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那天晚上的事。
其实他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解释,不过被时间和环境打消了尴尬,正好让他可以坦然道出自己的歉意。
没吓到你吧?
谢嘉然当然没被自己故意为之的结果吓到,倒是被梁夙年这句话逗笑了。
抿着翘嘴的嘴角,他说:哥,我不是十来岁不懂事的小孩,我也是个成年人。
梁夙年听懂他的意思,也跟着笑了: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害怕给你幼小的心灵万一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影响,怕你觉得我是个流氓,不理我怎么办?
只对一个人耍的流氓才不叫流氓。
他的低喃声太小,近在耳畔梁夙年也没能听清:嗯?
不会的。
谢嘉然抬了些声音,也悄悄改了措辞:都是男生,我知道这在偶尔的情况下是正常的,不能代表什么。
我不会觉得你是流氓,也不会不理你。
真的?梁夙年音调里听得出愉悦的上扬。
谢嘉然阖上双眼嗯了一声,将伞放了低了些,他们被单独笼在雨水隔绝的一方狭小天地。
梁夙年悬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搁下了,弯起眼角,连脚步也透出了轻快。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无意联想到什么,用懒散玩笑的语气叫谢嘉然:诶,然然。
谢嘉然没有睁眼,嘴角弧度却因为他对自己的称呼更深了半分:嗯?
不料下一秒就因为他一句话倏地睁开眼睛。
表情凝固。
他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然宝:???梁夙年,你妈的
第37章晋江独家发表
他们在民宿休息了一晚。
大雨后半夜就停了,隔日大家起了个大早。
民宿主人发来消息说让女儿过来收钥匙,梁夙年走出阳台往楼下看了一眼,一个穿红毛衣的小姑娘正蹲在下面无聊地看蚂蚁搬家。
正好他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转身准备下楼,正好碰上了同样换好衣服出来的谢嘉然。
对方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
抬手用手背去揉布着红血丝的眼睛,看起来像没睡醒,整个人恹恹的没精打采。
梁夙年抬手揉揉他脑袋,压下一缕翘起的毛:怎么啦,昨晚没睡好?
谢嘉然放下手,心想岂止是没睡好,因为某人,他几乎是失眠一夜。
然而开口给出的却是否定的答案:不是,没睡饱而已。
又问梁夙年:你要下去吗?
嗯。梁夙年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房东女儿过来了,我下去送个钥匙。
他往楼下一指:喏,就那儿。
谢嘉然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红毛衣的小姑娘已经无聊到开始拿个小木棍逗蚂蚁了。
他说: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行。
小姑娘最多不过8岁,大眼睛,红脸蛋,脸颊上肉嘟嘟的,瞪人的模样都特别可爱。
等你们好久啦,大哥哥们好懒,这么晚才起床。
抱歉呀,下次一定早起。
梁夙年为了配合小姑娘的身高,自觉在她面前蹲下,摊开手心的钥匙:要收好哦,可别丢了。
才不会,我从来没有丢过钥匙。
小女孩儿从他手掌心捡了钥匙仔细揣进毛衣口袋,认真转述爸爸的话:你们一会儿收拾好了直接走就可以啦,记得要把门关好,垃圾不用管,中午会有人过来这边收拾的。
梁夙年笑眯眯:好,知道了,谢谢小房东。
不客气。小姑娘声音还带着奶气,清脆好听: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要走了哦,我男朋友还在前面早点铺等我呢。
男朋友???
梁夙年惊讶地哇了一声:这么厉害的吗小房东,你都有男朋友啦?
那当然。
小姑娘得意地扬起下巴:我们都互相亲亲过啦。
梁夙年表情由惊讶转为愕然,就连一旁没出声的谢嘉然也受到了不小的三观冲击。
大概是觉得他的样子太没见过世面,小姑娘想了想,用拇指压着食指和中指在梁夙年脸上碰了一下:就像这样,哥哥没有亲亲过吗?
哦梁夙年恍然,失笑:亲脸蛋呀?
小姑娘乖巧点头:是呀。
没有哦。梁夙年用一副羡慕的语气:哥哥没有你厉害,哥哥都没交过女朋友。
小姑娘顿露嫌弃:你好菜,这么大了还没有亲亲过。
梁夙年大清早被个小姑娘鄙视得哭笑不得。
谢嘉然目光落在梁夙年脸颊被小姑娘碰过的那处,又缓缓移至他上扬的嘴角,
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了大巴重新向花山出发,谢嘉然一路都兴致不高地望着窗外发呆。
好在其他人因为昨天斗地主斗到12点,一个个从上车起就倒头闷睡,倒也衬得他没那么突兀了。
半路出发的行程仅有一个小时。
到了酒店拿到房卡,刚刚在车上还睡得东倒西歪的几个人一下精神了,热热闹闹商量着是先去集市上逛逛还是先找个地方歇着等午饭吃大餐。
失眠了一夜,又坐了大早车,谢嘉然到这会儿终于感受到大片袭来的困意。
我不去了,我想回房睡会儿,你们去吧。
其实梁夙年也是这么想的,看人倦了一上午,不先去休息,都怕他在集市上逛着逛着原地睡着。
那我也留下吧。他说。
谢嘉然是第一次来,他本能地不想第一天就留下他一个人。
黎塘啊了一声:可是梁哥你不带着我们吗?我和沈学豪头回来,路都不认识。
沈学豪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梁夙年冲肖池他们抬了抬下巴:那边儿,那几位认识。
肖池不太自信地指着自己鼻子:我行吗?
刘毛毛无辜眨眼。
陈文耀淡定扶了扶眼镜:咱们上次天黑之后来这边逛过,循着肢体记忆可以试一试。
停顿一会,严谨补充:应该,大概,可以。
沈学豪默然望向梁夙年。
黎塘可怜巴巴:梁哥带带我们吗?人谢嘉然是昨晚没休息好回房补觉的,你陪着也没用,说不定还打扰人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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