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年到了年三十夜晚,韩子期总要安慰他哥很久。
吃完年夜饭,寒亭松却主动提出去放烟花。
噢!放烟花放烟花,我要放烟花!韩司君手舞足蹈的去穿外套。
哪来的烟花放?韩子期说。
你聪明的寒老师总能有办法。寒亭松眨眨眼,把外套递给他,走,下楼。
寒亭松带着两个人来到地下室。
门被打开,里面装了满满一大箱子的仙女棒。
韩子期随手拿出一只海绵宝宝样子的,一会儿要放这个?
是啊。寒亭松笑道:虽然三个大老爷们放这个确实不雅观,但这不是响应国家的环保号召嘛。重要的是,你哥一定会喜欢。
寒亭松看着韩司君喜出望外抽出的仙女棒,毕竟你哥想放烟花很久了,梦想不在乎大小,但能够实现的才叫梦想。
地下室点着微弱的光,明亮程度,不及寒亭松眼睛的万分之一。
走了,去放烟花啊!寒亭松抱着巷子,带着他哥往室外走。
寒亭松帮他哥点着仙女棒,金黄色的呲花瞬间点亮了昏暗的夜色,全世界仿佛只能听到他哥欣喜若狂的欢呼声。
韩子期知道,他哥是真的快乐。
小孩,来一个吗?韩子期把一根桃心形状的递给他,脸上挂着成熟男人英俊又吸引人的笑容。
韩子期接过仙女棒,视线却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毕竟他的眼睛比烟花好看千万倍。
寒亭松点着一枚和他手上一样的,与他对视一秒,侧过身子凑在他耳边,小孩,别看了,再看,哥哥可要害羞了。
韩子期心底一跳。
甚至没等他回复,寒亭松转身喊住不远处的韩司君,君哥,咱俩来一场烟花大战吧,谁赢了,谁都是继承烟花世界的王。
对于陪他哥玩这件事,寒亭松总要比他得心应手得多。
韩子期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介入他们的烟花大战游戏,玩了一会儿,便自顾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湖对面的那家夜店。
即便是除夕夜,这家店仍旧营业,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从夜店大门口进入。
韩子期盯了有十几分钟,顾客只进不出。
韩子期从没去过那种地方,在他的认知范围内,那不是他应该去场所,这家店里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人日夜流连。
在看什么?寒亭松来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没什么。
寒亭松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怎么,你对那种地方感兴趣?
我就是好奇。
当你对一件事产生好奇心时,就离去找它不远了。
是吗?韩子期不以为然。
寒亭松看着眼前的霓虹,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怎么,你去过?
我?寒亭松耸肩,跟没事人一样,谁知道我失忆之前去没去过呢。
那你能去,我凭什么不能去?
我没说我一定去过。
你没去过怎么就知道哪儿不好?
寒亭松哭笑不得,你知道去那都是干什么的吗,你就去。
韩子期不以为然,无非就是喝酒唱歌聊天罢了。
别管是干什么的,你一个未成年,也不该去。
要是成年了呢?韩子期得寸进尺。
成年也不行。
韩子期转过身,注视他的眼睛,如果我偏要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糟糕,小朋友小要学坏,未来男朋友要如何出手?在线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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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梦想
面对叛逆少年的得寸进尺和主动出击,寒亭松自然不会退缩。
寒亭松又凑近他一些,一阵凉风拂过,传来了香水的浅淡葡萄酒气息,带着醉人的甜味:如果你不乖,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
寒亭松的视线从他眼周离开,滑到鼻尖,最后停在嘴唇处,之后,狠狠地惩罚你。
少年被这若有若无的酒精气息惹得神志不清,心间的跳跃频率即将突破阈值,却怎么都舍不得退缩。
要要怎么惩罚?韩子期指尖紧扣手心,两个人保持近在咫尺的距离。
寒亭松没料到他会继续问,挑了挑眉,小孩,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期待?
寒亭松的气息喷在他唇部周围,带着温暖湿热的气息。
并没有。韩子期终于扛不住,提前退缩下来,支着台面起身,把已经燃灭的烟花丢入几米外的垃圾桶。
他背对着男人,紧按住心口深呼吸,半天才缓和过来。
最终还是斗不过。
等心跳和体温都平稳下来后,韩子期又坐回到寒亭松身边的位置。
后者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小孩,新年快乐。
韩子期看着艳红色的信封,一时没反应过来。
压岁钱。寒亭松揉了揉他的头,别人家孩子有的,你也有。
谢谢。韩子期捏着信封,小心翼翼塞进衣兜,生怕弄皱。
以前爸妈还在的时候,每年都能收到压岁钱,等他哥成年以后,还能多收一份。
后来,爸妈不再了,哥哥会把父母的那份一并补上。
即便年少时缺失了本该属于他亲情,都因为哥哥的存在而被满满补全。
直到他连哥哥的爱都差点失去。
人之所以会经历痛彻心扉的绝望,只因曾心心念念的满怀希望。
如果未曾拥有,就永远不会经历失去和绝望的痛苦。
过了年我就成年了,不需要压岁钱了。韩子期按着衣兜,却舍不得归还。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寒亭松言语温柔,只要你愿意,每年都能收到压岁钱。
果然,那个人只是把他当孩子罢了。
韩子期鼻尖一酸,别总把我当小孩,明明是我和我哥在养你。
对方的话倒是让寒亭松一愣,仔细想一想,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住进来这几个月,衣食住行都是韩子期在分担,甚至连房租都没跟他收过。
可寒亭松并不觉得羞愧,反而沾沾自喜道:那你以后还愿意养我吗?
这种奇怪又暧昧的问题,在点亮心型仙女棒的除夕夜,成为韩子期眼中最大的难题。他低头蹭了蹭鼻尖,也不是不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