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然:没有,在求是楼。
那正好。
梁夙年盘算了一下:肖池他们准备去体育馆打球,一会儿吃了饭,我先送你去上课,然后从图书馆后面绕过去刚好就是体育馆
哥。谢嘉然忽然开口打断他。
嗯?梁夙年止住话题,侧目看去:怎么啦?
谢嘉然望进他的眼睛,声音很清,也很轻:你是真的很希望我的病痊愈吗?
那是当然。
梁夙年不假思索给出答案,有些不解地挑眉: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空旷明亮的走廊回荡着他们轻浅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呼应着同样慢下来的心跳。
谢嘉然默然垂下长睫,收回目光;没什么。
只是随口问问。
所以是亲了就算了?!!!
林杉激动得恨不得原地跳上天花板,差点儿没控制住音量:我尼玛,这种渣男行为是认真的吗啊?你告诉我认真的吗?!认真的吗!!!
没有算了,他也不是渣男。
谢嘉然不想听梁夙年被扣上这样的标签,尽管理由苍白依然努力解释: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让他觉得这是舍友相处范围内的合理帮助行为罢了。
???
林杉努力想要消化,可结果还是失败了,表情十分的一言难尽:我就想知道,是什么逆天的原因能让他觉得同性舍友之间接吻是合理行为?能说给我听听不?
他万分诚恳道:嘉然不瞒你说,我是真的想长长见识,真的很想了解一下现如今直男们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
抱歉。
谢嘉然纠结考虑的一下,还是摇头: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林杉被吊足了胃口,想问问不了,咬着后槽牙憋了半天就只能憋出一句:所以梁神其实是钢板成精对吧?这特么都嘴对嘴地亲了,还没发现喜不喜欢?
谢嘉然无言静默两秒。
一声不吭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钢板成精的某个人发去一条消息:
X:【哥,晚上下课,你可不可以过来接我?】
林杉啧了一声,头疼地咬着后槽牙:嘉然,有个问题,虽然可能有点伤人,但是作为你的好朋友,为了你往后不受到更大的伤害,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问你一下。
谢嘉然抬头:什么?
林杉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就是,你真的确定梁神他也喜欢你吗?
他太知道对一个正心怀热爱的人说这种话有多冒失,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朋友,他还是要硬着头皮跟他分析一下其中的逻辑和利害。
只是没等他组织好能把伤害降到最低的措辞,谢嘉然已经给予了他最肯定的答复:我确定。
林杉,我不是自作多情,也不是空穴来风,我很确定,梁夙年他喜欢我。
他看起来太有把握了,比画展比赛还要胸有成竹。
好像除了一句亲口说出的喜欢,他已经掌握了其他所有能百分百验实的铁证。
面对这样的谢嘉然,林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行吧。
半晌,他悻悻叹了口气:虽然你没陈述出个什么所以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很诡异地被你说服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问:感觉你这追夫之路还甚是漫长啊,你都不着急的吗?
谢嘉然淡定摇头:不急。
在真爱面前耐心还能这么好的吗?林杉都想为他抚掌感叹一番了:牛逼啊,兄弟。
恰好这时谢嘉然手机响了一下,是钢板精回复了他的消息:
夙以往年:【遵命~\\(^o^)~】
谢嘉然打开看了两眼,又很快关上,将手机倒扣放入抽屉。
林杉,我不是耐心好。
他轻声开口:只是因为我同样确定,他撑不了多久了。
晚上九点二十分钟,下课铃响,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
谢嘉然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吴广康拿着一小叠打印装订好的文件表格走过来:谢嘉然,这是我们课题的初代讨论稿,每个人都有一份,这是你的,带回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再发讨论组我们一起讨论。
谢嘉然接过:辛苦了,谢谢。
客气什么,都是我这个小组长应该做的。
吴广康笑笑,准备离开之际却又被谢嘉然叫住:组长,可以等一下吗?我有个问题。
吴广康转身:嗯?
谢嘉然用余光不着痕迹将出现在教室门口的人扫了一眼。
随即装作没看见的模样,将文档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处地方,问吴广康:这里的重点是不是有些偏差了?我们的论点好像不是这个。
吴广康不疑有他,凑近过去仔细看了下,摸着下巴:嘶好像是有点偏离重点了,这个部分是谁负责的来着?
谢嘉然:是班长。
哦对,这个部分是小月负责的。
吴广康思衬着:那我一会儿在群里去跟小月说一声,不过她今晚好像有社团活动,应该忙不过来。
我来吧。谢嘉然主动道:这个部分我之前看过一些,也算熟悉,正好我今晚没事,可以试着改一下。
那太好了!麻烦你啦!
谢嘉然嘴角抿出一点弧度,看着吴广康:不麻烦,举手之劳。
梁夙年靠在门边,看着教室里几乎头挨着头距离很近在讨论着什么的两个人,眉头慢慢拧成一个川字。
太近了。
他莫名有些烦躁地想。
手快挨上了
肩膀也快碰着了。
然然还对那个男生笑了?
胸口被一股烦闷堵得慌。
他啧了一声,干脆咬着腮帮后退到走廊,两手插在衣兜,背靠着墙壁盯着空旷的走廊,眼不见心不烦。
谢嘉然将视线从门口收回,直起身与吴广康拉开距离。
那就这样改吧。他说:我今晚试试,晚些发给你们确认。
行。吴广康看了眼时间:那个嘉然,我宿舍还有点事儿,那我就先走了啊。
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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