,他又看眼旁边的少年,对方压根没有要动下的意思。

夏清辞在床上躺着,旁边的牲口每次都很好奇,看着想哪里都看看,又不敢乱动,总是看他,最喜欢看他,好像他是最吸引注意力的。

他没有作声,不喜欢吹头发,麻烦。

耳边听到了声音,谢病免不知道又去干什么了,动静不小,没会坐到了他床边,话音从他耳边传过来。

岁岁,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阵热风落在鬓边,夏清辞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对方的指尖落在他发丝间,他微微睁开眼,没什么表情的伸手去碰吹风机。

我自己来。

你不是很累吗,谢病免嗓音散漫,你躺着就行,我来。

夏清辞: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夏清辞于是别开了脸,谢病免乐意麻烦就让他麻烦,反正他很讨厌吹头发,别说给别人吹,自己都不怎么吹。

反正牲口也赶不走。

平常没看出来你这么懒,谢病免还不忘嘲讽他句,边给他吹头发,边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房间里剩下吹风机的嗡鸣声和谢病免的声音,夏清辞眼皮合上了,指尖碰到角被子,身上都是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没会儿就睡了过去。

谢病免揉着少年的发丝,很快头发吹干了,后面后脑勺压着的吹不了,他于是关了吹风机,发现人似乎睡着了。

岁岁?

夏清辞没有搭理他。

床上的少年穿着棉质睡衣,衣领领口不小,露出来部分锁骨,细长的脖颈微微侧着,喉结随着呼吸微微震动。

谢病免从边拉过来被子给夏清辞盖上,他又低声喊了声夏清辞,这三个字从他唇间滚了圈念出来,感觉很奇妙。

他们两个的名字还是句诗呢,他上网查过,有客谢病免,清辞春月赊。

谢病免垂眸看着夏清辞的侧脸,夏清辞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也很安静,很乖,眼睫毛很长,他摸了摸,睫毛在他掌心里颤动,像是细小的绒毛扫在他心上。

夏清辞。

又喊了声,真是睡着了,谢病免收回手,又看看边的抽屉,看了好会,又扭头看看床上的夏清辞。

手指摸到抽屉,谢病免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的道缝隙。

房间里很安静,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微微顿。

抽屉里的小木雕显现出来,上面雕刻的是只抱着胡萝卜歪歪扭扭的兔子。

分明是他之前送的那个。

夏清辞睡着了,做梦梦到了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兔子看到他之后就扔了胡萝卜跑过来追他,眼睛亮晶晶的,因为他跑还有点委屈,他直跑,还是被兔子追上了,兔子抱着他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两口。

梦里的感觉十分真实,好像脸颊边真的有温热的触感,像是什么温软的东西印在上面,还有浅淡的薄荷气息。

夏清辞做完梦醒了,梦还记忆犹新,他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真的能摸到口水。他眼眸转向边,谢病免不在房间里,房间里只剩下他个人。

外面依稀能够听到电视机的声音,夏清辞拿起来手机看了眼时间,手机上面也没有谢病免给他发的信息,可能人没有走。

他这么想着,出去前照了个镜子,自己脸颊上睡出来了浅浅的红印,他看眼收回了视线,然后推开了门。

小谢啊,以后找女朋友,可不能找这样的,你看看这天天被使唤来使唤去的,不是找女朋友,是找回来了个祖宗

沙发上两个人,坐着谢病免和他爸,他爸正在看狗血档婆媳大战,边看边跟谢病免讨论。

听见动静,两人都朝他投来视线,夏国安看他眼,外面冷,穿个外套再出来。

谢病免在剥橘子,橘子皮扔进了垃圾桶里,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岁岁,坐这里。

他们家房间里没有暖气,客厅里比较冷,夏清辞又回去拿了个外套,坐在他爸那边的位置。

空气中是厨房里飘出来的饭香,还有浅淡的橘子散发出来的酸甜气息,谢病免也没有在意他没坐过去,边剥橘子,边认真的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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