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响。寒亭松说。
韩子期先一步移动位置,那我先走了。
寒亭松握住他的手臂,把手上的半只香烟和香烟盒一起递给他,帮我扔了。
在他面前不会在意,但在女老师的面前就会介意,果然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韩子期心里堵,但还是接了下来。
寒亭松嘱咐道:晚上等我一起回去。
韩子期没理他,顺着长廊离开。
他直径来到拐角处的垃圾桶旁,把香烟盒丢进垃圾桶,正准备把烟按进灭烟区,却突然停下动作。
韩子期鬼使神差地把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咳!
好呛。
*
韩子期没回包房,转而来到另一侧露台,这个位置看不到月亮,天也不如那侧的蓝。
韩子期并不喜欢这里,转过身想确定二人是否离开。
两个露台之间的距离较远,并不能听到交谈内容,甚至连面部表情都看不清。
两人保持在礼貌的距离范围内,气氛十分融洽,张老师仍旧是大方得体的样子。
韩子期想自己和那个女生交谈的模样,与现在的二人大相径庭人。
韩子期觉得好笑,完全没有可比性。
毕竟一个是拒绝,一个也许是情投意合,怎么都不一样。
直到两个人一起离开,韩子期又回到西边露台边。
可此时的露台布满了清新的女士香水味,但韩子期不喜欢。
他再次确认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便直接下楼。
到十点整,韩子期仍不见寒亭松下来。他正准备上楼叫人,就看到男人和张老师并排往下走。
寒亭松步子不稳,身上带着浓重的酒精味,走了,小孩。
显然这人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
寒老师,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张老师挽过碎发,担心道:我家司机就在旁边。
寒亭松摆了摆手,不用,我们还有其它事,您先回去吧。
送走张老师,韩子期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坐她的车,我可以自己接我哥的。
哪那么多话。寒亭松抬着胳膊往他那边伸,扶着我,有点晕。
韩子期不爽。
刚才也没让张老师扶着,又是差别对待,真有绅士风度。
心里装着一万个不情愿,韩子期仍乖乖搀住男人的胳膊,慢慢往他哥的饭店走。
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喝这么多。韩子期埋怨。
我哪知道常琦这小子这么会惹事。寒亭松晃晃悠悠的,我刚没收他的烟,那小子转眼就给我摆一桌子酒,我不让他们喝,他们都灌给了我。
明知道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韩子期没好气,有病。
包房除了我,就你们张老师成年了,我要是不喝,他们就敢灌张老师。
哦,你对你的女朋友还真好。韩子期口气酸巴巴的。
寒亭松一怔,不禁笑出声,抽出胳膊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孩,你想什么呢,哪门子的女朋友。
韩子期知道自己小孩子气,又很幼稚,也许是受对方身上的酒精影响,根本抑制不住冲动。
你俩都那样了,还不是女朋友吗?
寒亭松停下脚步,看着他哭笑不得,这事儿你可得说清楚,我俩哪样了,人家好歹一单身的姑娘,别影响人家名声。
韩子期咬着牙,不敢开口,怕被聪明的人察觉出小心思。
我拒绝她了。寒亭松突然出声。
韩子期呼吸微窒,并不相信。
明明还可以那么轻松自如的聊天,怎么可能是拒绝,哦,那你说说是怎么拒绝的,为什么都拒绝了,张老师却看不出不难过。
韩子期不想给对方面子,想一点一点揭穿他的谎言,让我也学一学,你所谓的绅士风度。
因为,我和她说
我喜欢男人。
*
与寒亭松相处的这段时间里,韩子期总被前者以各种理由戏弄,反倒让他分辨不清,今天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知该如何回应的话题,在韩子期的认知里,就是闭口不答。
韩司君工作的饭店离KTV不远,两人沿着路边往目的地走。担心寒亭松摔倒,韩子期一直搀着他的胳膊。
距离饭店还有十几米,他哥已经欢天喜地冲他们招手了。
韩司君下了两层台阶,看着他手边的寒亭松,担忧道:亭松弟弟怎么了?为什么脸红红的,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他只是喝多了而已。
噢,喝酒不好,亭松弟弟这么做不对。
嗯,咱们不跟他学。
韩子看着身边摇摇晃晃的男人。寒亭松已经困乏到没兴趣和他斗嘴了。
韩子期叫了辆出租车。
见车来,韩司君习惯性拉开后门把手,准备上车。
被韩子期拦住,哥,你坐前边吧。
噢,好!韩司君依言坐了进去。
韩子期扶着寒亭松,一起坐在后排座位。
看着靠在后座上微阖眼的人,韩子期轻声道:你还行吗?
没事。寒亭松按住额头,喝得猛了点,稍微有点懵。
嗯。韩子期转而对司机说:麻烦稍微开慢点。
韩子期家那段小路长期无人修缮,地面凹凸不平,他担心颠簸感会增加寒亭松的不适。
即便司机已经将车速控制在较低的范围内,路途仍难免不稳。
男人的脖颈顺着汽车晃动的频率左摇右摆,似乎并不舒服。
韩子期随意搭在柔软坐垫上的指尖,往手心嵌了嵌。在等完红灯的准备发车的间隙,他手心按着坐垫,不经意的往车内侧的位置移了移。
担心行动被人察觉,韩子期只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就赶忙停顿下来。
他支着下巴,假装往右侧窗外看。
见没有被人察觉异常,韩子期继续撑着胳膊,再往里措了一小步。
一步又一步。
直到左边肩头被重物压住,他才彻底停下动作。
但这种小心翼翼凹出的姿势并不舒适,特别是两人之间藏着的那只胳膊,因被迫挤压而动弹不得,现在还保持指尖嵌入掌心的动作。
由于压得过紧,胳膊因血液不流通而变得又麻又胀。
恋耽美